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当天夜里会议结束后，韩东找到苏灿又谈论了一个小时。
从电机的设计，特种线圈和装配，项目组人员的增补，所有的要求或建议，他都详细记录在案。
等韩东挂完电话，整理完毕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不等休息片刻，他马不停蹄的拨打了刘老的电话。
“刘老，好消息啊！”
“……早上五点不到，你那边最好是有好消息。”
韩东握着电话讪笑，“确实是好消息！”
“电磁弹射项目组的老肖，中风中的好啊！”
刘老：“……”
“不是，我不是诅咒他。”
“我的意思是正因为他们项目组出了事，我们才能发现出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
电话那头。
老人双眼发亮，立即从床上坐起，随手披了一件军大衣。
这位兔国功勋高层摸出眼镜，打开桌上的台灯。
“按你的意思，是出现了一个人，让项目有了转机？”
“是谁？”老人急切的问到。
这个时候，刘为民的脑海里闪过几个名字。
但都一一被自己否决了。
老肖中风之后，他也是非常着急，带着韩东联系院士队伍研究了大半天。
能够带队做完项目的，兔国最多只有三个人。
第一个是老肖，目前歪嘴斜眼躺在医院里的病号，作为国内电磁学第一人，原本被寄予厚望，不想突然病发，不得不离开项目组。
第二个是封段宇，老肖的得意门生，大有青出于蓝出于蓝的迹象。
可惜就可惜在，他早前被另外的高秘级项目组吸收，按照相关纪律，此时断然是无法出来帮忙。
第三个就是汤树林了，理论水平仅次于前两人的存在。
可惜他近几年性格大变，情绪时常不稳定，估计学识方面也稍有退步，已经不适合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候选。
“还能有谁呢？”
“别卖关子了，给老子快点说。”
韩东听完笑道，“那人就是苏灿！”
“苏灿？哪个苏灿？”
“还能有哪个苏灿呢？自然是之前成功测试火箭炮的苏灿，苏厂长！”
“啊？”
“卧槽！”
“真的假的？他不止会搞火箭炮，连电磁弹射也能做？”
“真实性和可行性，经过论证了吗？”
韩东很满意刘老的反应，“是的。”
“他在会议里说了具体步骤和环节，汤树林这些老电磁人不仅没挑出毛病，反而都成了他的粉丝，一个个当场讨教了起来。”
“竟然有这种事，这苏灿也太神了吧！”
“还是您老有眼光，直接帮他申请了军工部顾问，我们才有这次偶然挖掘的机会。”
“少给我拍马屁，那项目现在准备怎么样了，大概需要多久？你知道鹰酱那边一个月后是要开始演习的。”
韩东正色道：“项目已经恢复，苏灿已经做了具体要求，现在在一条一条的进行。”
“他把项目地点改到了浏洋鞭炮厂，项目组组员们集结完毕，现在已经在前往湖中省的车上了。”
“只不过……”
老人问道：“只不过什么？国家荣誉面前，任何事都比不上项目重要，你们必须全力配合。”
“苏灿除了要原项目组的十多位组员，还要求加上了航天所、海事所的高级教授们……”
“这倒也没什么问题，航天所的人熟悉舰载机的参数，海事所的人了解甲板和弹射轨道位置，他应该是请这些人过去，加快对测试机的调教。”
“虽然流程上不太合规，但问题不大，只是借几个人嘛……”
刘为民稍作沉吟，便猜想出苏灿的想法。
这个很正常。
电磁弹射的测试机成功后，是要根据尺寸大小，来匹配航母的预留地的。
毕竟最终结果是为了组装进航母。
虽然这一般都是测试机成功之后的事，但苏灿他要提前考虑，也没有问题。
更何况这已经经过了汤树林他们的认可。
专家们都同意了，自己这种外行没理由反对的。
那就由军工部开几张条子，用介绍信和委托书去借人吧。
问题不大。
“不是这样！”
韩东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刘老，苏灿点名的是航天所、海事所的设计总师，他说他要说服别人改航母，改舰载机！”
“他要以电磁弹射测试机的大小为主，让航母和舰载机配合他！”
刘为民：“……”
刘为民愣了一瞬。
“我没听错吧，东子？”
“苏灿真的这么说？这小子胆子这么大？”
“没错，刘老。”
“而且关键的是航天所、海事所的总师，一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
“说他们原则上同意！”
说完，韩东捂着脸哭笑不得。
他自己也纳闷。
苏灿拿到军工部顾问的身份不到一周，现在都混得风生水起了？
要知道，航天所和海事所都不是善茬。
这两个巨无霸的研究所，竟然会都同意苏灿的要求？
这不是改什么颜色，改照明的灯泡的小事。
他要的是改航母甲板，改舰载机的硬件啊！
航天所那边还能理解一点。
毕竟主事人之一的李羽航和苏灿认识，经过火箭炮项目的配合，卖个面子也不是不肯能。
但海事所的总师汤水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人人开玩笑，说他的堂弟汤树林性格阴阳怪气，狗走过都得打个冷颤。
却没人敢开汤水健的玩笑。
他脾气火爆，体格惊人，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二十斤。
肩膀上更是顶着一颗金星，实实在在的海军少将，海军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典型的能文能武，霸气十足。
在多年的海军与其他部们、研究所合作以来，只有别人配合他的份。
而且这种事还有个先例。
某个武器设计所在合作中图方便，企图修改甲板尺寸来适配自身的武器圈口。
结果不到半天。
始作俑者的那设计师，就被发现自愿站在甲板上，顶着烈日自愿唱了两个小时的《都是月亮惹的祸》。
想到这里，韩东又补了一句，“除了这些，还有。”
“苏灿还说，他其实对航母的雷达系统不满意，以后如果时间上充裕，就准备好人做到底，给他们重新设计一套。”
刘为民：“卧槽……”
之前的火箭炮、现在做的是航母电磁弹射，他未来连雷达也想掺一脚啦！？
这种妖孽等级的天才，真的存在吗？
“你把部里的事情安排完，也去湖中省浏洋鞭炮厂盯项目吧。”
刘为民挂断电话后思索良久，掏出个笔记本翻到其中充满皱褶的一页，写下了“苏灿”两个字。
他嘴里默默念叨：“如果电磁弹射真的被他搞成功，那或许可以考虑那个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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