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十九：瞬间移动（2）

杰瑞米把它揉成一团，向垃圾桶投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它从一堆高高的纸堆上弹了起来，和其他东西一起落在地板上。

“你们俩都是傻瓜！”

“宝儿，我们已经要求他们给我们五万阿尔君了。我在粘数字的时候差点晕过去。这已经够多了。”

这比一百五十多万美元多一点。艾尔登没有随意选这个数额。他一直在研究即使作为学生，他知道可能想买的东西的价格，假设他新的兔子技能不是无用的，这个金额应该足以让他配备体面的起始用品。

“好吧，”宝儿吐了口气。“不接受我的智慧。试着在一个不生产农产品的人造岛上买到像样的素食而饿死吧。我打赌一根香蕉像十五美元。”

“我不能告诉他们找兔子给我，保密我和他们的联系，还给我一大笔钱。这多了一件事。我想让他们帮助我，而不是暗杀我。”

“是的，”杰瑞米同意道。“即使我认为那也太过分了。这就像说，‘嘿，维尔德拉斯！给某人很多钱，这样他们就会给我一个能赚很多钱的稀有职业。然后再给我更多的钱。’听起来疯了。”

“你的意见无效，富家子。”

“艾尔登同意我的看法。”

“艾尔登梦想穿着紧身衣打击犯罪……显然，同时还要背着其他誓言者的行李。我们不能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

“不会有紧身衣的。”

“不过，很多超级英雄为了健康会穿压缩袜，”杰瑞米严肃地说。“所以你可能不得不穿。”

艾尔登和宝儿都盯着他。

“我是在一则电视购物广告上听说的，”杰瑞米真诚地说。

宝儿张开嘴。从他的表情判断，他本来想说些比较恼怒而不是尖刻的话，但他没有机会。

突然，从客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艾尔登！你在家吗？我带了披萨来！”

“哦……披萨！”杰瑞米一闪就出了门。

“当我离开时，你不能对他太刻薄，”艾尔登说。

宝儿叹了口气。“我会尽力的。”

“没门。你尽力的结果很糟糕。做得比那好。”

“你看，通常这会伤害我的感情。但现在我通过我的同情无法感受到痛苦。”

艾尔登皱着眉头看着他。

宝儿跟着杰瑞米向门口走去。“你还没告诉你阿姨你的饮食习惯，对吧？”他一边走一边说。

然后，他咧嘴一笑，大声喊道，“嗯……康妮！披萨闻起来真香！一如既往的双份香肠？”

“当然！”康妮阿姨回答道。

艾尔登咒骂了一声。

那些家伙整晚都留了下来。

他们和康妮阿姨一起玩视频游戏，她对艾尔登的新饮食习惯充满了热情，坚持要再订一个令人沮丧的类似沙拉的披萨来庆祝。

没有人说他们是在试图让艾尔登忘记葬礼，但他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非常感激。

午夜过后不久，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几个小时后醒来，闻到了更多的食物味道。

这不是剩下的披萨，而是他们家几乎从未见过的真正的食物。他走进厨房，发现他的阿姨和杰瑞米正坐在桌子旁，脸上带着责备的表情，而宝儿则站在炉子前，死死地盯着他面前嘶嘶作响的平底锅。

“你在做饭吗？”艾尔登问，扭动着头来回活动颈椎。

“也许吧，”宝儿说，眯着眼睛看着平底锅。“我不确定。你家的炉子很奇怪。我以前没做过豆腐。康妮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捣碎的鳄梨放进去了，所以那会是一次新的尝试。但可能我在做早餐杂烩。”

“闻起来很香。”

“不。那是椰子培根。它确实很棒。但杰瑞米已经吃掉了一半。”

我有麻烦了，杰瑞米用口型说。艾尔登的阿姨点头表示同意。

艾尔登笑了。“你们是最棒的。”

“你十点的传送吗？”

“是的。在阿尼西多拉会更早一些。我应该会在仪式前几个小时到那里，然后赵女士安排我今晚晚些时候传送回来。我想她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时间出去玩玩，当个游客。”

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将来会永久搬到岛上一样。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去他可能和汉娜一起度过时间的任何地方。

“我昨天把你的衬衫送去干洗了！”康妮阿姨说。

不。她没有。至少不是合身的那件衬衫。但这仍然是一个好意。

“谢谢，”艾尔登说。“我很感激。”

他们一起吃饭。杂烩很好吃。如果没有热鳄梨糊，可能会更棒。

艾尔登发现，当其他人围绕他谈话时，他的思绪不断散开。它们从汉娜，到即将到来的一天，到他房间里的信，到选课，到戈尔贡，到……一切。这几天真是疯狂。

当他重新关注桌子上的谈话时，他意识到杰瑞米正在抱怨宝儿仍然在拖着他去参加领事馆的课程，尽管艾尔登不在那里。

“嘿，你们能帮我记笔记吗？”他问。“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通常他们不会这么做。宝儿不需要。杰瑞米不想。

“我有点觉得我不应该错过任何东西？”艾尔登说，试图在他阿姨面前保持低调。

逃课是一回事。但领事馆的课程突然似乎比上周末对他的生活更加重要。

“我会做单词链！”杰瑞米提议。

“如果你愿意受罚，我可以在奥托南生活中录下讲座。”宝儿说。“你可以听帕威克讲师谈论灌溉的次数多到你满意。”

