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级的逆袭：黑客的法力之路 第八章 时间和空间

最终，伦子的妻子和女儿回家了，他又回到了平时的假装阿莉不存在的日常。晚餐来了又走，洗完碗后，阿莉回到了她的房间。

当然，她的房间是整个房子中最小的——只够放一个单人床、一个书桌和一个梳妆台。这可能本来是个办公室之类的地方。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它在主楼而不是二楼和其他两间卧室一起的地方。

尽管房间狭小，但这并不困扰她。当她没有足够的东西来填满空间时，有更多的空间有何用呢？而且一个较小的房间甚至有一种安全感。更大的空间会让她感觉像是一个在垃圾桶底滚动的弹珠。

尽管家具铺满了木地板，但灰色的墙壁却冷冷清清，像一个阴霾的早晨。在那里挂些东西总是显得徒劳无功。特别是当她比校服更快地经历寄养家庭的时候。

阿莉躺在床上，摘下眼镜，抬头看着天花板。沿边有些中冬节的灯光会很不错——那种红橙色的灯，带有巨大的球形灯泡。她妈妈家的旧卧室就有一套，它们总是让房间感觉更温馨。

当然，她对一台电脑也不会说不。

尤其是现在。

塔塔子该怎么办才好？

在整天被安保尾随的情况下，学校已经毫无用处。互联网咖啡厅当然是个选择，但那不便宜。图书馆有免费的电脑，但没有互联网访问权限。

还有卡子的提议。但是...如果恩子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呢？如果他们让她被禁止进入计算机实验室，使她更加绝望呢？毕竟，恩子声称是卡子的未婚妻。在点一杯咖啡的时间内，这两个人就可能计划好了她的失败。

你无法战胜黄金。

阿莉仍然不相信这些话，但在这种时候，她的胜算似乎有时变得不可能。

随着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堆积起来，她的思绪在循环中游荡。最终，她的眼皮变得沉重，她沉沉入睡。入睡并非总是那么容易——她得抓住一切可以得到的。

一如既往，阿莉做了一个关于魔力艺术的梦。

摩天大楼环绕着她——那种只在老式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建筑。每一座楼都比Tureko的建筑高两到三倍。如此之高，她不得不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它们的尖顶。这些建筑物的玻璃窗不是普通的玻璃窗，而是沿边缘设计精美的扭曲金属图案。一些随着高度逐渐变窄。其他的则在顶部扭曲，就像蛋糕上的糖衣一样。

天空中雨雾弥漫，街道上闪着新鲜的雨水，反射出夕阳的熔化红色线条。

一团火球从她脸旁飞过，撞击了稍远处的淡蓝色护盾。一辆燃烧的汽车飞过她的头顶，滚过街道，撞倒了两个正在前进的敌人。在她的左边，一个重力艺术家抬起一辆卡车的后部，将其抛向了一个玻璃窗。

看到这一幕，阿莉的呼吸一滞。真正的力量。如果你问这些人铜级和金级之间的区别，他们会笑。对他们来说，这两个标签都是空洞的词语——只是更长道路上的第一步而已。

她迈出一步，加入了战斗，召唤自己内心的魔力。能量像湍急的河流一样穿过她，增强了她的肌肉和骨骼，让她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生命力。

雨滴刺痛着她的指尖，当她将手伸向某个遥远的目标时。魔力沿着她的手臂流下来，在她的手掌中变得更加密集，直到她的皮肤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当阿莉释放她的魔力时，她没有在战场上释放火焰、冰霜或风。

相反，她的魔力扭曲了空间和时间本身。

之后，她的大脑无法理解她的动作。一秒钟，她站在街上。下一秒，她站在百层楼高的阳台上。随着她的敌人发起攻击，空间在她周围扭曲，将他们自己的魔力反击了回去。

阿莉像自然的力量一样反击。即使她的身体在战场上穿行，她自己的技巧感觉像一种从未学过的语言。她只知道随之而来的感觉。

欣快感。

对自己武术技巧的敬畏之情。

完全的专注和思绪清晰。仿佛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目的。

站在那里的那一刻，阿莉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梦。她知道群岛是谎言，而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无论这是她前世的记忆还是未来的预见，她也说不清楚。不管怎样，这是她为之奋斗的世界。这个时刻在她的灵魂上留下了呼唤。就像离开她的手掌的魔力一样，它在空间和时间之间触摸了她。

很快，梦会结束——它们总是如此。但她终将回来。

她会成为一个魔力艺术家，或者她会为此而死。

卡子斜靠在操场上的他常坐的长椅上，聆听着他的线人们为他填充当天的流言蜚语。空气比昨天要凉快，他后悔没有带夹克。一层深色的风云遮住了太阳，一簇簇的树叶在清新的秋风中舞动。

在他身边，达子咳嗽了一声，用手臂捂住嘴巴。“说到阿莉……”

“她怎么了？”卡子问道。

美灵补充说：“她朝这边走过来。看起来很有决心。”

“或者她只是生气了，”达子说。

美灵笑了笑。“换句话说，没什么新鲜事？”

卡子抬头看到阿莉在操场上蹒跚而来，头低着，兜帽半遮住她的眼睛。他没料到她会在公共场合走向他。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也没有太多选择了，不是吗？

