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还要再六月初李自成进京献俘开始说起。
在李洪风打满表票和约法三章后,李自成让三万人于滁州驻扎,自己带着三百亲兵去南京见崇祯。
任大明朝最大的新闻就是,三月前把崇祯赶走的人现在带着腐乳接受崇祯的封赏。
对于南京城内确实没把握,李洪风让一千的雄兵连紧紧的跟着自己,顺路开始渗透南京,让自己多只眼睛。
面见崇祯后,李自成见到了这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他原本还不相信李洪风的话,哪有男人三十岁就白了头?苍了脸?
还未开口,崇祯就从龙椅上下来,虽然才六月份不过小冰河期的清晨还是有着一丝寒冷的,崇祯把自己身上的披袍直接脱下来披在李自成的身上。
李洪风拍了拍李自成的肩膀,后者才反应过来,但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行礼,崇祯笑着摆摆手,不用。
带着崇祯提问的披风搭在李自成身上后,一切的仇恨误会,仿佛都消失了。
当天下午,崇祯刺下的蟒袍被李自成放在了寨子里,但是新衣服还是要穿的,带着李国,刘体纯等人在南京城逛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崇祯接见李自成的时候,朱慈烺并没有在大殿内,他自从创立了解放社后,每一周都有半天去救济流民。
当朝太子愿意放下身段给无家可归之人送上一碗热粥,这件事情也让朱慈烺在朝野上下一片欢怡,君主良善自当明光!
如果李自成是个保守的农民,那么他在暴富之后,最会选择的应该是最短时间内的找到快乐,在南京城内大肆消费,但是从商洛山出来后,李自成舍去了暴发户的心里,他在断断一个时辰就了解了南京城的面貌,对于秦淮河畔的软音,李自成等人并没有多大兴致,为此,众人开始向城外走去。
南城外,朱慈烺带着解放社的众人正在施粥,江南确实比北方要好很多,但是不代表这里的人民平安喜乐,衣衫褴褛,换儿换女者不计其数。
作为目前这个国家的储君,唯一可以做的也不过是再救济几个人。
李自成被眼前长长的队伍吸引,对于面向他们穿着华贵的朱慈烺,因为见过崇祯后,李自成自然也大致猜出,相对于之前杀的那些明朝宗室,李自成对眼前这个还带着点童气的少年不免有了些许好感。
几人大步向前赶去,朱慈烺看着眼前这些壮硕的汉子,也没多说,因为李自成等人接过了原本在施粥人的工具,朱慈烺只是以为他们也是解放社的人罢辽。
“公子,看你衣着华贵,来着干粗活做甚?”
一开口就是老陕西话了。
不过朱慈烺品尝和西北官员交谈甚多:“李先生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还算富足,如今天灾不断,哪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朱慈烺看看李自成等人,虽然他们穿着也不差,但是焦黄的皮肤,龟裂的手暴露了很多。
“尔等穿着华府,确无贵气,应该不是我解放社的人吧。”
李自成等人哈哈大笑:“自然不是,我们只是看不得人饿死,见你在这动手救人,哪有在一片闲看的道理?”
“多谢,如果你们有想法,可以去城南的解放社,虽然刚建立不久,但是本社专门以救天下百姓为宗旨,尔等看起来不凡,可有想法?”
谁知道李自成等人摇摇头。
“后生,吾等还要要事,咱不能加入,不过,你的善意我等手下,将来有机会,我想我们不会拒绝。”李自成用着不太熟悉的北京话回答。
朱慈烺看到这些人出口豪迈,便开始在孜孜不倦起来。李自成等人对着这个十几年的小娃娃也是甚是喜欢,众人边施粥,边畅谈。
朱慈烺并没有因为是粥结束而摆驾回宫,他短短休息了十分钟左右,等到下属带来中药后,又开始赶往离这不远的难民窟,有一种灾情从崇祯初年一直到了康熙年间————————疫病。
这个困扰了中国人几千的病,即使在后世,一旦发生,人们也是闻之色变,虽然不至死,但是感染性极强,折磨感极重!
李洪风在南下的时候,顺便打包了一个人——————吴又可。
对于当代的疫病大师,李洪风自然不能错过。
崇祯在南京半月后,就对太医院从新分配,一边是世袭罔替的太医,另一部分就是民间的神医,由朝廷发放俸禄,只不过后半部分的太医院除了可以医治皇族,还可以医疗百姓,并且负责民间所有的疾病,第一时间,所有人有才学的民间医护,各自向着太医院赶。
这是他们改变阶层最好的机会。
至于太医院的副院长,自然落到了吴又可头上。
他并没有罔顾崇祯的信任,一个月后,困扰京营半年多的疫病被吴又可完美的处理。
又因为吴又可不喜欢南京城的喧嚣,于是崇祯大手一挥,在南京城外的郊区给他设立了一处疗养所,说是诊所,实际上是个大型的村落,而在据此五公里处,刚好是难民窟。
朱慈烺感到难民窟后,穿上了防护装置,和解放社的人员一起给这些得病的人喂药,崇祯和朝臣极力阻止朱慈烺,但是被朱慈烺以十民不救,怎就万民给拒绝。
李自成等人也不做声,默默的跟在朱慈烺后面,但是被朱慈烺回绝,因为病人集体,太过于危险。
李自成有个脾气,有好有坏,就是认定了,就走到黑,决定帮朱慈烺的那天开始,自然不会后退。
朱慈烺傲不过他们几个,只好让人发配护具。但是接下来,谁都没有想到,这无心一举,居然救了朱慈烺。
难民窟内,脏乱差,朱慈烺耐心的给这些病人喂着汤药,就在赶往下一处的时候,两边的杂屋内突然冲出十几名“乞丐”但是他们身躯健硕,都带了刀。
朱慈烺自然是带了护卫,但是由于不影响解放社的行为,都在朱慈烺十五米开外,对于突然从两边冲出的乱贼,第一时间完全过不去。
身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木箱,如果硬说有防具,那也只是披在外面隔离的棉衣,这些东西在于闪着寒光的长刀而言,和豆腐没什么区别。
李自成等人在周围混乱开始,第一时间围在朱慈烺旁边,好在出门在外腰间还是有把短刀。这十几名乱匪虽然气势汹汹,但是一看就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李自成六人把朱慈烺围在中间,虽然没穿甲胄,但是这么多年提着脑袋早饭,本身武艺自然不多说,一时间匪徒始终进不了身。
刺杀机会转瞬即逝,朱慈烺的亲卫到了以后,几个呼吸就处理完了,剥开面罩,对方的脸早就划烂,虽然朱慈烺本人只是受惊,但是李自成等人均受了伤,刘体纯还在格斗期间被刺了一刀。
护卫分成两批,一批带着李自成和朱慈烺回南京,另外一批带着李过几人先去简单治疗。
一时间,朝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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