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汪新脑袋里突然多了一些明悟,关于如何做一名顶级的贼王,他大抵能出本书了。
当然他披着警服,自然不会做知法犯法的事情,不过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最顶尖的贼。
也便是最顶尖的反扒高手。
这倒不是说假,据悉目前华国最顶尖的反扒高手,其师父正是改邪归正的扒手。
“笔录做完了?”马魁走了过来。
“做完了!”
汪新老老实实的点头,同时不经意间上下打量了一下,立马就发现马魁的上衣左兜,略微有一点点鼓起。
揣不少钱呐这是!
汪新知道,马魁这便宜师傅跟自己一样,心地善良的很。
总喜欢往外送东西。
也不知道瞎眼大爷上车了没有,妥妥地又有没有等在铁路旁。
马魁眼瞅着汪新说完话就陷入了沉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就完了,啥也不问?!
感情刚才他这一波操作,白瞎!
马魁当然不会像一个慈祥和蔼的师傅一样,温柔的询问汪新到底学没学会,有没有不懂的。
他开口就是夹枪带棒。
“刚才有人在车厢里寻摸了一圈,小偷就在眼前愣是没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长了一双狗眼!”
“师傅咋还骂人呢?”
汪新挠了挠头有点无奈,知道这个年代就这样,师父骂徒弟那是常有的事。
骂他都是轻的,搞不好都得连他爹一起骂,不过也是,自己这张脸上毕竟有老爹汪永革的影子。
老马看到不难受才怪。
十年啊,不是一朝一夕能抹平的。
“我就骂了,有能耐你堵住我的嘴,没本事脾气还挺大!”
老马语气不善。
“得,您舒坦了就行!”
汪新心想说,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棉花了。
“哼!”
马魁冷哼了一声,见汪新态度好不顶嘴,语气慢慢缓和了下来。
他倒不是因为汪永革迁怒于对方,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还是能将工作和生活分清的。
主要他认为汪新是个好苗子,好好塑造塑造定能成为一个好警察,可是刚才汪新的态度他很不喜欢。
自己教了那么多!
都看懂了吗?
一声不吭啊!!
不知道不会问啊!?
老马看着汪新一棒子打不出屁的样子,黑着脸说道:
“那老小子那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男的,四十岁左右,睡觉的时候眼睛不闭紧,一直溜个缝!”
“那不是心虚吗?你看不出来。”
“另外,他的衣服领子露出来的是蓝色里布,到底你是年轻人还是我是年轻人,没见过能两面穿的衣服吗?!”
“还有,我询问他的时候他很紧张,差不多就八九不离十了,你遇到可疑的人,没长嘴?”
汪新:“...师傅,我知道了!”
“知道啥了?”
“都...学会了!”
汪新算是看明白了,一直当缩头乌龟也不行,得适当露出一点锋芒。
“嘴硬吧你就!”
老马一万个不相信。
“...你还不信!”
“我宁愿相信有鬼!”
“你还挺迷信!”
“小兔崽子,我是那意思吗?”
两个人斗着嘴,蓦然前面的车厢突然发生争吵。
“快来人啊!!”
“这个人偷我钱!!!”
“你他妈把钱还我,我干死你个杂种操得,把钱还我!!”
师徒两个人一听到这动静,立马停止了争吵快步朝那边跑去,很快就来到了争吵发生地。
“让让...让让....”
华夏国从古至今,最不缺少的就是吃瓜群众,师徒两个人推开外边的人群,才看到争吵的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服装打扮像是个农民,也就是他嗓门大的出奇,看到汪新两个人过来。
也是忙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可算过来了,这个人啊,他把我的钱都偷走了啊!!”
“警察同志你可别听他瞎说!”
旁边那人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听到这话也是忙不迭的解释,“我没有拿他的钱,他刚刚睡着了,起来就说钱丢了还硬往我身上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的钱了?”
