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谢玄的《修为赌狗系统》系统主要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赌盘,一个是修为存储池。
赌盘很简单,只有“涨”和“跌”两个结果,开出的几率各一半,公平公正,冷却时间为十二个时辰。
至于修为存储池,顾名思义,就是存储修为的地方,有两种吸纳修为的方式,一种是宿主主动献祭,且每次献祭收取占比十分之一的修为值;第二种则是吸纳宿主亲手所斩杀敌人的百分之一修为。
而宿主若想提取存储池里的修为,则至少参赌一次。
“黑是真滴黑,不过也真踏马的牛碧。”
下半夜,完全吃透规则的谢玄,兴奋地根本睡不着觉,在昏暗地厢房里不断滴溜溜地转动着他的大眼睛。
“要不,试试。”
说干就干,谢玄再度盘膝闭眼运转周天。
直至黎明前,他一下子将这半宿修炼出的修为值全部献祭进修为存储池,虽然顷刻间少了十分之一让他有些牙疼,但随着意念开启赌盘后,又立马被一种极致快感所取代。
“优势、天命皆在我,开!”谢玄的意念直勾勾盯着高速旋转的赌盘大喊一声。
赌盘立刻停止,只见一个大大的绿油油“跌”字跃然其上。
“卧尼玛,无了。”
谢玄回归现实,面如死灰地喃喃着,“这就无了,无了…………”
他像瞬间被掏空似的瘫倒在软榻上,无神盯着勾描彩画的天花板。
“赌盘有风险,下注须谨慎,何老板诚不欺我,诚不…………”
一句话未说完,谢玄就已闭上了眼睛,轻微鼾声在厢房里悄然响起。
时光总是像盘缠,不知不觉间就从人们手中悄悄溜走。
转眼日上三竿,谢玄才在一阵敲门声中幽幽转醒,他坐起来打着哈欠伸着腰。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宁瑶姑娘,你若醒了,就开开门。”门外有声传来。
“来…………”谢玄陡然止声,慌忙来到铜镜前随意拨弄了几下,就转身前去打开房门,任凭温热阳光争先恐后地填满整个厢房。
夏荷与翠奴笑着对谢玄纳了个福,便带着一众手捧衣物饰品的侍女鱼贯而入,最后更有两位侍女将一个大木桶抬进厢房。
“宁瑶姑娘,来,让我们姐妹来帮您沐浴更衣。”
谢玄本不想拒绝,但最终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还是含泪忍痛拒绝了。
谢玄一个人默默地梳洗打扮。
当半个时辰后,一身描金白裙的他推门缓缓踏出时,成功的惊艳了门外所有人。
“坊主眼光独到,宁瑶姑娘果真有花魁之资。”夏荷率先笑着走近恭维。
谢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向脚面,神游天外,遇到这种情况,他想脑子还是下线比较好。
果然没过多久,夏荷、翠奴带着众丫鬟打趣够了,便开始头前引路走向主楼,谢玄则在丫鬟们簇拥下,晕乎乎地跟随着游廊折径。
直到当他再次踏上主楼第十二层,独自见到临窗遥望的左秋眉后才收回心神。
“你来了。”
听到脚步声,一身鹅黄华裙的左秋眉渐渐收回视线微微侧头,谢玄点点头没有说话。
“看来我没选错,这身衣服果然很适合你。”
已转过身来的左秋眉上下打量着谢玄,眼中流露着满意神情,但紧接着她又忽然蹙起眉头,直到她拿下步摇走上前与谢玄头上玉簪调换,再次打量才重展笑颜。
“不知接下来,左坊主打算来如何教导我?”谢玄始开尊口了。
“你看,又急,可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价值呢。”将谢玄一缕丝发握在手中轻捻观察的左秋眉,神情充满玩味。
对此,谢玄则右手轻抬,不动声色别开左秋眉作恶的手,然后上前两步微微侧着头道:“三千黄阶下品灵石。”
“什么!”
左秋眉神情陡然凝重起来,她快步走到谢玄跟前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你再说一遍。”
谢玄瞥了一眼左秋眉,认真一字一顿说道:“我说我这里有三千块下品灵石的消息。”
“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可修炼到筑基、甚至金丹期的庞大资源。”
“你知道,当真不是信口开河?”左秋眉表示狐疑。
谢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简单反问了句,“不然左坊主认为家父因何而亡?”
