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却是面如土色,喝道:“哪里来的贼子?
你敢在我大明衙门撒野,还不快跑?
不然官军一来,必取你项上首级。”
陈宇城顿时一愣,“喂,大人,你没事吧?
我是受了你的命令,去捉拿盗贼的。
如今大胜而归,为何连我也不认识了?”
县太爷吃了一惊,叫道:“你是谁,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捉贼的?”
陈宇城大奇,道:“你不记得了吗?我的名字叫陈宇。
三日之前,你派我去调查曹捕头勾结匪徒抢劫一事。
他答应过我,如果我能在三日内破案,你就让我当一个捕头。”
陈宇城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摇着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之色,
“想必是因为工作太忙,忘了这件事情。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三日之前,在后堂,你与一名友人在书房中喝酒,你唤我过去。
哦,你的那个朋友,穿着黄色的衣服。”
就在这时,郭县令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一片苍白,怒道:“住口。”
这一声“住口”格外响亮。
一位护卫在他身边的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连刀都握不稳了。
恰好刀锋擦着他的脚掌而过,带起一片血花,
衙役立刻捂着腿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陈宇城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咧嘴一笑:
“想必你还记得吧,我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
曹捕头勾结土匪,抢劫百姓,铁证如山,法律不容。
现在,他已经被我带到这里,等待您的审判。”
当下大声喝道:“花生、大米,请曹捕头入内。”
大米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
他也不知恐惧,只是半醉半醒地拉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曹捕头。
陈宇城咧嘴一笑,单刀拾起了掉落在地的东西。
他走到昏死过去的曹捕头面前,将刀一翻,
这一拳打在了曹捕头的后脑勺上,
曹捕头再也装不下去了,直接晕了过去。
陈宇城挂在曹捕头脖颈上的单刀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你身为一个捕快,却勾结土匪,抢劫百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按照大明的规矩,这是要被砍头的。
小的陈宇,愿意替您杀了这个恶徒,还望您指示。”
县令一听,登时吓了一跳,
一屁股跌到了座位上,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陈宇城又喊了一声:“小的陈宇,愿意替您杀了这个恶徒,还望您指示。”
县令忽然“咯、咯”的一颤,
“若是我没有命令呢?”
陈宇城冷冷一笑,说道:“如果你没有命令,我们就等着被杀吧!
三日之前,您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
要不要我在这大殿上告诉你?”
那县令身子一歪,跌坐在椅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士兵们的脚步声响起。
花生和大米一听说有兵来,便害怕地坐在地上。
捕头们顿时来了兴趣。
“官军来了,还愣着干什么?”
只见那知县突然高声喝道:“本郡捕快曹九,私闯民宅,死有余辜。
本尊有令,将新上任的捕快陈宇,斩首示众,以昭法纪。”
话音刚落,陈宇城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曹捕头的脑袋掉了下来,一腔子的鲜血,溅起了一丈多高。
陈宇城躲闪不及,直接被溅到了身上。
他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刀,就像是一尊魔神。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冒出了二十多根蓝色丝线,纷纷钻进了陈宇城的百会之中。
一道强劲的能量顺着那条蓝丝传了过来,
这一刻,他体内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涌动,
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咆哮。
这一声咆哮,就像是一头老虎在咆哮。
便在此时,几十个兵丁刚闯了进来。
忽然间,他们看到了那杀气腾腾的一幕,心中一惊,停下脚步。
陈宇城心里一喜,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那县令一开口,就收服了整个县城的二十多个捕快,
刹那间,他的实力提升了十倍不止。
这一刻,别说是十几个士兵,
就算面对几百个士兵,他也丝毫不惧。
哨兵吴义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一炷香之前,他接到一个贼人当街杀害了十多个衙役的消息。
他以捕快曹九为人质,到县衙行刺,欲置知县于死地,发动叛乱。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若是知县被人杀了,他这个守门的,可是要掉脑袋的。
甚至灭族都有可能。
是以一接到消息,便叫了三十多个亲兵,前去助战。
他很快就到了,一马当先。
他大吼一声:“快,快,快!”
直到快要到府衙时,他往后一躲,让军士先行。
他本以为一两个山贼,再加上十余人的兵刃,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哪怕对方实力再强,自己往背后一藏,总能找到机会逃走。
士兵停了下来,吴义急的大吼道:
“快,我们一起上,把宋大人给我护住。”
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脱身了。
他很清楚,如果真的遇到了难缠的对手,
就是这三十多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士兵,
很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吴义正说着,就听见宋县令大声道:
“都给我停下来。凶手已死,
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
吴哨官,你先撤了他们。”
吴义一听说那小贼已经身首异处,顿时心头一松。
他的恐惧消失了,立刻变得嚣张了起来。
别挡着我杀人。”
他提着一把刀,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他决定了,只须在这具尸体上多劈几刀,便可立下大功。
西谷县的人,谁敢跟他争功劳?
一入前厅,他便瞪大了眼睛。
宋县令除了面色苍白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周围的捕快们都拿着刀子保护着他们,看起来很安全。
吴义定睛一瞧,顿时一惊,
客厅里,血迹斑斑,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穿着一身黑衣。
地面上躺着一颗人头,鲜血淋漓,赫然是自己的好朋友,曹九曹捕头。
那人身上血迹斑斑,手里拿着一柄弯刀,不是小偷又是何人?
只有一个小偷?
吴义心思电转,他作为一个哨兵,自然是有几分能力的。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和一个普通人单打独斗。
以一敌二,还是很冒险的。
花生和大米躺在了地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两具尸体。
他没有理会。
亲自动手杀人,总比砍一具尸体要好得多。
吴义这辈子也没少杀过人,所以对杀戮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他脸上露出狞笑,欺身而上,长剑往前一挥。
长剑刺向了陈宇城的胸口。
一副要将陈宇城斩成两截的样子。
但很遗憾,陈宇城并不是一般人。
他竟然不闪不避,
长剑砍在他的胸膛上,就像砍在了一块铁板上。
“当”一声巨响,
只见陈宇城手中长刀一挥,挡在了身前。
这一剑砍在了刀刃上,
以他十多个普通人的力气,当然无法撼动分毫。
但吴义手中的长剑,差点就被震得脱手而出。
陈宇城一个箭步上前,从吴义手里抢了那把长剑。
一剑劈出,银光一闪,带起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吴义的头颅几乎就要和身体分离,但最终还是被卡在了脖颈上。
陈宇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吴哨官竟然会对自己下杀手。
胸中杀机涌动,恨不得将这家伙,一剑劈成两半。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杀死哨兵的时候,不然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宋县令万万没有料到,吴义竟然想要抢在陈宇城前面邀功,结果被陈宇城抓住。
见陈宇城眼中满是杀意,他连忙开口:
“陈捕头手下留情,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说着满脸堆笑的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可那张苍白的脸,却显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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