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十九：瞬间移动（1）

“艾尔登，别再在搜索栏里打‘兔子有什么用’了。这有点可悲。”

“当答案不再是‘没用’的时候，我就会停止。”

“那个S级别的家伙用他的地板打蜡技能在岛上创造了一个无冰溜冰场，你不是说挺酷的吗？”

“我知道！很酷。我不傻。我明白这个能力比你一眼看到的要有更广泛的应用。但那也是他唯一的技能。他二十五岁。他是S级。只有这一个。这是怎么回事，宝儿？”

宝儿耸了耸肩，朝站在艾尔登卧室窗户旁边、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的杰瑞米扔了一个口香糖包装纸。

“也许S级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万能，”宝儿说。“反正，兔子在获得任务奖励天赋方面有软性限制，对吧？他们必须通过升级来获得技能和法术。那个家伙没有。他只是懒。这没什么意义。”

“但是，艾尔登……你是怎么成为誓约者的？”杰瑞米那天下午第五次问道。

他们请他放学后到艾尔登家里，然后告诉了他一切。不像宝儿，他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不太好。

“你把他搞坏了，艾尔登。他整个词汇表都丢了，只剩下那一个问题。”

“杰瑞米，”艾尔登说，点击搜索结果的第十二页。“坐下，伙计。宝儿会给你解释的。”

“为什么是我？”

艾尔登指了指他的电脑。“我忙着呢。”

“一旦你翻过了第三页结果，你就不是忙着，”宝儿说。“你是在恐慌。”

“不，我没有。”

他是在恐慌。

他已经决定要去做了。他信任戈尔贡。他知道他会去做。但同时，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尖叫，我不想成为兔子！他们又蠢又无聊又无趣！他们不是英雄；他们是折纸艺人！

尽管他已经尝试了几个小时，艾尔登还是找不到任何信息，哪怕是一点点，能让他内心的二年级小学生感到一丝欣慰。

“我们会变得富有。这不是很好吗？”他喃喃自语。

“太好了。现在你把自己也搞坏了。你在用‘我们’是吗？”

“我在给我内心的小孩子打气。这是私人对话。”

但这并没有用。即使是兔子们出了名的财富也不是保证。他们如果运气正常，一个月会被召唤到三星球几次。当他们在那里时，他们通常会执行一个小的魔法任务，他们的技能非常适合。他们几个小时就完成了，然后带着相当数量的阿尔君回到地球。

换算成美元，兔子的平均年薪大约是五十万。几乎不用干活。

但那只是平均值。奥托南人没有义务召唤任何人。很多兔子都一文不名。也许艾尔登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人们对兔子的技能列表只是略知一二，当然，像大多数职业一样，附加前的基本描述也是含糊其辞的。明智的做法是选择一个已经被一个年长的兔子为你安全开辟道路的初始技能之一。

大约有三十个技能被普遍认为是稳妥的选择，如今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它们。

毕竟，如果你想冒险，你会转换到其他职业。

“每个人都会认为我是个懒鬼，”艾尔登在浏览一个17岁的A级兔子的社交媒体账户时抱怨道，这个兔子因为在高中毕业前宣布自己退休而出名。

“这个技能是怎么回事？以前没人选过它。你们看到描述了吗？”

那个慷慨的B级别的人花时间打出整个兔子技能列表，真该给他起立鼓掌。这一定花了好几个小时。

而在列表的中间，正是戈尔贡的推荐：

[让我帮你拿行李—等级：B]

兔子携带一个被委托给他们的物品。

“系统真是个混蛋。这到底有什么用？它能让你变得更强吗？能增加耐力吗？能给你一双额外的手臂，这样你就能拿更多的包吗？”艾尔登沮丧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最后那个会很搞笑，”宝儿嘲笑着说。

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翻阅着从康妮阿姨客厅的大堆杂志中拿来的一叠旧杂志。

在他旁边，杰瑞米终于恢复过来，露出一个颤抖的笑容。“他怎么买衬衫？”

“他会用他所有的阿尔君定制。”

“也许他可以从衣橱里买？”

艾尔登笑着叹了口气。“别提衣橱了。那是个多么怪异的特权。”

“嘿，能轻松获得盔甲还是挺不错的，”宝儿说。“除了几个硬核战斗子类，没有其他人能得到这个。即使他们得到了，也要等级提升后才行。”

“盔甲？我觉得你是说外星人角色扮演。你看到它们的价格了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要求职业转换时要先要求一笔钱。而且衣橱里的衣服确实能提升属性。这使它们成为了盔甲。”

杰瑞米呆呆地看着艾尔登。“你真的打算选择兔子吗？你给我感觉不像兔子。”

“谢谢，杰瑞米。是的。宝儿今天早些时候指责我是个懦夫——”

“我说你是因为恐惧而紧抓调整者。不是说你本质上是个懦夫。”

