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钢铁扎儿 第69章精粹混沌

提尔拿着雕刻刀的手又稳又快，旗下就可以将一整块巨石雕刻成柱子，只要再来上划几刀，就将罗马式圆柱的沟壑给刻了出来。可以说提尔虽然没当过雕刻师，但他一窍通百窍。

相比于提尔的游刃有余的，身旁的学徒们则战战兢兢。由于体型问题，他们没法站在原地就雕刻一整个圆柱，他们不停走动，双眼死死盯着自己要雕刻的位置。

即便是满头大汗，也腾不出手去擦出汗珠。他们的粗糙的手再加上生疏的动作，你能看出他们不是雕刻家，只是一群野蛮人。

并且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从结痂上来看还非常新鲜。

由于社会过于原始，无论是这些混沌勇士，还是南方的人类部落，此时的他们都没有雕刻加这一概念，大部分男性都需要去打猎，来给部落家人填饱肚子，让他们干这种精细活，也实在是难为了。

因此材料的报废不可避免，而莫凯对于这种托慢进程的行为，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把人当场杀掉以儆效尤。

如果不是提尔开口劝说，指出这些新手需要积累经验，犯错在所难免，莫凯就不会只在他们的脸上，画一道用于标记的疤痕了。

很快提尔就将运送来的石料，初步雕刻完成，他离开了工地，在路上顺手拿起了雕刻完成的石柱。

走了几十步的路程后，一座正在建造的罗马斗兽场，就完全出现在提尔眼前。提尔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可以安装的位置，利用精准的卯榫结构，将圆柱固定在原地。

安装完这根圆柱后，提尔在回到雕刻工地的路上，正巧遇见了一群奴隶，他们每一个人都背着一根绳索，绳索后面是一整块大理石。

他们艰难的带动着石头，速度堪称蠕行，他们那赤裸的背后充满了伤痕，而在这群奴隶身后自然要有监工。

“快点儿，你们这群废物，今天不能完成指标，你们就别想吃饭。”这人明显是诺斯卡的战士，身为恶劣环境的民族，弱肉强食是他们信奉的真理，他们从不排斥奴隶，尤其是当自己身为奴隶主时。

在不断呼啸的鞭子中，有奴隶彻底倒下，任凭奴隶主怎么抽，都没能再站身起来。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提尔的眼前消失了，除了提尔外，没有任何人为此动容，因为这实在是太常见了。

提尔没有说什么，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他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他必须从大局观的角度出发，它只能拯救大部分人。

于是继续自己，简单而又枯燥的生活，这生活有多重复呢？就连哈苏特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提尔你修竞技场修上瘾了，是吧？你来到这个时代，什么事儿都没干，光修竞技场了，甚至还自己亲自动手，你不觉得无聊吗？”

提尔对此并不在意，他喜欢这种悠闲简单的社畜生活，因为这种生活，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安宁的前世。

时间在这种简单的生活里飞速流逝，竞技场的身体越来越完整，直至彻底健全。而等他完工的那一刻，莫凯就兴奋的表示，要开启竞技场进行献祭。

于是整个竞技场开始变得吵闹非凡，各种各样的欢呼声接连响起，这里前所未有的热闹。

莫凯坐在整个竞技场的最顶端的那一层，为了容纳提尔的身形，这个房间被做的极其巨大。不过莫凯那巨大的铁王座，让他显得没有那么渺小。

莫凯俯视着竞技场，在山呼海啸的战吼中，铁门被缓缓拉开，两位选手徐徐入场，从着装上来看，他们只是普通的诺斯卡人，渴望通过战斗，来获得混沌诸神的赐福。

一入场他们就紧张的盯着对方，这两个人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战斧，只有卓绝的技巧，才能保住他们的小命以及颅骨。

“这场献祭要花多长时间？”莫凯虽然看着战斗，但心思明显不在此处。

提尔则耐心的解释了自己的计划：“永世神选，你的身上已经拥有了四神的赐福，而您现在，还并没有展现出毁灭的美丽。混沌诸神不可能再给予您赐福，为了打造出强大的神器，我们只能另辟蹊径。”

莫凯有些好奇的回头看向提尔，他沉默的等着对方进一步解释：“整个竞技场，事实上是一个指向器，他为我们指向了恐虐的神域，所以这些微不足道的献祭，只是为我们指明位置。”

“并且我们可以借助，献祭打开的微笑通道，来抽取恐虐神域里飘散的力量。”

听到这里莫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是偷窃之举。”

提尔通过举例的方式让莫凯放心：“奸奇会欢喜于您的智谋，恐虐会欢喜于您直面祂的勇气，纳垢不吝啬于自己的力量被传播，色虐则欢喜这前所未有的体验。你身为永世神学，一举一动皆被诸神关注，这怎么能叫偷窃呢？我们只是将混沌诸神的力量，搬运到了现实世界。”

莫凯想了想，并没有发现问题，就算如果真有意外，也可以及时停止。莫凯回头重新看向竞技场，此次的战斗竟然已分胜负。

一位角斗士的喉咙被整个切开，另一位角斗士则气喘吁吁的拖着斧子，根据规定，他将亲手割下失败者的头颅。

而在这个过程中，失败者的鲜血，沿着特定的轨迹蔓延向竞技场的决斗场地，在画染了几十米的范围后，鲜血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首先，我们必须为整个法阵，填充失败者的鲜血，随后我们就能提取恐虐的精粹。什么时候精粹足够了，这场决斗也就可以结束了。”

胜利者拿着失败者的头颅缓缓退场，他的胸前有一道巨大的伤痕，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他仅能依靠自己，或者混沌诸神的赐福，才能活下来。

可是没有人会在乎他，能不能真的活下来，挺不过来，就是你自身弱小，而诺斯卡不会照顾弱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