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看着天幕。
想要看看那边的自己会如何处理这个孽障!
而另一个朱元璋的反应。
确实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右边天幕:
【“这个方法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往粮食里掺沙子!”】
【朱胤文此话一出,朱元璋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大怒!】
【朱元璋怒骂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灾民受了水患,本就凄苦,你不思抚恤,竟然还想出如此荒唐的法子,简直胡闹!”】
【虽然遭训斥,然而朱胤文却好似并不意外:“皇爷爷,你要是觉得掺沙子的法子不好,那咱们就换一个。”】
【朱元璋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什么法子?”】
嗯?
还有‘良策’?
当看到这。
老朱伸长了脖子。
心中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起来了。
而下面的百官也同样如此。
——“还有其他办法?”
——“掺沙子应该就是个玩笑话吧?接下来的才是正经主意?”
——“没错!毕竟是太孙,国之储君,怎么可能如此胡闹。”
——“对,刚才肯定是玩笑话,接下来要说的想必才是他的真实主意!”
——“是什么办法?”
——“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如此混账吧?”
百官们有些期待。
同时。
也有些人想当然的认为。
朱胤文会提出一个正常的想法。
然而。
接下来却只见...
【朱胤文稍稍退后两步:“实在不行咱就别发粮食了,改发麸糠,那玩意省钱多......”】
!!!!!!!!!!
此话一出。
顿时。
百官再一次傻眼了!
懵了!
全懵了!
顷刻间。
奉天殿广场上。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
麸糠?
什么是麸糠?
所谓麸糠。
就是粮食的麸皮。
在民间百姓家。
那都是喂牲口的!
就算是碰上了灾荒年月。
百姓那也是只有在饿到不行的时候才会吃!
因为......
这玩意吃多了,它涨肚子啊!
就算是啃点草根树皮也比这有营养!
拿麸糠给人吃?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而且,最令百官难以忍受的。
是朱胤文的那种语气。
那种轻松......
那种随性......
那种面不改色......
37度的嘴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的?
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聊怎么喂鸭子呢!!!
所以当听到朱胤文还有这么手‘狠活’。
于是乎。
大明世界。
有一个算一个。
全懵了!
而随即......
沸反盈天!
——“我原以为掺沙子已经是举世无双,没想到还有麸糠这手‘妙计’!这是谁的部将,竟然如此勇猛!”
——“胤文太孙他是真狠啊!好家伙!这是一点没把灾民当人呐!”
——“往粮食里掺沙子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想出了用麸糠赈灾的办法,这这这......这岂还有一点国之储君的样子!”
——“古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眼中,万物皆是平等,可这位胤文殿下倒好,直接以百姓为鸡鸭,把他们当鸭子喂了!”
——“翻开史书遍阅古今,咱就从来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赈灾法子!”
——“泪目了家人们,还是咱们的太孙殿下仁慈啊!”
——“相比之下,咱们的太孙那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很多官员都被气笑了。
古有昏君‘何不食肉糜’。
今有太孙‘赈灾用麸糠’。
这可真是纱布擦屁股——给咱漏了一手啊!
....................
百官如此。
老朱此时也同样被气得不轻!
甚至......都被气笑了!
“好好好!”
“好一个粮食掺沙,好一个麸糠赈灾!”
“咱老朱家有能人啊!”
“咱老朱家出天才啊!”
老朱被气笑了。
此时。
他只恨有天幕隔着。
不然当真能逮着朱胤文。
先别提灾民吃不吃麸糠。
他就能先让朱胤文把‘竹笋炒肉’吃到够!
不过。
还没等他生气太久。
天幕中。
再度出现了变化。
....................
【朱胤文稍稍退后两步:“实在不行咱就别发粮食了,改发麸糠,那玩意省钱多......”】
【“孽障!”】
【不等朱胤文说完,朱元璋抄起镇纸便砸了过去。】
【然而,好在朱胤文早有准备,事先拉开距离,不等镇纸砸中自己,一个侧身躲过。】
【“皇爷爷息怒,孙儿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不等老朱继续发作,朱胤文便连忙开口解释。】
【“皇爷爷您想过没有,咱大明的律法如此严苛,这贪墨赈粮更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但为何明知是重罪,但这贪污之事,却屡禁不绝?”】
【不等朱元璋回答,朱胤文便自行解释道:“盖因人心之贪婪,强于水火,从古至今,无人能彻底断绝!”】
【“而再究其缘由,其实不外乎四个字——有利可图!”】
【“皇爷爷,据孙儿所知,这贪官盘剥赈粮之法,不外乎三种......”】
天幕中。
朱胤文语速飞快。
根本不给老朱再一次发作的机会。
立刻就向他解释缘由。
....................
而同一时间。
大明世界。
奉天殿广场上。
百官队伍中。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
若有所思的。
朝身边的黄子澄问道。
“黄大人,依您来看,这掺沙子的办法,会有用吗?”
“下官倒是觉得,似乎颇有可取之处......”
不等这年轻官员说出自己的分析。
黄子澄就不屑的嗤笑一声。
将其打断。
“颇有可取之处?”
“这等误国误民的法子,就连个三岁孩童都知道不妥,哪来的什么可取之处?”
说着,他还不忘‘教训’一番这年轻官员。
“杨编纂,不是本官要说你。”
“想你寒窗苦读十数载,屡试不第,幸蒙太孙殿下举荐,你才得入翰林院,充任编纂之职。”
“太孙殿下如此待你,你当尽心恪职,多思如何辅佐才是。”
“焉能不走正道,竟觉得这等祸国误民的法子有用呢?”
“要知道,我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
“如何分忧呢?”
“当以宽宏仁德之心辅佐圣上,以儒家圣人之言进于圣上,怎能心有不正,以此邪道驭民?”
“子曾经曰过......”
黄子澄双手负在背后。
仰着脑袋,鼻孔朝天。
摇头晃脑的。
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
对这位名为杨士奇的后辈‘谆谆教诲’。
然而......
说着说着。
黄子澄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嗯?”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原来。
其他同僚们的议论之声。
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消失。
偌大的广场上。
只剩下他还在自言自语。
他发觉到不对劲。
子曰到一半曰停了下来。
环顾左右。
只见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天幕。
那副表情......
好像看见、听见了什么令他们极为震惊的事情!
“天幕?”
“天幕上不是那朱胤文......”
黄子澄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立刻也抬头看向天幕。
而紧跟着......
他也......
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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