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孙阳出了梅家公馆,他骑着那辆破旧的摩托车。等在公馆门口的袁雄与欧阳申立即上了小车,跟踪孙阳。
“欧阳兄弟,是不是直接把他压死?”坐在副驾座的袁雄问。
“王平平也没有要他的命,只要他一条腿。如果取了他的性命,风险很大。现在,正在严打,稍有不慎,可能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那我们怎么做?”
“跟踪他,等机会。”
前面不远,有一段堤坝路,一边临水,一边是一段沟壑,沟壑距堤坝面十几米高,下面是零乱的石头,人掉了下去,非死则重伤。
两人在车上计划,把孙阳逼向沟壑。这样,既省事,又无风险。
欧阳申开车追了上去,向右紧靠摩托车。孙阳没的提防,靠边让车。袁雄突然右别车头,好在孙杨驾车技术不错,紧急刹车。
轿车擦身而过,在孙阳前面停下。袁雄、欧阳申下了车,他们握着拳头,横在路中。孙阳知道到两人是找麻烦的人,他加了油门,向两人撞去。
袁雄、欧阳申吓得迅速躲离。孙阳别过轿车,向前高速行驶。
从后视镜内,孙阳看到小轿车又紧追在他的后面。为了避免人为车祸,他拐进了前面一座小镇。小轿车也跟了上来。
孙阳丢掉摩托车,跑进一条巷道。
袁雄与欧阳申也下了车,向前追赶。
也许,孙阳跑不过习武的欧阳申和身材魁梧的袁雄,他停了下来。孙阳转过身来,他气喘吁吁,面向两人。
“两位大哥,你们要干什么?”
“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两人一步一步向孙阳迈进,瞪着眼睛,相貌凶狠,“你如果识相,自己废了自己,免得我们动手!”
“请两位大哥指明,我得罪了谁?”
“少说废话!”欧阳申喝道,向孙阳扑去。
孙阳自知不敌,转身逃窜。
这是一个古老的集镇,名叫阮家湖镇。这里正准备拆迁。所有的居民已经搬走了,方圆一公里左右的老镇已成为一座空城。
“他妈的,这小子,真会选择位置逃跑,他今天死定了。”
两人见孙阳钻进死路,沾沾自喜。
这里正是好下手的地方,孙阳死在这里,一时也不会被人知道。袁雄与欧阳申本意没想杀死孙阳,看了这么个好地方,他们不约而同动了杀机。
两人在街道追赶着。街道狭窄,巷道纵横交错,孙阳在巷道间穿来穿去,袁雄两人紧追不舍。
跑了几十分钟,穿过一条巷道又穿过一条巷道,没有想到,孙阳跑到了一条死巷。
一堵高墙挡在他们的眼前。这堵墙高约三米,没有绝好的轻功很难跨越。
孙阳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了几块被丢弃的木方材,三四米左右。孙阳毫不迟疑的搬了一根长的,靠在一个小窗户的底下。他迅速爬了上去,钻进了窗户。
袁雄与欧阳申追到了这条巷子,没看到目标了。
“他妈的,人呢?”
欧阳申环视了一下周围,小巷道狭窄,前面一堵墙堵得严实,两边是青砖垒起的厚实墙壁,也许为了防盗,一楼没有开设窗户,二楼窗户离地面约四五米,爬上去很困难。
两人前后左右看了几圈,感到茫然。
“应该跑到这条巷道,难道他遁了不成!”欧阳申带着迷茫的眼神问,“雄哥,怎么办?”
“就是遁了,我们也要把他挖出来。”
五十万元钱是有诱惑力的。
“难道他翻过了这堵墙?”
欧阳申后退几步,喝了一声,向前冲去。两脚踏墙,如履平地。他两手扒在墙上,一个翻滚,稳稳当当的蹲上了墙顶。
“好身手!”袁雄赞道,他问,“有人没有?”
“没有!”欧阳申看了一会,没看到影子。他翻身跳了下来,“难道他没有进入这条巷道!”
“肯定逃到别处”袁雄大手一挥,“追!”
