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师之道 第二十三章：百官文武，联名上书，质疑帝师之策

晨光初破晓，清脆鸟鸣交织成曲，一群妇人携带着昨日的衣物，来到了河畔。水边响起阵阵拍打与欢声笑语，其间，一名妇人的轻语打破了日常的恬静，提及前夜之奇谈。

“昨夜深时，我仿佛...隐约听到了某种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非雷非兽，却震人心魄，实为诡异。”

“哎呀，我亦有同感，恐惧直击心扉。传闻，那是龙之吟哦！”

“龙？...难以置信！”

“何以不信？我二舅嫂的侄儿亲眼见证，言那龙鳞广阔，犹比桌案，骇人景象，不容置疑！”

“真伪莫辨！”这一席关于龙之显现的讨论，让妇人们愈发兴致勃勃，平日里不过一刻钟的洗衣时光，竟被拉长至数倍，直至日上三竿，方才依依离去。而与此同时，整座咸阳城内，龙的话题已如风起云涌，人尽皆知。

于是一家客栈之内，突闻重击声响起，一壮汉愤然立起，面赤耳热，声如洪钟，断然道：

“我再说一遍，是龙！一条庞大无朋的黑龙！非任何怪兽所能比拟！”其言辞激烈，情绪激昂，引得四周皆为之侧目。

“凡妄言者，必非坤坤之辈，实为懦夫行径也！”

“罢了，罢了，君请先安坐，吾信矣，可好？”一旁，有人轻笑，带几分无奈。闻言，前者怒意更甚：“谁需尔信？吾言皆属实，铁铮铮之事实，尔懂否？！”

“那乃真龙，漆黑巨龙，吾亲眼目睹，绝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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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秦皇嬴政于咸阳宫中彻夜未眠，眼下乌青，端坐龙椅之上，视线穿透十二串晶莹白玉，审视着殿下群臣。

“有要事者，速来禀报；若无，即刻退朝！”赵高立于帝王左下侧，向着李斯等重臣尖锐而细语下达指令。御史大夫以目示意数臣，众人会意，静默不语，静待其变。果不其然，未几，一臣挺身而出。

“陛下，微臣有本奏陈！”

“何事？”秦始皇嬴政，眼圈深陷，心绪难平。帝师骑龙而去，至今杳无音讯，与群臣相较，他更渴慕帝师之伴。帝师言行间流露的大道奥义，每每令其震撼。

“吾王！”一臣拜手高呼：“连续九日开仓赈济，国库储备已濒匮乏，最多维系三日。届时，国库将空，民瘼堪忧啊！”

“恳请吾王，速闭国库，以防灾患突袭。国库一旦虚空，生灵将陷涂炭！”

“陛下似是青春回溯，连声音亦变！”白发苍苍的尉缭子驻足未动，目光隐秘追随秦始皇。观其宽大龙袍下的身形，显然消瘦许多；再闻其声，望见皇冠下露出的侧面，尉缭子心中涌起一个惊人念头！

“陛下竟似返老还童！！！”尉缭子内心震撼无际，对那位神秘帝师的好奇也随之倍增。

“莫非，这位帝师真是九霄之上的仙人，降临尘世，只为援助大秦，增添其辉煌？”

“无需多虑！”秦始皇帝嬴政挥手之间，气势磅礴：“此乃朕对帝师之承诺——开启粮仓，赈济百姓。国库之物，若能换得帝师归来，扭转时局，何乐而不为？！”

“又是帝师之名，萦绕耳畔！”暗处，诸多朝臣心中愤懑：“皇上似乎已被帝师之言深深影响！”

“吾皇万岁，微臣有言亟待上禀！”又有一臣挺身而出，声音坚定：“陛下，微臣斗胆进言，帝师之位，恐非其所能胜任！”

“嗯？”秦始皇眼神深邃，缓缓言道：“那你意下如何？”

“陛下，微臣以为，帝师尚未对大秦建立显赫功勋，撤销其帝师尊位，或许更为妥当！”

“言之有理！”另一臣子亦挺身而出，高声附和：“自古以来，大秦的官爵皆是功绩所赐，官高位重者，必有非凡之能！此传统，不可轻废。”