“所以我要勇敢地选择兔子来证明他错了！”艾尔登说，无视宝儿，希望自己能以一种模仿英雄的姿势把手放在胸前。“一个以勇气著称的职业！”

“嗯，你得先得到它，勇气先生。别烦恼了，赶紧写信给维拉斯。写得好一点。”

“快速问题，”杰瑞米说。“你们两个试过给他们发邮件吗？信肯定写得很棒，但如果艾尔登想要快点得到答复……”

这听起来很傻，但艾尔登因为他们俩都表现得像发送信是一个团队项目而感到安慰。他一直担心告诉他们他被选中会在他们的友谊中造成不可逾越的鸿沟。

知道将来会少见他们，这很难受。

宝儿说得对。当有人搬走后，一切都不会再相同。

但现在，他们有事要做。

他转向杰瑞米。“我实际上尝试了系统呼叫，但它告诉我我无权这么做。我们也找不到快速在线联系他们的方法。我们想给奥利亚·维拉发邮件。她是家族负责的S级别。但她是个大人物。几年前她竞选过阿尼西多拉高级议会的总统。”

“她离胜选差得远，”宝儿插嘴说，“但她仍然不是那种会在网上公开她的个人电子邮件地址，让世界上任何随便的人都能找到的人。”

“我们给她的公共邮箱发了一封测试邮件，但只收到了自动回复，”艾尔登说。“她可能有个超负荷工作的助理每天要处理成百上千条信息。既然我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阿尼西多拉，我们想我可以从那里寄一封信给家族中资历较浅的成员之一。如果我在岛上本身投进邮箱或雇佣一家快递服务，会快得多。从美国寄信到那里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我曾经试过给汉娜寄一张圣诞卡片，结果一月中旬才到。”

“艾尔登，快写信息，”宝儿说。“确保包括我们所有的要求和所有相关细节。杰瑞米，时机到了。去找剪刀和胶棒。”

杰瑞米跳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需要剪刀和胶水？”艾尔登问。“我打算在图书馆打字并打印出来。”

他已经在专业写信的页面上加了书签，以确保他能正确地格式化它。

“呵呵，”宝儿说。“无聊。这是一封匿名信，寄给一个绝望想找到你的超人派系的领导者。你没有审美感吗？”

“伙计，我们要用你阿姨的杂志里的文字做个拼贴画！”杰瑞米说。他听起来对此很兴奋。

艾尔登瞪大了眼睛。他怎么错过了这个特别的计划的发展？

“你们两个怎么了？不。你想用剪碎的杂志做那封至关重要的信？那会让我看起来像个连环杀手！”

“会很有趣，”宝儿挥舞着一本杂志对他说。

“太搞笑了！”杰瑞米同意道。“他们发现你存在。他们以为你只是伊利诺伊州的一个普通人。他们派小艇来找你——”

“他可能为别人工作。而且我就是伊利诺伊州的一个普通人。”

杰瑞米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第二天——”他打了个响指，“——一封从岛上寄来的信出现在他们家门口，就像是，‘哈哈，混蛋们。我知道你们以为自己比我聪明，但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是谁！’”

杰瑞米笑着，俯身和宝儿击掌。

“你们这些白痴！”艾尔登说。但他的声音中控制不住的笑意。“太荒谬了。即使信是匿名的，他们几个月后仍然能弄清楚我是谁。除非还有另一个B级兔子从芝加哥来到岛上。维拉斯会认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宝儿亲切地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你必须这么做，”杰瑞米同意道，像个孩子一样上下跳动。

“没门。”

“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一百万年也不。”

“太美了，”杰瑞米屏住呼吸。

三个小时后。艾尔登手上有纸切伤，额头上粘着一个“Y”字母。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撕碎的杂志纸片。

但放在他桌子上的，是他写的那封专业、礼貌、详尽的信。当它被制成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绑匪式拼贴画时，占了五页纸。

我应该把我请求一个魔法保密协议的部分删掉。

粘贴一份详细解释他为什么要求维拉斯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自愿联系他们的，这花了很长时间。而且这似乎很无礼。就像他在说，“我想让你们帮助我，给我你们的钱，但同时，我也想让你们确保人们认为你们利用了我。请。”

在思考这会如何影响到这个强大家族的同时，艾尔登捕捉到宝儿偷偷地做了一个手势。

“杰瑞米，阻止他，”艾尔登疲倦地说。“他又想加个附言。”

杰瑞米抓住宝儿的T恤后背，猛拉。

“我是在帮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宝儿尖叫着，把杂志标题抱在胸前。

杰瑞米从他手指间把它抢了出来。他检查了一下。“这个写着，‘让我成为百万富翁，甜心！’”他的额头皱起。“你阿姨的杂志品味……很有趣。”

“她只是买结账线前架子上的任何东西。销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