大秦：开局就死刑被迫做无罪辩护 第三章：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清丰县，县衙

萧玄戴着脚铐，被前方狱卒的拉着来到一座红色的巨型大鼓前，此鼓便是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冤鼓”，所谓“击鼓鸣冤”，便是击的这个鼓，鼓响，诉讼的流程才算正式开始。

在他的身旁，已经围了不少吃瓜群众，毕竟这瓜关乎到县令头上那顶绿帽子，大家都想看看那位胆敢在县令头上拉屎的青年才俊到底是何种样貌。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清丰县的县令胡之伍自从上任开始便嚣张跋扈，原本清丰县是一座中县，人口流动很大，百姓大多靠海吃海，以打渔为生，但胡之伍上任后现在打上来的鱼至少有一半都需要充公，搞得当地民众是苦不堪言，甚至有几个不怕事大的想把事情捅到佐龙堂那边，但胡之伍现在还好好地坐在他县令的座位上。

没别的，就因为胡之伍的表兄是帝都咸阳的谏议大臣，正五品下的官员，在他们这种偏远小县和土皇帝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不仅如此，胡之伍本人更是个五品高手，别看他长得尖嘴猴腮，他本人曾是孟州那边小有名气的拳法高手，精通猴拳，寻常人根本没有和他一战之力。

所以当他们听说佐龙堂的人来此调查时可谓是人人弹冠相庆，但几天过去了，别说把胡之伍抓起来，不少人甚至还看到胡之伍像个哈巴狗一样讨好佐龙堂派来的那二人。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高兴早了，佐龙堂纵使权力滔天，又哪有精力去管他们这些偏远小县的死活呢？

“轰隆，轰隆！”

鼓槌擂响鸣冤鼓，随着县衙内站成两排的衙役用木棍敲击地面，肃穆无比的“威武”声响起，挂在屋檐上恍若一面盾牌的青铜云板发出幽幽的震隆声，县令胡之伍缓缓就坐，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

萧玄被押了上来，跪在胡之伍面前。萧玄抬头望去，就见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男人穿着绿色的官服不自在地坐在他面前，他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在叫，萧玄强忍住憋笑，回答道

“在下萧子年。”

“混账，居然对本县令不敬，先赏他五十大板。”

“慢！”萧玄站起身起手阻止了上前的衙役，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这胡之伍那点小心思。这老小子压根就不想对簿什么公堂，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把他毒打一顿杀鸡儆猴，等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再迫使自己接受个莫须有的罪行。

毕竟要是接受搞不好还能多活几日，不接受的话恐怕当堂被打死都没人会帮自己出头。

“大人，我是为了案情而来，并非是前来受刑的。”

“你……你居然有脸提案情……”胡之伍浑身颤抖指着萧玄，瞄了一眼后方正在憋笑的人群，胡之伍彻底破防了，小妾没了他再找就是，但萧玄决不能活，只要他还活着一天，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就一辈子都取不下来，纵然他是县令，也不可能挡得住悠悠之口。

“还有，我要求一张桌子。”

“你……你居然还敢提要求？你……真是不知好歹，你可知你现在就是个快被处死的死囚？”

“就给他吧，胡大人。”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路雨桐从内堂缓缓走出“根据大秦律法，犯人在上堂时有权利要求一些符合案情的东西，我们就当那桌子和案情有关就行了。”

胡之伍见路雨桐前来，马上便像条哈巴狗一样露出谄媚的神情，恨不得把自己身下那张凳子让给她，后者只是摆摆手，轻声道

“不用理会我，当我是空气就行了。”

她一伸手，身旁的袁方毕恭毕敬地将桂花糕递给她，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大人可以开始宣读了，还等什么？”

胡之伍见状，拿出事先整理好的案卷，摆起架子宣读

“原主簿助理萧子年听令，本县在此宣判：你乱杀无辜，忤逆人伦，欺凌人妻，上愧对父母在天之灵，下愧对姬氏家族子孙后代，按罪当斩，你可认罪？”

萧玄没有说话，袁方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失望，这人完全被现场的氛围和那胡之伍给震慑住了，看来之前在他们面前不卑不亢的态度是假的，只是演技罢了。

萧玄缓缓抬起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干嘛，就见他的手掌悬在半空，随后以雷霆之势狠狠击拍在面前刚刚抬上来的木桌上，发出一震爆炸般的响声。

“净他妈扯淡！”

“什么？”

连路雨桐和袁方都被吓到了，他们想不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坚毅地盯着胡之伍，胡之伍被他看得冒汗，慌张开口道

“来人！此人信口雌黄，死性不改，愧对陛下愧对祖宗，当堂问斩！”

“净他妈扯淡！！！”

又是一声比刚才很狠的爆响，连刚要过去制服他的衙役都懵了，站在原地，就见萧玄拿出身上那张被路雨桐写过的宣纸，缓缓铺在面前的桌上。

“大人，您觉得您的小妾张氏是如何死的？”

