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安洗漱完毕,步履轻盈地再次踏入厨房。
只见秦淮茹站在米缸前,她的眼神在米缸中游走,似乎在估算着什么。
她侧过脸,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调皮的光芒,轻声问江平安:
“平安,你这还有不少粮食嘛!”
她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清脆而悠扬。
“姐姐,这些可是我精打细算,一点一滴省下来的口粮啊。每次我下乡,就全靠这些食物来维持生活了。”
江平安耐心地解释着,希望姐姐能理解他的困境。
然而这女人却始终不肯放过他,总是想在他手里抠出一些东西走,让他感到有些无奈和困扰。
秦淮茹的眉梢微蹙,目光落在江平安面前堆积如小山般的棒子面上:
“这么多的杂粮面饼,你真的能全部吃完?”
她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与不信。
江平安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块金黄酥脆的面饼,边嚼边回答:
“怎么可能吃不完呢?每次我下乡,穿梭于田间地头,走访各家各户,那可真是一份体力活儿,比起贾东旭的工作不知辛苦多少倍。因此,我在乡下时的饭量自然会大得多。”
言毕,他轻松地拖过一把木椅,随意地坐下,继续品尝起眼前的美食。
秦淮茹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米缸里那堆黄澄澄的棒子面,仿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江平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再次开口:
“淮茹,别那么看了,真的只有这五斤能给你带走,家里也就剩下这点了。再多,我也无能为力。”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眼神中满是对这位的同情,但现实却无情地限制了他的慷慨。
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她默默地凝视着江平安坚决的脸庞,深知再多的劝诫也无济于事。
家中米缸已空,饥肠辘辘的苦楚或许能教人更加珍惜眼前的不易。
她轻轻叹息,决定将难题交给贾东旭去解决,或许他的机智能找到突破困境的新路径。
秦淮茹精心蒸制的窝窝头终于热气腾腾地出笼,一共六个,整齐摆放在竹篮里。
她拿起两个,轻轻吹凉,然后小心地品尝,面香浓郁,口感柔软而略带粗糙。
余下的四个递给了江平安,他微笑着接过,眼中流露出感激。
“要不你再多吃一个?”
江平安提议,眼神中满是关切。
这窝窝头加工粗糙,实在难以下咽。
秦淮茹温柔地摇了摇头,眼角带着笑意,轻声说道:
“算你有良心,不过你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工作啊!”
她的眼中闪烁着对农村的深深理解。她也曾是从那片绿油油的田野中走出来的,对于乡间的艰难险阻,对于跋山涉水的劳累,她有着切身的认识。
那是一种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体验,一种让人无法忘记的挑战。
她知道,那样的路程,不仅需要坚定的意志,更需要充沛的体力。
所以,她总是鼓励他,要多吃,要有力量去迎接每一天的工作和生活。
江平安犹豫了片刻,在内心挣扎之后,他还是伸出颤抖的手,递了一个窝窝头过去。
他轻声地说:
“你多吃一点吧,今天我不打算走太远,所以少吃一个也没关系。”
秦淮茹感动的鼻子发酸,眼眶中泪光闪烁。
她轻轻嗯了一声,接过那只热乎乎的窝窝头,细心地小口啃着,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滋味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仿佛被某个沉重的思绪压得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环境虽然宁静,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他们的餐具偶尔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除此之外,整个餐厅陷入了一片死寂,默不作声。
秦淮茹在想着回了娘家后,该怎么面对父母和叔伯们,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多年未归的愧疚,将难以用言语弥补。
她手心里空空如也,没有精心挑选的礼物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更让她感到尴尬的是,此行竟是向娘家索取粮食,这在村里的传统观念中,无疑是一种失礼。
秦淮茹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
她记得贾张氏那愤怒的目光和尖锐的斥责,那些言辞像鞭子一样,逼得她无路可退,不得不硬着头皮回来。她深知,若非迫于无奈,她是绝不会回到这个充满复杂情绪的地方。
她是打死也不愿意回来的。
江平安站在窗边,凝视着被新鲜雪层覆盖的大地。
昨夜的雪花如同羽毛般轻柔,悄无声息地给山林披上银装,却也使得山间小径变得异常艰险。
他心中琢磨,今日若执意进山狩猎,恐怕步履将艰难重重,猎物也不易寻得。
山脚那些易于捕捉的小兽,早已被频繁光顾的狩猎者赶走或捉尽,如今
就算进山,,想要有所收获,怕也要走很远,非得深入那茂密森林不可,才有更多的机会。
江平安犹豫了一会,然后抬起了头,用一种略带担忧的语气问秦淮茹:
“姐,你今天真的确定要回去吗?那的路程可不短啊。”
秦淮茹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回答他说:
“嗯,我必须得回去。不然的话,棒梗奶奶又要在家里骂人了,她的脾气你也知道。”
江平安闻言,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又问:
“那你打算上午就出发,还是下午再走?”
