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那位穿绿色制服的公安同志,贾东旭和贾张氏两口子都愣住了。
不是说咱这院子的事,都在自个儿院子里解决吗?
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咋还得惊动街道办哩?连公安同志都惊动了?
小棒梗吓得躲到秦淮茹后头,身子一个劲儿地打颤。
莫不是因为我悄悄溜进了王大毛那小子的屋子,公安同志是来逮我的?
真要给逮了,那还得了?
戴着手铐,关进号子里,连口水都喝不上,饭也甭想?
说不定还得挂个牌子,当街示众,叫大伙都知道我是贼娃子!
要被抓走了,就见不着爹娘,见不着奶奶了。
再也没糖吃了,再也不知道肉味儿。
说不定还有人揍我
小棒梗越想越怕,抖得跟筛糠似的,突然感觉腿上一热,一股湿漉漉顺着裤衩流下来。
“公安同志真给叫来了,这是要动手抓人?”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瞧瞧大毛那小子的阵仗,非抓不可咧!”
“抓谁呢这是?”
“这还用问?”旁边一人伸手指点,“还不是他们家里人!”
“你瞅瞅大毛那屋里头,乱得跟猪窝似的!”
“不至于吧?真下狠手翻腾?这胆子可不小!”
“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给他个下马威。要不,往后咱们这院子还怎么安生?”
“看这样子,明儿得买把锁挂门上!”
“我也得弄一把,以前俺家门都是敞开着的。”
“上次我锁了门,还让聋老太太数落一顿,打那以后就再没锁过。”
“聋老太太该不会和他们一鼻子出气吧?”
“咋能这么说呢?”
“今儿早上大毛想锁门,先是贾婶过去不让,后来聋老太太也出来说不让。这不是,就出岔子了。”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早上我刚好在院子里刷牙,他们说的话都听了个遍。
聋老太太还讲,要是大毛屋里的东西少了,她赔!”
“难怪刚才大毛找聋老太太要银子。”
“我看聋老太太这回是躲不过咯。”
“真是没想到!”那人摇头,“都那么大年纪了,图个啥呢?”
“难怪她不让报警,原来还有这一手!”
“治安同志!”王大毛招呼了一声。
两个公安同志朝王大毛走去,周围人自动让出道来。
自从脚被碎玻璃扎了,易中海就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闫富贵赶紧站到了王大毛后头。
“是你报的案?”一个公安同志拿着本子和笔问道。
“对,是我报的!家里招贼了!”王大毛应道。
二大爷刘海忠刚要开口,那公安同志摆摆手:“现在我们只问当事人,其他人闪开些。”
刘海忠不情不愿地挪到一旁。
“我们去看看现场。”一个公安同志说。
王大毛指着屋里,“我怕破坏了现场,就开了个门缝瞅了瞅,之后就出来了。桌上那盘菜是我刚放的。别的地方都没动。”
两个公安同志点点头,进了王大毛的屋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们出来了。
拿本子的公安同志记满了一页,“同志,你看看这是丢失物品的清单,想想还有啥值钱的东西没列上。”
另一个公安同志跟着说:“粗略估了估,房间损坏和遗失物品总共值三十块钱。”
贾东旭和贾张氏脸色难看起来。本想借此机会让王大毛掏钱,没成想反要掏腰包给王大毛。
“你有怀疑的人吗?”公安同志问王大毛。“没有的话,我们搜集证据备案。只要现场没遭破坏,脚印和其他证据一取,找嫌疑人就不难!”
王大毛指向躲在秦淮茹背后的棒梗,“我怀疑是他!”
两个公安同志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说:“嫌疑人不是随便指指就行。得有证据,才能说是嫌疑人。”
王大毛点点头,“我有证据,同志你可以去医院问问。他今儿去了医院,我怀疑他溜进我屋子,偷了我家的肉!”
“我在家养了一只虫平时我都不让外人进门,今儿肉没了,虫子也没了,他就去了医院!”
小棒梗本来躲在秦淮茹身后就吓尿了,现在看见公安同志严肃的眼神,更是抖个不停。
“呜——”小棒梗嚎啕大哭,“不关我的事,是奶奶让我去王大毛那小子屋里找肉的!别抓我呀!”
人群里一阵吸气声,“奶奶支使孙子去偷东西!”
“真不敢相信,贾婶儿这么教孩子!”
“贾家这回捅了马蜂窝了。”
贾张氏也不哭了,紧张地揪着衣角,一会儿看看棒梗,一会儿瞅瞅公安同志。
“既然嫌疑人自己认了,事儿就好办多了。”一个公安同志说,“刚刚定了损失三十块,嫌疑人的家里人先给当事人垫上吧!”
这...
贾东旭心头突突直跳。
早上刚领的工钱,还没捂热乎就要给王大毛。
棒梗去医院又花了十块。
家里哪还有三十块钱?
贾东旭瞅了瞅贾张氏,“别看我,我没钱!
十块钱,今天给他看病已经给了医院了。”
母子连心,贾东旭一抬眼,贾张氏就知道他心意。
“贾婶,你快起来,四下借借!”二大爷刘海忠说。
一大爷易中海脚虽然没大碍,但喉咙还噎着,想插话都难。
只得靠二大爷刘海忠出来撑场面,替贾家想法子。
贾张氏猛然站起,“我去哪儿借三十块?家里现在连三块都没有!”
“想法子借嘛!”刘海忠说:“不赔损失,公安同志立马带棒梗走!”
一听要马上抓棒梗,贾张氏急了,“好!我们马上想办法!马上想办法!”
“大茂媳妇!”贾张氏最先想到的是家境不错的娄晓娥,“你能借给我们家三十块吗?”
娄晓娥吐出瓜子壳,尴尬地笑了,“贾婶,我家的钱大茂管着,他还没下班呢!”
“蒋嫂...”贾张氏转而向常一块乘凉的邻居求助。
蒋嫂回说:“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家情况,手头也紧。”
这边,贾东旭也问了几个同在轧钢厂的工友。
大伙都是拖家带口,哪有那么容易一下子拿出三十块。
“嘿!你们这是干啥呢?”傻柱回来了,一进院子,见众人围着,便扯开嗓门喊。
“傻柱!”秦淮茹抱着槐花迎上去,“傻柱哥!”
秦淮茹一张嘴,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下来。
“哎!你别哭啊!”
见秦淮茹哭,傻柱有些急了。
他两手在衣襟上蹭了蹭,举起手又放下。“有啥难处,你说吧,看我能帮上不!”
秦淮茹含泪点了点头,“能不能借我三十块?”
“借钱?你早说啊!借钱哭啥?”傻柱松了口气,手往裤兜里摸。
“你借钱赶巧,今儿正好发工钱。”边说边数出三十块钱,递给了秦淮茹。
“谢谢你!谢谢傻柱哥!”秦淮茹含泪感激傻柱。
傻柱爽朗地摆摆手,“别客气,邻居嘛,谁还没个难处的时候!”
接过钱,公安同志核对无误后,交给了王大毛。
“接下来,嫌疑人的家人可以和当事人商量。如果当事人原谅这次偷盗行为,这事儿就算了。
如果不原谅,我们得把嫌疑人送到少管所,至少关三天,并留档案记录。”
记录的公安同志说着,看了看棒梗,“有了档案,以后可就麻烦了。毕竟,档案是一辈子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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