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十四：类交易员（1）

艾尔登整个下午都坐在交易室里。戈尔贡在最初的一个小时左右陪着他，回答了他被允许的问题。但之后，他就回到了楼上。

只要艾尔登不离开房间，系统仍然认为他已经被授权见证人安全地担保过。不过，当他去洗手间时，戈尔贡必须陪他回来并重新激活桌子。

这位外星人告诉艾尔登，在芝加哥领事馆是不允许在瓶子里小便的。否则的话。

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那样做。他以为我是动物吗？

在最初的几个小时里，艾尔登专注于了解交易平台，并仔细观察他的B级同伴。有几个人确实登录和登出，完全从他的系统界面消失，但大多数人只是调整了他们档案上的“想要”列表，并在需要离开时开启了自动交易功能。这很有趣，因为这使得艾尔登能够分辨出他们真正希望得到的阶级，而不仅仅是他们愿意接受的阶级。

几乎每个人至少愿意接受调整者阶级，许多人似乎特别想要它。

这是预料之中的，但……不是好事。

现实调整者基本上是一个自定义法师阶级。调整者一开始就可以从一大堆改变现实的法术中选择，根据他们的选择，他们最终会沿着越来越狭窄的路径走向独特的专业化。例如，汉娜最初选择了一个基本的移动屏障作为她的第一个法术，最终她从那跳到了像她用在艾尔登身上的魔法保护泡泡这样的东西。

但她本可以从数十种其他法术中选择，获得完全不同的能力集。

一些调整者专注于提升自己的身体，最终几乎像魔法增强的蛮力者一样。其他人可以从手掌射出电流。

当然每个人都想成为调整者。成为调整者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嗯，这并不完全正确……

一旦调整者选择了他们的路径，系统确实会非常严格地锁定他们在这条路径上。如果你选择的第一个法术是冰封，你最好不要突然决定你讨厌冰霜魔法，因为你不会被提供太多其他选择。但艾尔登不认为这是一个可怕的缺点，显然他的B级同伴也有同感。

现在放弃它还为时过早。也许人们比我猜测的更频繁地交易它？

为了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概念，他关闭了只显示自己等级的交易平台设置，开始窥探其他等级。他不能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并提出交易，但这仍然很有趣。

只有三个孤独的S级。

其中一个试图将天空塑造者交换成治愈者位置，这在那个崇高的等级上，就像试图用一卡车满满的红宝石交换一列火车满满的红宝石。

“太贪心了吧？”艾尔登嘟囔道。

其他的是一个力量型蛮力者，像阿尔琼·托马斯，还有……一个桥梁工？

这是什么情况？工匠是制作阶级。通常他们在第一次分配时不会这么……特别具体。桥梁。而且是S级？那家伙要用那个做什么？

显然，新的S级应该建造桥梁。惊人的桥梁。但这似乎是阿尔托纳人订购的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

艾尔登可以想象他的同班同学们盯着他们的班级分配窗口，试图弄清楚是应该因为在所有超人类中排名前99%而欢呼雀跃，还是因为他们只能用他们惊人的力量来建造一种类型的结构而尖叫。

也许如果你发展得足够远，桥梁会做事情？

好吧，这是给那些高级S级别的人解决的问题。不是艾尔登。

目前有十五个A级别在交易。他们中没有一个是调整者。

还有几千个C级别。这有些道理。C级别是最常见的，大约占所有誓言者的35%。其次是D级和F级，分别占30%和20%。

我真的很幸运。B级大约占超人类人口的9%。

但数字逻辑上不对劲。

艾尔登认为应该有更多的S级、A级和B级在交易，但实际上远远少于他所想的。

也许许多不受欢迎的类别在较低等级中分布不均？

他一边思考，一边在生物学笔记本的封面上涂鸦着立方体和螺旋。

也可能是因为一些在较低级别时看起来很一般的能力，在更高级别时实际上变得非常有用。就像塑形者亚型。对于C级以下的人来说，他们真的很糟糕，但然后他们急剧上升，对A级来说变得极好。

