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澈出了县衙便找到了黄权,
对方此时正在指挥手下人对流民进行登记,
一共排了五队,每一队都长的看不到尽头,
一个个衣不遮体,即便是腊冬寒月,依旧不少人身穿单薄的衣服,
冻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嘴唇发紫,
可见如今阆中县的百姓过的有多苦。
而黄权见苏澈过来了,连忙对面前的流民大声喊道:
“这位便是我们阆中县的县令,正是苏大人下令每日给你们施粥,修缮避寒之所的,”
闻听此言,
一众流民急忙下跪:
“多谢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真是好人啊,”
“若是没有大人,我们即便不被冻死也要饿死,大人简直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我们以后一定要给大人生祠,日日供奉,绝不忘记大人的恩德,”
看到这些流民对自己感恩戴德,
苏澈不得不称赞一句这黄权是会做人,懂得讨好上司的,
他连忙扶起最前方的一位老者,
见对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一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脱下来给对方披上:
“天寒地冻,老丈衣衫单薄,还望多多保重,”
这一举动直接让老者吓得魂不附体,手忙脚乱,
站在原地局促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来都是当官的搜刮民脂民膏,恨不得把百姓身上的油水榨干榨净,敲碎了骨头吸骨髓,
什么时候关心过老百姓的死活,
别说是主动脱下衣物给自己披,
能够不嫌弃自己如此邋遢踹上两脚便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哪还敢多想。
老丈在旁边人的提醒下终于反应过来,
连忙要把身上的衣物拿下来,
却被苏澈先一步阻止:
“老丈不必惊慌,我身为阆中县的父母官,看到大家吃不饱穿不暖,心中悲痛万分,是我身为父母官的失职,我苏澈今日在立誓,”
他抬起头看向周围的流民,高声道:
“不出一年,我必定让阆中县所有的百姓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如诺做不到,我苏澈便辞官回家,”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流民全都被深深触动,
在老者的带领下,纷纷跪地磕头,不禁痛哭流涕,一遍遍的高呼苏大人英明,
一时间,
苏澈在流民中的声望直线上涨,相信经过日后的口口相传,
这方圆的百姓都会知道阆中县有一位真心实意替老百姓考虑的县令大人。
好生安慰一番以后,苏澈这才带着黄权来到一处房间内,
“你帮我寻找几人,”
“不知大人想要什么样的人,”
“一个是精通木工之人,一个是精通锻造之法,我这里有两份图纸,你命他们按照图纸上的东西各自行事,”
苏澈把昨晚画好的图纸递给黄权,
分别是活塞式双向连续鼓风的风箱制作图与灌钢法锻造之术,
如今汉朝使用的锻造之法应当是炒钢法,就是把生铁加热到液体或者半液体,然后加入铁矿粉,从而得到钢,
但这种方法太过复杂,难以掌握,
后来又把百锻钢与炒钢法相结合,
对炒出来的钢进行反复锻打,一锻一称一轻,直至斤两不减,
这就是所谓的百炼成钢,
这种方法的缺点是耗时太久,
曹操当初打了五把百锻钢的宝剑,足足用了三年时间,成本大太了。
所以苏澈拿出了在南北朝时期开始出现的灌钢法,
灌钢法则是把生铁汁灌在熟铁之上,使里面的碳与氧气相互反应,如此以来便能得到想要的钢,这样既简单又省力,
打造出来的武器也更加锋利坚韧。
至于风箱,
现在使用的应该还是东汉初年南阳太守杜诗发明的水排鼓风,
要想锻造就必须把铁融化成液体,需要极高的温度,
于是杜诗便发明了利用水力的鼓风装置,
但这个装置有个缺点,需要大量的水,对位置要求也比较苛刻,
于是苏澈就把后世的风箱给画出来了,
如此以来便能轻易使温度达到化铁成汁的地步,
有了这两样东西,以后的武器盔甲便能领先其他人一大截,也是战场上杀人的一大助力。
而黄权显然还不明白这两样东西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只看出了这风箱巧妙的原理,
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他惊叹连连:
“大人当真是旷世奇才,不仅修武天赋极好,领兵打仗以及谋略手段也是人中之龙,如今居然连这么精巧绝伦的东西也能研究出来,卑职真是佩服至极,”
苏澈笑道:
“这就震惊了,那你再看看这两样东西,”
苏澈随即把玄阶的功法与武技拿了出来,
黄权接过来粗略看了一眼以后,激动到手都在发抖,
过了许久才满脸震惊无比的看向苏澈,结结巴巴道:
“大…大人,这…些从何处而来,”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且拿去练习便是,”
黄权的心不争气剧烈跳动起来,不敢相信道:
“这是给我的?”
“当然,不然拿出来干嘛,我还指望你以后多多帮我呢,不过记住只能你一个人看,”
噗通~
黄权猛地跪倒在地,掷地有声道:
“是,请大人放心,卑职今后必定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苏澈扶起对方道:
“不必客气,先去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好,它们可比这两部功法重要多了,”
闻言,
黄权有些惭愧的笑道:
“是卑职见识短浅,刚才的举止让大人见笑了,大人更不必安慰我,这可是玄阶武技与功法,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它们呢,”
苏澈心道我真没有为了安慰你而贬低这功法,
是那两样东西的确比功法重要。
就在苏澈与黄权商量事宜的时候,
县衙内,
小憩一会的侯申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朝旁边的下人命令道:
“让苏澈进来吧,”
“是,大人,”
侯申坐在太师椅上哼着小曲,想着经过这么一敲打,对方肯定会便的乖顺许多,
怕是见到自己就要磕头认罪,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自己不光帮几大家族出气,还要多从他这里弄点好处,
岂能白来一趟。
就在侯申幻想着范澈见到自己以后的惊慌神色时,
只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那苏澈居然没有在门外候着,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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