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换了话题:“咳,陈百户既然有暇,不如让我今儿请您吃个饭。
据说百芳楼的两位姑娘对你很是思念呢!”
他凑到陈凡身边,低声并夹杂一丝轻浮地说。
陈凡摆了摆手,笑道:“免了,我还有些事,这就不麻烦您邀请了。”哈,陈百户怎会推辞呢?难不成这里的乐趣已经不够你?”
这名百户点了一下自己的下腹部位,笑意未收。
其他几位户曹随后也兴奋地加入了交谈,欢笑声此起彼伏。
太狂妄了,今天我看你怎么拦我哈哈,陈百户年轻气盛,日后还需谨慎些才是。”唉,年轻纵欲太过,老年定有遗憾啊,哈哈哈。
闻言,陈凡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呵斥他们:“你们几个,滚开,别拿健康说事诅咒我。”
就在这时,另一位户曹领着两个总旗走近,他们显然不是对陈凡感兴趣,而是直奔大门而来。
咦,李先生是要去何处?”
陈凡友善上前拦下他们。
这个人名唤李磊,赫然在那份八位百户的名录中。
哦?是陈百户,真许久不见了。
李磊笑着抱拳致意,并指向身后的两个总旗,“不过是想趁空带人出去执行个小任务,提提士气。”执行任务?我们这里镇抚司何时安排了新任务?怎么你身为百户还要带人上阵啊?
李磊轻笑答道:只是一件小差事,并不想抢风头,纯粹为玩乐。
如果抓了罪犯,全算功劳于他人。”
陈凡摇头笑道:“就算只是小事,咱们人多热闹,一起玩玩岂不乐哉?”
听见这话,一旁的几个户曹顿时兴起,纷纷围着凑近。
说得有理,无聊之际,咱们打牌解闷,斗地主倒是不错。”上次输了几十两,我今天可要赢回来了!”没错,一块儿吧,李百户,闲着也是闲着。大家纷纷向他发出邀请。
古代可供消遣的游戏不多,锦衣卫平日常常无事,要么到瓦肆聆听戏曲,或者就是尝试那些活动。
这几名百户平日里都常常参与这些游戏,李磊也偶尔会跟随。
然而遗憾的是,今的回答无疑是否定的。
不了,实在抱歉,今天突发状况,我和手下的确没带钱,这场我们就不玩了。”他说完就想去推开陈凡的手臂带领部下离开。
但陈凡的手臂就像一根钢柱般稳固,拦在他面前,毫无移动。
哎,李百户,再陪会儿吧,看大家都这么兴头,你这时候退出可不太好呢?如果缺钱,兄弟我身为锦衣卫,借钱数千两给你,并非难题,何必如此匆忙离去?
李磊微微尴尬,考虑一阵后还是婉拒:“实在对不起几位,今日心情真的不适宜游戏,下回我一定参加。”
然而陈凡的笑容中藏着寒意:“不成,今天李百户说什么都必须留下。”
见此情景,李磊脸色沉了下去,低声质问道:陈百户这是何意?难道觉得李某容易对付?以前似乎没招惹过你呀。
陈凡的语气依旧淡然,收起了笑容:“李百户先前确实没有与我有过节,但抱歉,今日我确实无法放你出去。”
李磊瞪着陈凡:“陈凡,你有何居心?难道真的自认为在镇抚司可以肆无忌惮了吗?太嚣张了点。”
陈凡冷笑回应:“无需在我头上戴高帽子,原因,我想你也清楚。”
听见这话,李磊瞳孔收缩,身体忽然颤动,全身肌肉微绷,背后紧攥的双拳越发紧张。
虽然陈凡尚没有实际行动,但两人眼神交错之间,已能察觉那微妙又激烈的气氛,二人的气息悄然碰撞。
周围几名校尉也觉察到了异常,之前并不知情,这时看样子快要打起来,还是先行劝架比较妥当。
哎呀,大家别激动,就是个小罢了,何至于剑拔弩张?不会因为这个伤了和气吧?对,不玩就算了,你们先回去,下次再凑个人数也能玩得好好的。”何必这样,陈百户您知道您性子火爆,但这点儿小事儿真的犯不上啊。
不过陈凡对他们的好言相劝并未多加理会。
不知内情的人就是无知之幕,他们的建议出自善意并无害处。
他对李磊的目光如炬未移,用自身气势紧紧锁定对方。
李磊,你的所作所为,我心知肚明。
今日在我这儿,就不要想了,你要从这里走绝不可能。
随着两人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看客也越来越多,人们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热烈。
但是除了两个当事者,旁人完全摸不清状况。
怎么会突然两个都堂官就开始互相争执起来呢?只是因几句口头冲突?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现场都是经验丰富的锦衣卫,明白事态并不单表面那般简单,只是深层次的理由无人能探知。
尽管不知原因,人们还是可以从态度上看出来端倪:陈凡面色坦然,仿佛一切都有据可依;而李磊则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在没有明显胜负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会选择站队立场较为明显的那方。
既然有本事自处其局,那旁人就选择旁观就好。
几个头目最先抽身离去,找个远处的角落当起热闹的观众,不再充当中间调解人。
李磊神情不安地闪烁着,他对陈凡阻止自己的真正动机并不确定。
该死的,难道陈凡知道了吗?他们审讯的对象这么快就说出了我的把柄?”不对,的那些人可都是硬骨头,即使被揭穿也不会轻易妥协,如果真背叛了我,他会在我还未反抗前先将掉才是。”
他气喘不已,脑子里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妈的,不管怎样,总之镇抚司待下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得赶快找出逃跑的路才行。”
李磊狠下心来,眼眸中浮现出坚定决心,内心终于有了决定。
对于自己做的事情,他很清楚可能的后果。
一旦那些秘密被公开,自己的下场绝对没有好的可能。
所以无论如何,必须离开镇抚司才是正路。
他深邃的眼神里闪烁起锦衣卫独特的杀意,体内真元开始滚动。
陈凡,是你逼我如此!
他的愤怒声充满威力,随即全力驱动真元,气势顿时暴增。
那滚烫的真元像是沸腾的水,竟然开始蒸发,皮肤表面逸出缕缕蒸汽,他就仿佛一台运行中的蒸汽机。
这炽热的真元在他的掌力推送下,犹如腾跃的巨龙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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