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结婚当晚院里的半大小子一蜂窝地跑去听墙根。
这也是一直以来的传统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
顶多就是当时发现了可能会被泼个洗脚水。
但问题就是那晚贾东旭压根儿没有注意这些事儿。
而许大茂又梳上了大人模样的头发。
就是在酒席上藏了一支烟装大人。
一群人听墙根儿的时候他拿出来点上了。
问题就出在这根烟了。
贾东旭跟秦怀茹开始的时候点上的。
许大茂才听着里面“哼哧”声和“猫叫”声,美美地抽了半支烟呢。
房间里就偃旗息鼓了。
冷冬数九的他在外面冻了这么久。
结果就听了半支烟?
当时就不乐意了。
嘴里嘟囔着:以后别叫贾东旭了,叫半支烟吧。
第二天贾东旭就多了个“半支烟”的外号。
然后还流传甚广。
就连轧钢厂的工友都知道了。
院里又多了个笑谈。
本来十几二十年住在一个院里。
各家各户之间就有着鸡毛蒜皮的小矛盾。
许家跟贾家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因为贾张氏的原因。
两家的矛盾更深。
贾东旭知道这个外号出自许大茂之后便怒火中烧了。
许大茂刚放学回到院里便被他揍了一顿。
不过没有住院那么严重。
说来也怪。
许文贵一个放映员,家境在这个大院也是顶好的。
家里也不缺嘴。
但是许大茂就是只长个,不长肉,瘦不拉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遗传的威力吧。
许文贵夫妻俩都是干瘦的身材。
而许大茂听到他的话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中院。
眼眸里透露着丝丝恨意。
刘光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内心很是满意。
只要你不是恨我就行。
毕竟这反派恨人的理由都很奇葩。
可能单纯地看你不顺眼都能找事儿。
而他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不想跟人斗来斗去的。
所以许大茂的表现堪称孺子可教也。
“打死了正好,一天到晚地找事儿,被别人打死,还不如我自己打死他,趁着我跟他妈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
许文贵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许大茂赶紧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他知道这几次嘲讽傻柱算是把父亲给惹恼了。
毕竟他是无脑去得罪人,而且还是损人不利己。
这是许文贵的禁忌。
完全就是把他教授的“暗算”的核心思想给抛之脑后了。
“您忙着吧,我先回去了。”
刘光齐听得右眼直跳,当机立断告辞离开。
虽然这是封建迷信。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哎,光齐啊,叔拜托你件事儿行不行?我这儿子吧,你也知道,虽然挺聪明的,但就是不把脑子放在正道上,这学习是一塌糊涂。”
“所以叔能不能请你帮帮忙,给他指点指点,免得他明年连初中都考不上。”
“你放心,不白帮忙,我这平常给人放电影儿,能收一些山货,到时候给你送家去。”
许文贵连忙起身把他拦了下来,诚恳地说道。
这会儿九年义务教育还没边儿呢。
所以小学升初中也是要考的。
还是自愿制,要考的才去报名。
“没问题,许叔,两对门儿的邻居,大茂要是愿意学,过完年就让他到家里来,我平常也要教弟弟。”
刘光齐痛快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许文贵还真是没有愧对他的名字。
这个年代哪有什么补课这一说的。
基本是你爱读不读。
不读了更好,趁早打工赚钱去。
不过他仅有一个儿子,也能说得过去。
电视剧中许大茂是顺利考上了初中的。
只是后来没有考上高中,更没有考上中专。
毕业就跟着学放映技术了。
刘光齐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
一个是因为就对门儿的邻居。
都找上门了自然不能不近人情。
他可不能用后世的“断亲”思维来在这个年代生存。
那不切合实际。
一个人对抗一个时代的社会人情。
他没那么头铁。
二来不管许大茂能不能从白环变成银环甚至是金环。
他都不亏。
反正他教的时候许大茂的成绩是会变好的。
如果他心中懂得感恩这个词儿,晋升了银环乃至金环。
那么就当收了个小弟。
但是一个月他没有晋升银环。
把他教的知识忘记了。
那也跟他没有关系。
反正以后许大茂考上初中了,这人情许文贵就得认。
这人情相当于白捡的。
“许叔谢谢你,小犊子还不谢谢你齐哥。”
许文贵一把把儿子拽到身边,虎着脸说道。
“啊?谢谢齐哥。”
许大茂一脸懵比地道谢。
我不想上学啊。
我现在就想学放映!
“不用,捎带手的事儿,您忙着。”
刘光齐摆摆手,拎着东西就回家了。
而他进屋之后。
许文贵父子也拎着洗干净的鸡回屋了。
而刘慧兰则是看懂了老伴儿最后丢给她的眼神。
心知肚明他这是教儿子做事了。
于是拦住了也要跟着进去的女儿。
而后在外面故作忙碌地磨磨蹭蹭。
实际上则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免得隔墙有耳。
许文贵进屋之后,看着儿子眼中不忿的神色,暗暗摇了摇头。
这小子还是太嫩啊。
“爸,不就是一个傻了吧唧的书呆子嘛,用得着这么敬着啊,您也不轻点儿打。”
许大茂呲牙咧嘴地抱怨道。
“蠢货,你懂个屁,甭管他是不是书呆子,哪怕他以后跟阎埠贵一样只是个老师,你也得敬着点儿。”
“他能让这么多学生的成绩提升起来,那就是这些学生父母的座上宾,谁都得认他的人情。”
“不说别的,就说今天来的那些学生家长,有些就连娄半城都得尊者敬着。”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是人脉,就是资源。”
“还说别人是书呆子,书呆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吗?你就是个蠢货。”
许文贵一反刚刚笑眯眯的面容,皱着眉训斥道。
“啊?您的意思是?他就是特意这么做的?不可能吧,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许大茂疑惑不解地说道。
对于父亲所说的话中话。
他立刻就明白了。
好歹也是从小跟着父亲到处放电影。
吃过见过的多了。
自然更懂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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