“谢谢，伙计们。有人愿意参加我的象形文字课吗？”

“不行，”宝儿说。“我们有计划。”

“你们两个都有？一起的。”

“就在你提出这么可怕、可怕的请求时，我们刚刚通过心灵感应制定了计划。”

艾尔登花了剩下的上午时间来检查他当天的日程安排，穿衣打扮，尽量不去摆弄他的领带。

“我想再提一件事，”宝儿一边看着一本部分破损的园艺杂志，一边说。

杰瑞米在客厅里用吸尘器清理，因为他昨晚掉了一块披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客厅的地毯上有神秘的污渍，但显然，他母亲是个洁癖，她对干净的地板有一种神圣的执着。

“什么事？”艾尔登问。“请别太紧张。我很确定我的肾上腺系统快要达到某种临界点了。”

“那就尽量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不能告诉阿尼西多拉上的任何人你是他们中的一员。至少现在还不能。”

“我不是打算在仪式上宣布。”

“我知道。但以防万一它被提起，你想和这个克莱人或阿尔君·托马斯分享……我不确定如果你告诉他们会发生什么。汉娜的大多数朋友都是岛上的孩子，对吧？他们可能会觉得你应该在那里登记。我是说在阿尼西多拉，不是美国。”

“我不会告诉。但如果有什么事情泄露了，那也不是世界末日，对吧？我确实打算最终注册。”

宝儿挠了挠下巴上的痘痘。“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我相信他们会让你回家。但我不确定他们会让你一个人回家。”

艾尔登只用了十分之一的注意力听这个对话。但当宝儿说到那里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集中了注意力。

“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对于S和A级别的人，一旦他们固定并注册后，他们就会得到一种荣誉护卫。”

艾尔登眨了眨眼。“我觉得我听说过？是针对非常高价值的职业类别？”

“不，是针对所有的，”宝儿摇着头说。“他们会得到自己的专属超人跟随他们90天，帮助他们为过渡到岛上做准备。这都很友好，但如果他们拒绝，他们就会得到一个专属的间谍。”

艾尔登在处理这个信息时，第一千次地整理了他的领带。

“哦，”他最终说。“不允许临阵退缩，对吧？”

“你懂的。我不确定这是否适用于B级。他们的资源不是无限的。但我敢打赌，这个城市能负担得起派几个警察在你家外面徘徊。而那将是一个紧张的方式来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

“好吧。我的嘴唇比以前更紧密了。我想有些时间来弄清楚如何处理兔子，而不是有人躲在房子周围的灌木丛里监视我。”

“很好，”宝儿说。“你的传送在十分钟内。它是怎么工作的？”

“我会从系统那里接到电话。有一个倒计时，然后有一种像要呕吐的难受感觉，然后你眨眼间就到了阿尼西多拉的旅行中心。”

“有趣。”

艾尔登惊讶地发现，他听起来很真诚。

“是的，确实很酷。除了恶心的感觉。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获得传送技能。”

宝儿翻了个白眼。“很高兴你梦想成真的倾向还在，你这个低级别的B级兔子。”

艾尔登的手机从未响起系统的来电。

相反，在他预定离开的前一分钟，界面在他眼前绽放生机。

[已请求本地传送实例。

目的地：阿尼西多拉，到达站F

传送时间：65秒]

[你希望接受传送吗？]

[是/否]

这是一种解脱。他、杰瑞米和宝儿只是尴尬地坐在那里，等待它发生。

“这是系统通知。不是我的手机。”

“有道理。”

“我希望我能看到它，”杰瑞米呻吟道。“它是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棒？”

艾尔登看着计时器倒数。“我不知道。这很神奇，但它也变得越来越正常，比我想象的要快。我猜是因为它和我们已经习惯的技术足够相似。”

“别忘了我们的信。”

“它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宝儿。”艾尔登举起那个大黄信封强调道。

“我是说别被超级英雄岛分心，忘了寄它。”

“我不会的。你们两个今天会去上课的，对吧？你们已经迟到了。”

“我会设法把杰瑞米拖过去。”

“告诉戈尔贡发生了什么。他可能看到了小艇，但以防他担心——”

“我们会做的。赶紧去做你的事吧。”

“是的，”杰瑞米说，像魔术师一样在艾尔登面前挥舞着手。“消失。滚开。”

艾尔登同意了传送。几秒钟后，就在杰瑞米不小心戳到他的眼睛之前，他感到恶心。

这种感觉突然来临，又突然消失。

就这样，他站在阿尼西多拉，站在一个电话亭大小的传送舱内。他头顶的拱形天花板上覆盖着螺旋形的符号。

他面前是一面看起来像空白金属墙的东西。他只是因为之前的经验才知道那是门。

“欢迎来到阿尼西多拉，托恩先生！”一个女性的声音通过隐藏的扬声器说。“我看这不是你第一次来访，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

“安全扫描？”

“是的，”声音说。“你同意接受扫描吗？如果你不接受扫描，我们可以把你拉出来进行面对面评估。通常等待时间是半小时。”

“扫描没问题。”

“请保持静止。这只需要几秒钟。”

艾尔登保持静止。这东西能发现我是被选中者吗？

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他一直把这个过程当作通过一个高级金属探测器，所以他没有二话就同意了。

他张嘴想要改为面对面评估，但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门滑开了。

“你已经全部清楚了！请按照标志指示前往出口。祝你有美好的一天，托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