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并不懂品茶。
甚至觉得这壶‘好茶’的滋味比刚才那壶还要淡些。
不过,
通过那位身材妖娆,名叫‘小玉’的旗袍美女介绍。
贾瑞知道这壶茶并不便宜,
起码得是好几万块钱一斤的那种茶叶。
仅从茶叶也能看出来一点信息,
那就是这家古董店还算有点实力,
将来可以长期合作,在这里持续出货。
也就呷完两杯茶的时间,
紫红色的木质楼梯上下来一个老头,
从身后大金牙恭恭敬敬的神色来看,
那老头必是李寿臣无疑了。
老头儿年纪不小,起码得有七十上下。
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玳瑁眼镜,
面容清矍、身材瘦长,
最奇特的是身穿一身青色长袍。
远看过去倒和著名相声演员马三立先生有几分神似。
两名旗袍小姐立马站的谦恭有敬,
深深鞠躬致意:
“李先生好!”
那老头倒也和善,微微点头示意。
可能做生意的都讲究个和气生财吧。
老头儿边下楼边主动和贾瑞打招呼:
“让小友久候了,见谅、见谅!”
贾瑞亦起身问候道:
“您老便是李老先生吧?”
老头身后的大金牙抢着答道:
“正是家师李寿臣先生。”
“龙国著名古董鉴定家、明清瓷器专家级研究员......”
一连串的头衔,听起来倒是能唬住不少人。
不过贾瑞不在乎!
他在乎的老头儿能给自己出多少钱!
老头儿来到贾瑞对面坐下,呵呵笑道:
“虚名而已,呵呵呵。”
“方才我的徒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友。”
“老朽代他向小友赔个不是。”
李寿臣一身长袍、说话文绉绉的。
若不是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吹着冷气,
贾瑞恍然间还真以为自己在红楼世界没回来呢。
“无妨。”
“老先生直入主题吧。”
“这只汝瓷天青釉,您看能出多少价格?”
李寿臣的水平显然比他徒弟大金牙高多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碗接过去端详。
“小友真是快人快语,豪爽!”
“............”
“当年在港岛佳士德拍卖行的时候,”
“老朽曾有缘见过几只与此颇为相似的瓷碗。”
“最高的一只拍卖到了1.7亿港币的天价!”
“其次呢,便是乾隆帝御用的一只汝瓷天青釉,拍卖价8600万港币。”
“............”
老头儿边看边说,娓娓道来。
贾瑞目光不离老头面庞,从头到尾竟未发现一丝一毫的微表情变化!
果然是个高手。
“你这只汝瓷碗乃是真品、上品!”
老头儿猛然抬起头,盯着贾瑞说道。
“不过,恕老朽直言。”
贾瑞做了个请的动作。
老头儿继续说道:
“上则上矣,却并非皇室用品,也无有序传承。”
“价值嘛,大约不到百万。”
贾瑞刚想说话,
老头儿抬起手制止。
自顾自说道:
“小友,先听老朽一言。”
“买卖不成仁义在,今日无论成交与否。”
“请不要再砸碎这只珍贵的瓷器。”
“古董本身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
“能流传千百年至今,便是承载了一份厚重的历史积淀,让后人得以窥视先人之风雅。”
“价值连城也好,一文不值也罢。它穿越了历史的长河,没有毁在历次战火之中,没有长埋于冰冷的泥土之下。”
“能让我们这些后人有此机缘得以观览。”
“这,便是古董的弥足珍贵之处。”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善待它。”
贾瑞一听,这老先生果然是个真正热爱古董的人。
不过,先前摔碗,也并非是我不善待它,而是你的徒弟太不当人啊!
我不出手震慑住他,能把你这老头请出来吗?
于是贾瑞笑了笑,说道:
“老先生言之有理,受教了。”
“这些瓷器,若有人珍视于它,那它便是宝。”
“若有人羞辱于它,那还是碎了的好!”
这话说出,既是打了大金牙的脸,又是在提醒李寿臣,该出价了!
李寿臣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小友这只天青釉,若加以运作,大约能卖到八十至九十万之间。”
“唔......”
“不过,做生意嘛,两方都要有的赚方能长久,不是吗?”
“老朽也有一家子的人要吃饭。”
“这样吧,给小友开出六十万价格,如何?”
贾瑞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如此巨款。
再怎么说平静也是假的,一个穷小子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一笔六十万巨款,说心里不激动那根本不可能。
贾瑞吸了吸鼻翼,试图掩盖眼神里的光芒。
他也知道,古董这一行水太深了!
现在的自己基本是啥都不懂,根本玩不转!
出了这个门便很有可能再也卖不上这个价。
“交个朋友,六十六万!”
贾瑞说的很干脆。
李寿臣摘下眼镜,笑了:
“好!”
“交个朋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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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飞卢首日数据定生死,
这本书虽然有点慢热,但存稿还有十几万字。不想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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