秦淮茹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忆那些逝去的年月。
她轻声说道:
“看情况,估计上午的可能性要大些,我好些年没回来,父母不会待见我,呆着也难受。”
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伤。
江平安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道:
“那好,我上午呆在家里,你若要走,就到我这边来,我送你出山去坐回城的中巴。”
语气坚定,似是为她筑起了一座安全的港湾。
秦淮茹的脚伤让她步履艰难,无法承受长途行走的辛劳。
江平安则拥有一辆老旧自行车,尽管雪地让骑行变得异常艰辛,但即便如此,他推着车前行也比秦淮茹艰难步行要轻松得多。
两人经过简短的交流后,达成了共识。
鉴于秦淮茹的状况,江平安决定放弃原本计划中的山野之行,选择留下来陪伴她。
上午送秦淮茹,下午正好抽时间,午后,趁着闲暇,打算拜访陈麻子家。
他们家自制的木工工具以物美价廉著称,比起城里的店铺要便宜不少。
从陈麻子那儿回来,厨房飘来阵阵面香,我决定抓紧时间蒸几锅热腾腾的馒头。
这样一来,即便进山狩猎走得较远,也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早饭后,秦液茹将厨房收拾干净,背起背篓,带着满足的微笑,挥手告别,消失在巷尾。
江平安在柴房里仔细地挑选了一根笔直又结实的木棍,递给秦液茹作为拐杖,
“走慢点,雪地路滑,你要是再摔着了,那今天你就别指望回城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关切。秦液茹轻轻点头,微微一笑,回道:
“知道了,我先走了,等会回来再找你。”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江平安心中暗叹一声,目送着秦液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雪白的小径上。
这次秦淮茹没有走昨天秦京茹回家的路,她选择了一条更远的路。
她绕了一个大圈,打算从另一个方向进入秦家村,显示了她的谨慎和警惕。
江平安回到屋里,接下来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无所事事。
而是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明天要进山狩猎所需的装备。
他检查了火枪,确保它处于最佳状态;测量了火药,保证其数量充足;整理了绳子,以确保其结实可靠;准备好了火绒和火柴,以便随时点燃;磨亮了柴刀和锄头,使它们锋利无比;检查了雨衣,以防万一遭遇暴雨;测试了手电,以保其在黑暗中能照亮道路。
每一样东西,都是他精心准备的,为的就是明天的猎捕能顺利进行。
江平安站在门前,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暗自盘算着明晚的行程。
他知道山里的天气变化莫测,夜晚可能会寒冷刺骨。
因此,他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张厚实的毡布,以备不时之需,还准备了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确保自己在山中也能保持清洁舒适。
随后,他从储物间抱出两床棉被,一床用于垫底,另一床则作为覆盖物,以抵御山风带来的寒意。他还考虑到山中的湿度较大,木材可能不易燃烧,于是决定多做些准备。
他迈步走进柴房,从中挑选了几捆干燥易燃的柴薪,这样即使在湿润的环境中,也能保证生火无忧。
江平安将一切必需品仔细地整理好,全部放进了他的空间背包中,这样方便携带,也可以随时取用。
他深知,充分的准备是成功的一半,因此他总是做到有备无患。
江平安一边忙碌着,一边默默计划着下午的烹饪任务。他想,
“要再蒸几锅热腾腾的馒头和香喷喷的包子,再烤一些金黄脆口的饼子,还要烧上几锅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他心想着,这些东西放到他的空间里后,不会冷却失温,随时都可以取用,实在是极其方便。这让他感到一丝满足,因为他总能找到解决生活琐事的小窍门。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位后,刚闲下来,江平安正要回房拿本书看,消磨时间,江平安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壶,耳朵微微动了动,捕捉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他的武艺已经达到了宗师级,耳聪目明,方圆百米之内的细微动静都无法逃过他的探查。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抬头眺望,只见秦淮茹正快步走来,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娇小。
江平安心里不禁纳闷,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儿?
“她在哭?看来我所料不错,她娘家人没给好脸色看。”
江平安心忖道。
江平安注视着秦淮茹,见她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
他心里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问道:
“姐,你这是挨骂啦?”
“知道你还问?”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抹着眼泪,哽咽道。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疲惫:
“你猜得没错,这次回去,父母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江平安嘿嘿地笑着,眼睛里满是调皮的光芒。
在她面前半蹲着,像一座坚实的小山丘,回头温暖地说:
“快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秦淮茹嗯了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依赖,她往前迈出半步,轻轻地趴在了江平安宽阔而温暖的背上。
江平安感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似乎在抽泣,他好奇地转过头,温柔地问道:
“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眼中透露出无奈,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能有什么事?家里冷火秋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每天只能吃一顿棒子粥吊命。我还未开口要粮食,就被我妈臭骂了一顿好的。”
她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平安,你说我这当女儿的是不是特别混账?一点儿也不孝顺。”
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寻求一种宽慰,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江平安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缓缓地说道:
“嗯,你确实挺不孝的。”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秦淮茹的眼眶里泛起一层浅浅的水雾,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自眼角滑落,打在脆弱的心湖中激起涟漪。她颤抖着声音,哽咽道:
“真的没想到,连你也会这般说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没有一丝可取之处吗?你就不能说出一些温暖的话语,轻轻拭去我心中的悲伤,给予我一丝丝安慰?”
“绝对不行,我决不能欺骗你,那样做的话就太没有良知了。”
江平安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坚定与严肃。
回到家后,秦淮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眼泪也渐渐收住了。
江平安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步履稳健地走向厨房。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安放在椅子上,细心地为她擦拭泪水。
然后,又去打了一盆温热的水,水汽袅袅上升,温暖了秦淮茹冰冷的手,她接过毛巾,轻轻地洗去了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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