大秦之盛，根基在于其蓬勃兴盛，一统六合之势！

然而今时，陛下对帝师特施非常之恩，使其跃居三公九卿之巅，万人之上，仅陛下一人可比肩，微臣虑，此不仅微臣心有未甘，恐大秦广土，亦多有异议！

恳请陛下，重新审视帝师之位，收回既有之偏见！

收回既有之偏见！殿堂之内，回声震耳，群臣接踵而出，细数竟近百人，黑衣跪地，蔚为壮观，其中更不乏三公九卿之列！

......!!赵高冷眼旁观跪伏之人，心下暗潮汹涌，此等行径，无异于自寻死路，竟敢在陛下面前非议帝师。数日前，赵高或有图谋扳倒帝师之意，但自昨夜亲睹帝师乘龙腾空之景后，一切念想烟消云散。帝师之能，深邃莫测，令人敬畏三分！

丞相李斯与将军章邯静立一旁，目光坚定不移，他们早先已见识过帝师那令人敬畏的力量。此刻，面对群臣在皇帝面前公然弹劾帝师的举动，二人内心暗惊：这等同于自寻死路！

“可还有人意图弹劾帝师？”秦皇嬴政扫视着下方黑压压的文武百官，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

“陛下，微臣仍有异议！”御史大夫冯劫偕同数位重臣挺身而出，齐声高呼：“恳请陛下三思！”

“放肆！”嬴政怒不可遏，胸前的玉串随之颤动，其声如雷，响彻云霄。

“朕亲自册封的帝师，岂容尔等非议！”

“赵高，你来告诉他们，朕当初是如何封赏帝师的，一字一句，不得有误，让所有人都仔细听着！”

“遵命！”赵高投以群臣一抹微妙的同情之色，尖细的声音清晰响起：“陛下圣旨，册封凌青羽为帝师！”

“陛下圣旨，赐帝师宫殿一座，黄金万两！”

“陛下圣旨，特许帝师特权，面君不需跪拜！”

圣上有令，凡觐见帝师者，犹如直面圣上尊颜！

......

赵高连书九道诏令，字字句句关乎帝师，御史大夫冯劫闻之心头渐寒，侧目望向悠然自得的尉缭子，心中暗呼不妙：“此老早已洞察先机，难怪屡邀不应！”

冯劫!一声厉喝，如冷水浇心，冯劫微抬首，但见秦皇嬴政巍然立起，其声如钟，响彻殿堂：

冯劫，多年追随朕侧，朕允你荣归故里，颐养天年!

砰!嬴政之言一出，大殿仿佛震颤，万众瞩目皆集于御史大夫冯劫，心中暗道：

御史大夫时运已尽，终是折戟于神秘未现的帝师之下!

诚可畏也，陛下对帝师之重视，竟至于斯，不惜舍弃肱股之臣冯劫，实乃骇人!

万岁，此举万万不可啊！一名重臣猛然跪倒在地，响亮地谏言：冯大人伴君侧多年，即便功绩未显，其劳苦亦不可忽视......

卿家，岁月亦未曾饶人，朕允你荣归故里，颐养天年。秦皇嬴政立于龙椅之畔，目光掠过群臣，沉声道：

可还有人愿言？

朕倒要听听，何人愿与冯劫并肩，同返桑梓，共度余晖！

大殿静默，唯闻沉重呼吸，忽地，御史大夫冯劫瘫倒在地，身躯僵硬，双眸失神，仿佛瞬间苍老十载。

终结矣，一切皆休......冯劫心中寒意刺骨。

哼，退朝！秦皇嬴政手一挥，赵高紧随其后。群臣伏地，山呼万岁，恭送圣驾，祈愿陛下千秋万代。

丞相，丞相！”冯劫的呼唤在空旷的大殿回响，目光紧随着络绎不绝退出的群臣，他们大多对冯劫视若无睹，显然，他已不再是朝堂上的焦点，这份落差，令人嗟叹。

李斯闻声转头，与冯劫的目光相遇。冯劫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他倔强地言道：“丞相，我心有不甘！这位帝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得陛下如此倚重？”

“丞相，您与陛下同往泰山之行，若我真要认输，也须输得心悦诚服。望丞相念及旧情，赐我一个明白。”

面对激动的冯劫，李斯审视着他斑白的鬓角，缓缓言道：“你可曾细察陛下的态度变迁？”

“唉，你触碰了不该触的逆鳞啊！”

冯劫怔怔望着李斯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支柱仿佛被一点点抽离。突然间，秦始皇嬴政那不经意的一瞥闪过脑海，彼时未曾在意，此刻却如巨石压心，让他难以喘息。

“难道，那位帝师真是超凡入圣的存在？！”

“触怒了一个不可触怒的存在！”

“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狂放的大笑，御史大夫冯劫的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苦涩，他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壮丽的咸阳宫，随后在绵延的台阶上猛然倒下，意识丧失，周身被缓缓扩散的鲜血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