没错,这几天闲暇时分,他回忆此身见闻时,更着重梳理了有关于此身亡父的一切记忆。
尤其那一日,在万兴盟正堂,此身父亲拖着残躯回光返照时,在此身耳边断断续续说的话,更是历历在目。
“玄儿…………三……三千黄阶下品灵石…………金泉窟…………断龙石…………血,血脉…………影子…………”
通过种种线索,谢玄已能猜测出事件大致的脉络方向,但关于其中细节部分他仍要仔细推敲,而他更要注意的是,这件事后续发展是否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若不能,那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这绝不是一件轻巧的事,但也并不妨碍此刻他将这件事摆出来以稳住左秋眉,一切只因他别无选择。
“如果……我说如果,将你押下去严刑拷打会怎样?”左秋眉忽然笑靥妩媚说道。
谢玄望着对方藏在巧笑吟吟下极为认真的眸子,多年社会经验告诉他,这种情况下求饶反而会落入下乘,所以他稳住心神只若无其事地淡淡回了句。
“那我保证你只能得到一具尸体,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得到。”
“咯咯,姐姐说笑罢了,宁瑶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如今这阴柔皎洁的娇弱模样,姐姐疼惜还来不及,又岂会忍心伤害,来,姐姐来教你如何做一个女人。”
接下来左秋眉教的认真,谢玄也学的认真,只是一个笑里藏刀,一个虚与委蛇,一教一学间,两人貌合神离,好似藏了八百多个心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又是黄昏,橙黄阳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不对,你太僵硬了,这里要挺一点,这里要松一点…………”
“还是不对,走路要这样,你看…………”
“眼神,注意眼神…………还有手势和声音…………很好…………”
…………
“好了,今日便先到这里,记住你现在是一个女人,不管有人无人都不能放松,去吧。”
厅堂中,左秋眉强忍着笑意望着谢玄不自然地扭动身姿,然后一步一步消失在她视线里。
“也不知道救下他到底是对还是错。”复转身望向窗外的左秋眉喃喃一语,随着时间推移,她又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神竟从惆怅渐渐转为坚定,最后竟流露出可怕无比的恨意。
另一边,当谢玄走进自己的小院时,已是日夜交替时分,整个环音坊华灯初上,一下子亮堂起来,接着陆续有宾客乘兴而至,使得坊内更加热闹。
“吱。”
谢玄轻轻关上门,也好似把环音坊经久不衰的喧嚣关在了门外。
他褪下华贵张扬的白裙,只穿着薄衫便入榻盘膝而坐,随之闭眼准备运行周天。
机会从来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勤未必能补拙,但不勤一定不能补拙。
更何况,他绝不相信自己人品会很差,不就是输了一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来,看小爷如何翻盘,走起。
一夜无话,天上时不时有流星悄然划过暗幕。
清晨,鸟雀喳喳鸣叫传来,谢玄猛然睁眼,眼中流露着一股兴奋和激动,他迫不及待起身下床活动活动一番筋骨后,只觉得浑身舒爽,好似吃了仙桃一样飘飘然。
“我就说嘛,小爷的人品绝对没问题,不过每次献祭皆要抽取十分之一的修为值,久赌还是不划算啊,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走第二条道了。”
所谓第二条道,便是去做一个血手人屠,他谢玄虽不缺有与世为敌之心,可也不愿太伤天和,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
很快,穿好衣裙补好妆容的谢玄,走出门后直奔主楼,他一边前行,一边认真思索着接下来要走的路。
既然承接因果,那此身亡父的死因便不可不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方为大丈夫所为。
况且傅衡要杀,狗男女也要杀,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更要拿回来。
另外,通过这段时日了解,他对这光怪陆离又宏大无垠的世界更已充满好奇,仙境也好险境也罢,总是要去看看不是,不然岂不是白活了这一遭?
只是谢玄十分明白,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得有足够的修为,不然就不是去践行,而是去找死,毕竟世间一切繁华总是只向有实力的人招手不是。
“任重而道远啊…………”
游廊口,收回思绪的谢玄望着十二层主楼,他摇摇头轻叹一声,便毫不迟疑地走上台阶,一步一个脚印,步履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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