难怪B74这么糟糕。他一定卖了一颗肾来换取那个变形能力，他仍然在试图交易得到更好的东西。

变形是蛮力类的变形者版本。这不是艾尔登的首选，但它很不错。在B级别真的很好。

糟了。这将是一个人的问题，不是吗？

他现在明白了戈尔贡所说的个人接触的重要性。没有人会看到艾尔登的类别就想要它，除非他们自己的类别是彻底的失败。他可能不得不逐渐地交易上去，直到得到一些像样的东西，为此，他必须与人交谈。他必须说服他们。

最好不要变成像B74那样不讲卫生的愤怒之主。

他继续搜索所有较低等级的调整者。一个C级的调整者已经挂了一个多月，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只想交换哀悼者，不愿意交换其他任何东西。

这是一个极其罕见的类别。他们不太可能得到它。艾尔登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首先想要它。

哀悼者是情感转移类，你真的把别人的负面情绪带到自己身上。他一直认为这听起来像是自虐。不过，也许还有更多的东西？

我需要研究稀有物种。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个。

他找到的唯一其他调整者是D级的。他们出现了整整两分钟，然后就消失了。

好吧。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可能需要适度调整我的目标。

他咔哒咔哒地弹了弹指关节，伸了个懒腰。然后他上楼去找戈尔贡。

晚间课程开始了，人们来来往往。但没有人打扰戈尔贡，而且由于艾尔登周四没有上任何课，所以这些人都不认识他，也不关心他走向前台时在做什么。

“我打算回家，给朋友发短信，喂猫，然后吃点晚饭，”他轻声说。“两个问题：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整晚使用交易室吗？我可以带杰瑞米一起来吗？”

戈尔贡眨了眨眼。这是艾尔登第二次看到他的眼皮。

“交易室是你的。正如我之前所说，你现在是奥托南人……有关联。你可以全天候使用这座建筑。不过即使不是这样，我也会让你进来的。而且由于你是目前唯一利用这个领事馆服务的选定者，你甚至不必担心分享。”他歪了歪头。“至于杰瑞米，我想你可以带他来？”

“你听起来不确定。”

“从来没有人要求在交易室带一个平民伴侣。我得和我的上司确认一下，但我想不出她会说不的真正理由。奥托南人对他们认为的人类怪癖通常相当宽容。但你带杰瑞米来做什么？”

“他非常讨人喜欢。而且富有洞察力。人们在他身边自然会放下戒备。我同班的其他选定者显然有很多紧张情绪，我想减轻这种情绪。杰瑞米可以做我的助手，说服其他B级别的人把他们所有的好班级都给我。”艾尔登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说。“他也会觉得这很酷。”

戈尔贡又眨了眨眼。“这是个聪明的主意。”

“你为什么听起来很震惊？”

“这是个聪明的主意，但它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奏效。”

艾尔登感到自己有些泄气。“为什么不会？”

“杰瑞米不能像你那样使用系统。他无法访问交易平台。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你正在和谁交谈，他们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他。”

艾尔登叹了口气。“你在毁灭我的梦想。”

但戈尔贡仍然看起来很深思。“今晚就这样吧。我会提交一个请求，明天给你答复。我会向我的上司解释你需要情感支持的愿望。也许如果我把杰瑞米描述成一种仆人……或者宠物。”

轮到艾尔登眨眼了。“戈尔贡，杰瑞米不是贵宾犬。”

外星人耸了耸肩。“有些概念比其他概念更容易跨物种翻译。”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么艾尔登有点担心这位上司是如何看待世界的。但他会接受他能得到的一切。

他转身要走，但他只走了几步就被背后轻轻一碰而停了下来。他惊讶地转过身，只发现是戈尔贡，用一种不寻常的直接目光看着他。

“让我帮你拿行李吧，”他说。

“啊？”

