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锋记 第十四章 夺权（四）周灵帝驾崩 求收藏鲜花

蒋环当场头颅撞裂而亡，鲜血溅了一地，蒋环倒在地上，眼睛圆瞪，似乎昭示死不瞑目。现场十分惨烈，蒋环为人耿介，不善圆融，欣赏他的人和憎恶他的人同样多。

但不管是怎样的同僚，见他这样惨烈地死在大殿上，大家都感到惋惜。周灵帝也没见过这场景，见蒋环死后还圆瞪眼睛，非常震惊，气血一上涌，脸色通红，眼前一黑，往后就倒，幸好颜公公在其身后，连忙扶着他。

众臣大惊，欲上前看周灵帝情况如何。颜公公见周灵帝气色不对，连呼：“快传太医，传太医！”

周灵帝被内侍们抬回宫休息，曹太医诊病之后，说皇上今日急怒攻心，气血上涌，造成心痛和头痛的病症，叮嘱内官们多照料皇上多休息，及时服药调理。

曹太医退下时特意对皇后、颜公公等人说道：“皇上最近服用的丹药看似让人身体一时雄健，但这是对身体的快速透支，不宜再用。请皇上务必珍重身体。”

皇后说：“太医所言很中肯，待皇上身体大好之时，你们太医从医家职责的角度向皇上提及，皇上更能听得进。要请曹太医担其这份职责。”

曹太医领命退下。

蒋环罹难，周灵帝病倒，大臣们心情复杂，小声议论着退朝。王淳和朱伦分别联络自己阵营的大臣们到自己府中议事。

朱伦府中，众臣均忧心不已。

朱伦道：“众位同僚，我们几位都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如今当今圣上沉溺女色，不思朝政，蒋大人都为此殉难。但皇上似乎并无悔悟之意。

而圣上如今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们都要有心理准备，朝堂将有巨变，我们都应该有后手准备。否则，等到事急之时，被大司马抢得先机，而我们将全面被动。”

尚书令郑彬道：“我们应当广为联络朝中可信大臣和州牧，全力支持皇二子永王，如将来形势有变，可让永王顺利接管天下。”

前将军卫兢道：“目前大司马控制得最牢的是江淮军和九江军，将来如二王争夺皇位，他们最倚重的是这两支军队。我们目前最倚重的则是苏扬军、长沙军，另外，襄州军也是有力后援。我们跟大司马那边的战力相比可谓旗鼓相当。如将来真的到了要兵戎相见来争夺皇位，双方的伤亡可能都很惨重。”

左仆射甘元清道：“而在京城中，大司马控制着巡防营，军力不容小觑；好在有陈长岳将军接管了三万多的禁军，这为我们将来与大司马较量增添了胜算。”

朱伦道：“如果争位之战来得迅猛，可能关键要看京城的两支主力部队的较量。”

此时，陈长岳正好从军营赶来，见陈长岳进屋，朱伦就说道：“长岳，正在说到你们禁军，你就来了。快快到这里来坐下。我们好好合计合计。”

当晚，朱伦给陈长岳特别分析了两派势力的力量对比，给他交代近期要高度戒备，跟亲信军官暗透口风，并防范中高级军官中王淳的内应，以防朝局突然出现变数时处于不利局面。

另让陈长岳写一封信给荆襄都督柳至武，再附上朱伦亲自所写密信，告知当前朝局，暗示将来朝局巨大动荡时，襄州军可作朝庭砥柱，护国拥君。

再说周灵帝近期吃了壮阳丹药，身体已经出现了异样，经常面色潮红，头痛泛汗，但他却误以为是众臣冒犯，让其情绪暴躁所致。

几天后，周灵帝感觉身体大好，又惦记起雪姬惹火的身体和娇好的容貌，觉得自己几天没有临幸雪姬，真是亏大了，一定要弥补回来。于是吃了两颗壮阳药前去雪姬的寝宫，一见到雪姬又是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二人缠绵近半个时辰，周灵帝兴奋至极，大觉人生快意。正在最兴奋的时候，周灵帝突然觉得头部剧痛，眼前一黑，晃了晃，手撑在龙床上。

雪姬一见周灵帝表情异样，惊呼：“陛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陛下，你说话呀！”

周灵帝再睁开眼时，眼前模糊，头脑发麻。只听“咚”地一声，周灵帝重重地摔在床上。

这一日，陈长岳正在召集亲信第二次密会，强调近期要防范京城突发大事，盯紧大司马在营中的亲信。此时，亲兵来报，宫中有人来找陈将军。

陈长岳忙出营去，两位内侍均是颜公公亲信，陈长岳之前在宫中见过。其中一位内侍上前交给一道手书，上面盖有皇后印玺。

虽然手书里的内容，陈长岳有心里准备，但真的看到时还是有些震动——周灵帝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