两人刚转身,一人突然从房顶跳了下来。这人飘忽而下,似从天而降,稳稳的站了两人面前。
袁雄与欧阳申大吃一惊,呆看着眼前的侠客,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不由后退两步。
眼前这人,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脸上蒙了一块黑色的纱巾,他头发零乱,额如煤炭。他身着一件破烂的黑色上服,一条灰色的裤子,一双破了几个窟窿的球鞋。
他拄着一根竹棒,佝偻着身子,看上去,站着的力气都没有,醉汉一样摇摇晃晃。
“你是谁?”欧阳申看这个老态龙钟的乞丐,胆子大了起来。
“难道——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你们已穿越到了大宋帝国——”
“大宋帝国——”两人面面相觑。
“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正是东邪西毒?”
“你是谁?”袁雄喝问。
“丐帮帮主洪七公——”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袁雄笑后问,“洪七公,你为什么挡住我们的去路?”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天,我要你们俩两条胳膊!如果乖乖听话,各卸一条,马上走人,否则,无论你们是东邪也好,西毒也好,都得死!”
蒙面人声音苍老,说话无力,听上去应该是五六十岁的老人。
“哈哈哈——”两人狂笑一气。
“你认为洪七公跟你开玩笑吗?”蒙面人亮了亮手里一根小竹棍,“打狗棍!此棍在手,狗儿难逃!”
“哼!”欧阳申当然不相信什么穿越,知道眼前蒙面人在骂他们。他自以为武艺高超,在东海市还没有几人敢与他单挑。欧阳申知道老人轻功不错,可是,老人毕竟年岁已高。他估量着,对付这个老人绰绰有余。欧阳申冷笑两声,口出狂言:“老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申向袁雄示了一个眼睛,他没有等老人答话,运足力气,大喝一声,向蒙面人扑来。
欧阳申是少林俗家弟子,最专长的是两条腿的功力。他高高跳起,两条腿向蒙面人袭击。
正当欧阳申一条腿要打在蒙面人脸上的时候,老人敏捷闪身,提起竹棒,向上轻轻一拨,欧阳申身体飞出丈余远,摔倒在地上。
“好厉害!”欧阳申暗道,他一个鲫鱼打挺,稳稳站起。
“现在,轮到我出手的时候了!”蒙面老人冷冷的说,他一步一步走向欧阳申,走得十分镇定、稳健、自信。
离欧阳申两步之遥,蒙面人突然出棒。欧阳申抬手接招。没想到,这是虎晃。
蒙面人立即收回竹棒,一个反腿。这一腿腿力浑厚,正在欧阳申耳根。
欧阳申摇晃几下,又倒在地下。
“不知几斤几两的东西,也敢跟我接招。”蒙面老人走上前,左腿踩着欧阳申的手臂,把竹棒伸到他手底下。只听“咯嚓”一声,欧阳申右手断裂。
袁雄见此情境,知道遇到了高人。他哪敢停留,撒腿就逃。
一股强劲的风从身后袭来。袁雄躲闪不及,那根竹棒打在袁雄的脚后跟。袁雄顿觉全身麻木,站立不稳,也倒在地上。
蒙面上走向前,又断了袁雄的右手后,这才悠然离去。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袁雄叫道,他忍疼爬起坐下,“欧阳师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没想到会有如此高手。”欧阳申强站着靠着墙壁,他左手托着右手,环视了这静寂的巷道,“能怎么办,马上与王平平联系,叫他赶快过来,把我们送到医院。”
袁雄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平平的电话,对他说:“王公子,我们在阮家湖老镇,请马上过来!”
“成功了吗?”王平平十分高兴。
“唉——”袁雄叹了一声说,“等你到了再说!”
很快,王平平开车来到了阮家湖老镇,见到两人狼狈的样子,甚为吃惊。
“雄哥,这是怎么了?”
“遇到了高人!”
“孙阳是高人?”
袁雄痛苦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蒙着面,看上去五六十岁,应该不会是那小子。”
“肯定不会是孙阳。我对孙阳的情况十分了解。梅公馆的一个花匠,读了几年书,一个书呆子而已,能打败你们?雄哥,伤得怎么样?”
“骨头碎了——”
“欧阳师傅呢?”
“断了右臂。”
“唉,这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王平平唉声叹气,“我把你们送到医院,等伤好了,再来对付这小子。”
“也只有这样。”
两人上了王平平的小车,心里十分惭愧。欧阳申说:“王总,事情没办成,是我们无能。请你放心,我一定会记得王总这分情,等伤好后,决不会放过那个小花匠!”
“等你们伤好了,小花匠早就抱着美人睡觉了。”王平平无比沮丧。
“王总,我跟老贺打个电话,叫他出马——”袁雄说。
“叫老贺出马?”王平平冷笑一声,“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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