“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农民青壮男子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同时望向马魁,“同志,我刚才睡得好好的,睡梦中就感觉有人把手伸进了我的怀里,我的钱就缝在内兜里!!”
说罢他指着年轻小伙,“我一睁眼就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就要走,一翻兜果然钱就不见了,除了他还能有谁,就是他偷了我的钱啊!!”
“你放屁!!”
小伙子不知道是被冤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那是坐久了想站起来走走,我看你是睡懵了,凭空诬陷好人!”
“就他妈是你偷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就是你!!”
“得得得!”
师徒两个人听到这,大概也听个差不多了,马魁伸手示意农民青壮男子别紧张,也让年轻小伙坐下。
“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小伙子!”
他望向小伙语气温和,“他不说是你拿了他的钱吗?事情好办,你跟我们到餐厅简单搜一下身!”
“对对对搜他,搜他!!”农民青壮男子立马开口附和。
“凭...凭啥!!”年轻小伙闻言立马露出紧张的神色,“我又没有拿他的钱,凭啥被你们搜身!!”
“有鬼啊!”汪新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年轻小伙有问题,这要是在后世还真难办,毕竟要尊重人权。
现在没有那么多考虑,说白了只要不当众打他,强制搜个身不算什么事。
一看对方不配合,汪新准备来强的。
而就在这时,旁边的人群里,突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挤了进来,一脸的担忧。
“咋了孙子!”
“爷爷!”
年轻小伙一脸的委屈,“这个人说我偷了他的东西,然后这两个警察就要强行搜我的身,我没偷东西,没偷!!”
“没事没事别害怕!”
花白老头往前面靠,马魁见状也不好拦着,让出半个身位来,让前者安慰自己的孙子。
“没事啊!”
“爷爷相信你是清白的,咱们是大小伙子不怕奥,咱们就让他搜一下又能咋的,让他搜!”
“...好,好吧!”
小伙子终究是点了点头。
“走吧去餐厅!”汪新准备转头。
“不,就在这搜!”花白老头的声音异常的坚定,“我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孙子是清白的!!”
听到这话的人无不动容,这种爷爷为孙子撑腰的画面谁不感动,下意识的就将爷俩归结于弱者,于心底认为小伙子大概被冤枉了。
就连刚刚还声音很大的农民青壮男子,这会儿都闭紧了嘴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马魁眉头紧锁,总感觉眼前这些事儿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汪新看出了点苗头,心底大概有了些猜测,话说到这里,也没有办法把小伙带到餐厅了。
他看了师傅一眼,得到允许之后,开始对小伙搜起身来。
果然,如汪新所料。
“师傅,没有!”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旁边的围观群众立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就瞅这小伙子不像坏人那样,非得冤枉人家搜身,搞得人家好像真偷了东西一样!”
“就是啊,怎么能没有证据就搜人家的身,这被摸一通,谁能舒服啊!!”
“那个人你也真是的,到底看没看清啊,就说小伙子偷了你的钱!”
“我看这是想讹人吧?”
“放屁!!”
农民青壮男子有嘴难辨,他分明看到对方的手从自己的怀里伸出,怎么钱就不翼而飞了呢。
这会,白发老头很善解人意的开口,“这位同志,你看看是不是记错了,身上在翻翻!”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万一你睡蒙了记错了放钱的位置呢?老头子我就总干这种事!”
“...不,不能吧!”
农民青壮男子最后还是听了老头的话,上下摸索了起来,几分钟之后从最明显的裤兜里翻出个布包来。
那一瞬间,
青壮男子的表情老精彩了。
“你看,记差了吧?”
白发老头一笑,青壮男子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周围的人一看这样,调侃了男子两句记性太差。
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真记差了吗?”
汪新跟着马魁走到车厢的连接处,回首看了一眼白发老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师傅,我回去一趟!”
“干嘛?”马魁一愣,心想说还不够丢人嘛,刚才的事情确实合理合规,可乘客们可不管这些。
都当他们警察差点冤枉了好人。
“抓贼!”
汪新像离玄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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