那女孩爬上通往卡子弯曲长椅的短阶梯。一旦离他几英尺远，她用她惯用的怨毒目光瞪着他。

卡子坐得更直了，清了清嗓子。“阿莉，这是达子·沃德和美灵·沙纳科。正如你如此优雅地形容的，我的‘邪恶手下’。”

“我们已经见过了，”达子笑着挥了挥手。

“不过‘邪恶手下’这个词听起来太普通了，”美灵补充道。“我们更喜欢‘永恒黑暗议会’。”

阿莉无视他们两个，继续盯着卡子。“你没告诉我你和恩子·弗子订了婚。”

“关于这个有一个简单的解释，”卡子回答。“我和恩子·弗子并没有订婚。”

“那她对你是什么？”

“一个童年的朋友，”他耸了耸肩。“我们的父母建议我们结盟，但我们不是二百年代的君主。我在这件事上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阿莉双臂交叉在胸前。“是不是让她昨天袭击我的？”

哇，如果这之前感觉不像一场审讯，现在肯定像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停止了交叉双臂的动作，改为紧握着背包的肩带。“在我看来，我实际上并不需要你帮我进入暗网，至少在恩子让我被禁止进入计算机实验室之前是这样。”

啊，那看起来确实可疑，不是吗？

美灵从卡子的左边清了清嗓子。“我确定事后看起来像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但在实践中太复杂了。”

“不冒犯，”阿莉低头看着这位长发女孩，“但你很难说是客观的。”

“我想你的意思是无偏见，”卡子纠正道。

阿莉转过头来对着他做了个粗鲁的手势。

“而且美灵是对的，”他说，“即使这是一个好计划，我也不会

这样做。”

“证明一下，”她厉声说。

卡子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她再次试图激怒他，引起他的反应。她可能以这种方式来应对压力——在人们能够出乎她意料之前将他们推开并对他们进行测试。但这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共事。否则她不会费心做这些把戏。

“我正在尝试与你建立信任，”卡子说。“魔法艺术是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能学到的东西。”他指了指左边。“美灵正在学习成为一名治愈艺术家，她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我操纵人吗？当然。但我不认为这是长期关系的可行解决方案。”

“或许你比你表现出来的更绝望，”她开始说，“你自己说过，我是你唯一的真正选择。”

卡子摇了摇头。“一个月后我就满十六岁了，届时我母亲不能阻止我加入军队。这并不是理想的选择——我会成为班上最差劲的，但对于我来说，格斗艺术并不完全是不可及的。”停顿片刻后，他向前倾了倾。“但魔法艺术不仅仅是战斗。我猜你也知道这一点。”

她站在那里，过了几秒钟，依然在捏着黑色背包带子。与此同时，达子和美灵继续沉默地观看着对话。但这是最好的。如果他们离开，传言会传播得更广，对所有人都不利。

“我觉得你只是用花言巧语来转移我的注意力，”阿莉最终说道。“但我还没有忘记恩子。你昨天本可以帮助我，你知道的。”

“好吧，”卡子屈服了。“我搞砸了。我以为派遣阿莉会比较隐秘，但是恩子的线人中有一个看到了你。我能做些什么来补偿你呢？也许我可以施加一些影响，让你重新进入电脑实验室？”

“你真的觉得大厅会让步吗？”

“可能不会，”他承认道。大厅赢得胜利，但更大的战争需要更微妙的手段。

“你可以作证支持我，”她说。“告诉校长你看到恩子对我使用了魔力艺术。那么他就别无选择，只能审查安全录像。”

达子听到后轻声吹了口哨。“她昨天真的攻击了你，对吗？”

阿莉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金发男孩。“我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

“有传言，”他说，“但那只是其中之一。”

卡子清了清嗓子。“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这可能会让她被开除出优雅高中的魔力艺术项目。但她下周就会找到一所新学校，而你所做的只是给她带来不便。”

“但仍然会让人感到好受些，”阿莉嘟囔道。

“然后她会来找你，”他继续说。“其他霜叶家族的人也会。如果你只是为了击败一个人而玩这场游戏，你就不是在长期胜利。如果你把所有棋子都放在一场战斗中，你会输掉这场战争。”

阿莉犹豫了一下，再次交叉双臂，一阵风吹过校园。不过，卡子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思绪在转动。这女孩冲动，但并不笨。她知道为了复仇你挖了多少坟墓。

“现在，”卡子说，“恩子认为她赢了。她认为她破坏了我计划的任何一点。我建议我们让她一直这么认为。与此同时，她会放过你，而你我可以自由进行我们的交易。”

“所以，她先想嫁给你，然后想破坏你？”

卡子耸了耸肩。“如果她得不到一个，她会满足于另一个。这就是黄金家族的政治。”

“好吧，”阿莉在长长的沉默后说。“你的提议还有效吗？”

“有效，”卡子点了点头。“这个周末我母亲和继父要外出，所以我会独自在家。”

她深吸一口气。“那我接受。”

“太好了。”卡子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黑色的卡纸上印有黄金的凸起文字。“这是我的家庭地址。阿祖过来，我们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