“据路大人所说，是钝器击打而死。”胡之伍谄媚地看了路雨桐一眼，后者已经恢复了平静，依然在嚼着桂花糕，饶有兴致地盯着萧玄。

“那现场可发现凶器？”

“未曾。”

“在下为何被捕入狱？”

“因为你倒在现场，现场除你和死者之外再无他人。”

萧玄叹了口气，心想这你还想不出来吗？干脆直接告诉他答案算了。

“听好了，大人，如果我是凶手的话，那凶器何在？”

“我若是因为畏罪当场晕了过去，凶器应该在我手中才对，但您说并未找到凶器，想必发现我的时候我双手应该空空如也吧。”

“这……”胡之伍愣住了，抓耳挠腮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凶手如果另有其人的话，此人想必便是带走了凶器，但为何要带走凶器？如果凶器留在我手上的话，基本可以板上钉钉我就是凶手了。”萧玄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无辜的路雨桐

“路大人，在下想问你个问题，您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便可。”

“但讲无妨。”

“那张氏……”萧玄的眼神看向胡之伍“是不是被拳头打死的？”

全场默然，银针落地可听，围观的群众几乎能清楚地听见自己愈发剧烈的心跳。路雨桐默然一笑，开口道

“是。”

全场哗然！

凶手不是不想留下凶器，而是必须带走凶器。

“肃静!”扶尺一下，围观的百姓的议论渐渐平息，胡之伍已经快火冒三丈了，大怒道

“你的意思是，有个用拳高手潜入了县衙内强暴了张氏后将她杀死？太荒谬了萧子年，你还想狡辩吗？”

萧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幽幽地走到他身前，缓缓开口

“大人……我记得您是五品高手吧，又精通猴拳，赤手空拳杀死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妇人对你而言不难吧。”

“你……你怀疑本官？”胡之伍的五官开始变得扭曲，已经又多久了，坐在这个位子上，胆敢忤逆自己的人，有多久未曾出现了。

“你怀疑是本官所为，有证据吗？”胡之伍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萧子年，本官现在宣布此案已断，你是唯一的嫌疑人，除你之外凶手不能是别人，来人，抬狗头铡上来。”

萧玄心说这玩意都有？这玩意不是包青天里面的吗？

“此乃始皇帝亲手在每个县衙专门设立的狗头铡，专门斩杀犯法之百姓。”胡之伍居然走到了他面前，只见他双手一用力，萧玄整个人的身子便如同面条一般软了下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胡之伍这家伙体内澎湃的力量，只是一下他便如同失了发条的人偶一般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颅被放进铡刀之内，在他脖颈向上十厘米不到的地方，银亮的刀刃斩下，破空之声响起，围观的百姓尽是摇头叹息。

至于萧玄，他没有反抗，只是看向不远处吃完了桂花糕的少女。少女并未有上前搭救的意思，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县衙内部那块悬挂着的“正大光明”。

唉，完蛋了。

搞半天，就算推理成功也要狗带啊。

萧玄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刀刃便落了下来，那是死神的镰刀，还未斩落，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就全起来了。

但刀刃却忽然静止了，那是一柄剑，横在刀刃和萧玄脖颈中央，金铁之声响起，胡之伍皱眉道

“大人这是何意？”

出手的，赫然便是袁方。

“胡大人为何这么着急就将他处死，是害怕自己的阴谋暴露么？”

路雨桐转过身，在她身后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仿佛闪耀着金光。

“胡大人，根据我对张氏尸体的调查，张氏乃是被猴拳中的通背击中太阳穴一击毙命，残存的拳意尚在，大人要不要当堂使一招‘通背’给在下对比一下呢？”

“通背乃是我家族绝学之一，恕在下冒犯，路大人是如何知晓的？”胡之伍脸色阴沉地盯着路雨桐，后者哈哈大笑，只见她摆出一套极其怪异的，仿佛猴子一般的招式，双手置于背后，随后如同闪电般将县衙内一堵墙壁击个粉碎。

“这种程度的招数，小姐看一眼就会了。”袁方在一旁冷血补刀，他手中剑光一闪，萧玄的手铐脚铐尽数断裂。

“原县令胡之伍听令，本人佐龙堂兼司天台冬官在此宣判：你乱杀无辜，忤逆人伦，欺凌人妻，上愧对父母在天之灵，下愧对胡氏家族子孙后代，按罪当斩，你可认罪？”路雨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胡之伍面前，胡之伍脸上的冷汗直流，随即疯了一般朝着路雨桐挥拳而去。

如同晨昏与幕夜的界限被分开了，那是略过湖面的微风，包裹万物的温柔，但尖锐得却像是能将湖与天地切割开来。

胡之伍的双手没了，作为用拳的行家更是五品高手，他完全没看清自己的手是怎么没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便倒了下去。

路雨桐无趣地将剑插回袁方左腰的剑鞘，原本在袁方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手上，一旁的萧玄看得是目瞪口呆，嘴巴里能装十个鸡蛋。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