“让我帮你拿行李。”戈尔贡朝艾尔登肩上挎着的信使包点了点头。

艾尔登不动声色地取下背包递给了戈尔贡。他以为外星人会对背包做些什么，也许是安全检查，以确保他没有从楼下偷东西？

但戈尔贡只是拿起背包，走向大厅门口。他把背包放在门槛上，然后回到自己的桌子，路过艾尔登时。

他走路的样子很奇怪。

僵硬而且……痛苦？

“那是怎么回事？”艾尔登追问道。

“等你回来时再见。”戈尔贡用比平时还要高的声音说。“祝你晚上愉快。”

“戈尔贡？”

“祝你晚上愉快。”

艾尔登离开时感到非常不安。

他已经足够了解戈尔贡，可以自信地说，外星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去搬运艾尔登的书包十五英尺。

这意味着一定有原因，艾尔登想着，他看着通过火车窗户滑过的建筑物，回家的路上。只是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他为此担忧了过去的十分钟，但没有想出任何让他感到更安心的事情。

这是某种令人恶心的仆人行为吗？就像他现在被迫这么做，因为我要成为誓言者之一？

这个想法令人不安。但这可能是真的。设定戈尔贡囚禁条款的人显然是个卑鄙的家伙。而且据他所知，艾尔登从未见过外星人与其他誓言者互动。他没有比较的框架。

我希望不是这样。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某种……暗示？建议？关于课程选择？

艾尔登更喜欢这个想法，但戈尔贡已经非常明确地表示，他不允许这样做。

如果这是一个暗示，那也是一个含糊的暗示。

而且这是一个重要的暗示，因为外星人似乎不是那种无故冒奥托南人愤怒的风险的类型。

所以，艾尔登，没压力。你只需要弄清楚你那个普通的信使包与超级英雄工作之间的联系。

艾尔登闭上眼睛。他试图分析戈尔贡的每一个字和行为。

他称它为行李而不是包是奇怪的吗？没有一个课程与行李有关。也许是关于旅行的？速度型的旅行很快。有那个自行车女神，她就像摩托车女神一样；这与旅行有点关系。

但这些感觉都不对。首先，自行车女神是独一无二的。之前也没有人得到过，之后也没有。而且即使戈尔贡必须含糊其辞，如果他试图指引艾尔登选择速度型课程，他也肯定能想出更明显的东西。

他本可以只说“快点”。

这可能不是建议我尝试传送构建吧？我不认为B级有这样的选项，如果我们有，那就只是调整者的一个特定版本。他知道这是我的首选。他本可以等我是否得到那个课程再说任何话。

当火车到达他的站点时，艾尔登仍然不知道那神秘信息的含义。

他走出车站，夜空中的空气是冷的。他把外套忘在了学校，寒风夺走了他在车程中积攒的所有热量。

他打了个寒颤。

这是否意味着戈尔贡认为我应该专注于调整者之外的其他职业？或者只是除此之外？

这种不确定性令人担忧。但他不应该站在这里整夜苦恼。

回家。吃饭。喂猫，他严厉地告诉自己。

也许他会向邻居借一个睡袋。带有水晶桌的房间虽然不错，但在那里度过一小时又一小时肯定会非常不舒服。也许他可以在检查新的交易列表之间小睡一会儿。

我什么时候应该告诉杰瑞米和宝儿？

更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应该告诉他的阿姨？她肯定会承诺不会分享这个秘密，而且一旦她有点太兴奋，她肯定会打破这个承诺。所以……在告诉她之后，他最多有两天时间。然后芝加哥的每个人都会知道。

阿姨康妮出局了。

艾尔登有99%的把握，他不想走戈尔贡提到的未注册的路线，但在他完全确定之前，他不想烧毁桥梁。

我可以逃学明天，然后我必须想出办法。

如果他给学校辅导员打电话，告诉她汉娜的葬礼，他可能会请一个完整的星期。但那感觉不对。

星期六。那么快。

他真的不想去。尤其是现在。如果葬礼上有人能告诉他是被选中的人呢？他不知道汉娜的朋友们有什么样的能力。

也许我可以向人们寻求职业建议？

再一次，这感觉不对。这是葬礼，不是一个社交机会。

我只需要挺过去。

当艾尔登到达自己的前门时，他冷得发抖，他确信忘记外套是对他和宝儿几周前取笑杰瑞米的行为的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