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嘟了嘟小嘴,不顾蔡邕焦急的眼神示意,“好吧,我先把古老文字学会,然后再请太师教我英文。
从明日起,我每日都来您这里求学。”
董卓与蔡文姬的对话落入董崇、董累耳中,他们心中暗喜:
大哥这招放长线钓大鱼,高明!
这丫头看来是要成为我们大嫂了!
吕布、李儒等人闻此,眼神一亮,对蔡文姬多了几分敬重,心想这或许就是未来的主母了。
而贾诩依旧轻摇折扇,心中盘算着各种计谋,是明着来还是暗中操作?
或者在外散布谣言,让卫家不敢娶蔡文姬?
马日郸心中却懊悔不已,作为蔡邕的挚友,他怎能不知好友的顾虑?
但事已至此,难以挽回,马日郸只能硬着头皮向董卓和蔡文姬道贺。
宴席散尽,归途中,蔡邕多年首次对女儿大发雷霆,责怪她的不懂事,命令蔡文姬从明日起装病,不可再去董卓府学文。
蔡文姬自然不依,又哭又闹,威胁说不让出门就离家出走。
父女的争吵直至家门口仍未停歇,这时,一名书生气势汹汹地迎上前,质问道:
“文姬,你去哪里了?”
蔡邕与女儿定睛观瞧,发现来者竟是卫仲道。
他刚从伤病中恢复,面色依旧苍白,加之整夜受凉风吹拂,显得既虚弱又愤懑,面容扭曲,情感之激烈不言而喻。
“文姬,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你的家人说你白日便已出门,你究竟去了哪里?”
他质问道。
蔡文姬原本心情沉重,面对卫仲道的粗鲁态度,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冲口而出: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言罢,她猛地转身,冲入屋内,留下未婚夫和父亲在门外。
卫仲道被文姬的呵斥弄得一时错愕,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
这时,蔡邕走上前来,和颜悦色地说:
“贤侄,你何时到的?
夜里风大,怎不先进屋避避风头呢?”
卫仲道猛然意识到未来岳父就在旁边,自己竟未先行问候,实属失礼。
他连忙整理衣襟,拱手行礼:
“晚辈见过世叔,我自中午便到了,因担忧您和文姬的安全,在此守候了一整夜。”
蔡邕微笑道:
“辛苦贤侄了,我与文姬是去董太师府参加宴会,往返皆有士兵护卫,平安无恙。
贤侄,快进屋来,喝几杯热酒,以驱寒气。”
卫仲道岂会不知他们去了董卓府上,今日午时,文姬的母亲便已告知于他。
那时,卫仲道心中已如翻江倒海,他曾听闻董卓强抢民女的劣迹,对蔡文姬生出几分猜忌。
不料,数日后蔡文姬竟自行前往董卓府,这让卫仲道又惊又妒。
他急忙赶到董府外守候,眼见宾客进进出出,却迟迟不见蔡家父女的身影。
久候之下,他还差点被误认为刺客,遭到董卓亲兵的围捕,慌忙逃回蔡府。
入屋后,蔡文姬已赌气回房安歇。
蔡邕反复思量,最终决定向卫仲道坦白文姬拜董卓为师之事。
卫仲道闻讯,几近晕厥,捶胸顿足,悲呼:
“世叔,文姬此举太过糊涂!
董卓乃豺狼之辈,好色成性,文姬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蔡邕面露愁容,叹息道:
“都是我平日里对文姬过于溺爱,以往她还会听从她母亲的教诲,如今长大成人,就连她母亲的话也显得无力。
事已至此,我虽劝她以病推托,但她却坚决不从。”
卫仲道心中暗自腹诽,若非你老人家不忍心责罚于她,稍加管教,她岂敢如此?
然而,作为温文尔雅的君子,这样的话语自然不可宣之于口。
沉吟片刻后,卫仲道出言建议:
“世叔,或许可以换个办法。
明日,您可让文姬留在闺房中,对外则宣称文姬不慎感染了轻微的风寒,需要在家静养数日,因此无法前往董府学习。
之后,我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将文姬接到河东,暂时安置在我家中。
待到我与文姬大婚前夕,再护送她返回洛阳,这样一来,董卓便无从插手了。”
蔡邕暗自权衡,即便女儿尚未出阁便居于夫家有损名声,但总胜过让她日复一日踏入董卓的府邸。
在别无良策之下,他不得不作出权宜之计,咬紧牙关应允:
“好吧,就照贤侄的计划行事。”
次日晨光已然高悬,蔡文姬因夜半难眠而昏昏沉沉醒来,依照惯例呼唤着贴身丫鬟:
“小兰,小兰,现在什么时刻了?”
与她年岁相仿的小兰回应道:
“小姐,辰时已过,快近巳时了。”
“巳时……”蔡文姬猛然意识到,这不正是董卓即将结束早朝的时辰吗?
“小兰,快,快帮我准备洗漱,我得出门了。”
小兰面带愁容:
“小姐,老爷吩咐已将门锁上,不许小姐外出。”
蔡文姬闻言大惊,急忙下床推搡房门,门板确是从外紧锁。
“这是何意?
为何不许我离开?”
她对着门板又捶又拍,高声呼喊:
“父亲,父亲,你出来给我说个明白!”
不久,门外传来蔡邕沉稳的声音:
“文姬,为父此举全是为了你好。
我已经通知太师,言你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学业,需在家休养。
过几日,仲道便会来接你前往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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