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十三：B 级（1）

当艾尔登走进领事馆的大门时，他惊讶地发现大厅并不是空无一人的。

他本以为除了晚上的工作日课程外，这里会无人造访。但有个男人坐在戈尔贡最喜欢的椅子上，用免费的WiFi在笔记本电脑上玩着RPG游戏。还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这三个吵闹的大学生正在戈尔贡的后面照相。

他们似乎在试着拍摄某种搞笑的“啊！恶魔！”的照片，这不难从他们不断变换的表情和奇怪的角度看出来。

戈尔贡的表情很平静。以一种人类的方式。这意味着他故意表演，以便他们的照片会被毁掉。

混蛋，艾尔登想。

他穿过那群人的中间，在桌子前采取了一个宽阔的站姿，这样外星人就大部分被遮挡住了。

“嗨，”他说。

“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戈尔贡的语气很温和。

“我听说你需要帮助，”艾尔登低声说。“所以我立刻跑过来救你。”

戈尔贡歪了歪头。他的黑色眼睛专注地看着艾尔登手臂旁边的装满圆珠笔的托盘。

“你不是认真的？”

“呃…不是？”艾尔登感到惊讶。他以为很明显他在开玩笑。

“啊。我想不是。但你今天没有带食物来，这不正常，所以我不确定。”

对。没有零食。

这是他很久以来第一次没有带任何东西来领事馆。

“对不起，”他说。“我急着来这里是因为……那个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的事情。它发生了。”

他不想在游戏玩家和大学混蛋面前大声说出来。

“我明白了。”戈尔贡的眼睛短暂地与艾尔登的相遇，然后滑开。“让我关掉WiFi。”

看到艾尔登困惑的表情，他补充说：“这是清空大厅最快的方法。”

果然，五分钟后他们在大楼里独自一人。

“那么，”艾尔登紧张地用一支笔敲打着桌子顶部，“现在通常会发生什么？我只是……说出来？有表格要签吗？会有五彩纸屑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吗？”

“我要求过五彩纸屑大炮，但它从来不在预算内。”

艾尔登对他咧嘴一笑。

“更严肃地回答你的问题，现在通常会发生的是，被选中者或宣誓者带着他们的家人和朋友进来。他们揭示自己的身份，并宣布他们有意合法注册自己为超人。”戈尔贡停顿了一下。“有时，新闻团队也会出席。我祝贺被选中的个人，并与美国政府或偶尔是加拿大政府填写必要的文件。如果被选中者希望进行班级交换，他们必须先经历交换过程。”

“所以在固定之前不注册？”

“正确，”戈尔贡说。然后他补充道，“在手续完成后，我会和宣誓者握手。并且给他们一支免费的圆珠笔。”

“嗯，我宁愿不让我阿姨康妮在场。她疯狂大哭，也可能会欢呼……我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都会尴尬，因为我现在对她很生气。而且我已经偷了你八九支笔。另外，我需要进行交易。”

戈尔贡从椅子上站起来，示意艾尔登跟着他。他们向电梯走去。

“我很惊讶，”戈尔贡在电梯门关闭时说。“这比我预期的要早。基于……我喝了你的血后得到的某些洞察，我以为你会在六到八个月内被选中。但我并不完美。你获得高排名了吗？”

艾尔登摇了摇头。他几乎是在充满能量地颤抖。“并不是。它是B级。棍棒大师。”

“棍棒？”戈尔贡的声音现在非常中性。

平滑的像一片玻璃。

艾尔登认为这是因为他们处于那个危险的领域，他必须避免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这很好。艾尔登觉得他可以用自己的想法填满一个峡谷，现在他们独处了，他可以尽情地胡言乱语。

“这是最糟糕的。无论如何，对于我想做的事情来说。大师本来可能是好的，但不是与近战武器子类型一起。他们几乎完全是针对进攻的，而作为一个B级的超级英雄在近战中战斗是……不行。对我的口味来说。我不是真的喜欢打东西然后死于任何比我等级高的恶棍。”

作为一个B级的人，与非超级犯罪作战会更安全，但大多数国家都有法律禁止雇佣宣誓者用于军事和警察力量。由于滥用的潜力，联合国和地球联合英雄几乎在他们能做的地方禁止了这种做法。

“无论如何，我要把它换成更好的东西。我希望……”艾尔登停顿了，因为他意识到电梯没有上升。它正在下降。

“戈尔贡，这栋楼有地下室吗？”

“有。”

艾尔登盯着电梯面板。“按钮在哪里？”

“没有。它通过系统符号访问。下层只供奥托南官方使用。”

“我不是奥托南人。”

“作为被选中者，你现在是奥托南的财产。这足够接近了。”

财产？嗯，从技术上讲。也许。但仍然。

艾尔登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不认为你必须那样说。听起来很可怕。”

“我只是尽可能清楚和简洁地陈述事实。我无法帮助它听起来怎样。”

“对，”艾尔登说。“但是，仅供参考，大多数人更愿意认为这是被征召。并且作为交换获得魔法力量。”

“那个……不，没关系。语义学充满了人类情感，我无法导航。我们只能说，你的地位给你带来了新的特权，并带来了相应的成本。”

“听起来好多了。”

“如果你这么说。”

当电梯门打开，露出一条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走廊，两旁是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门时，艾尔登感到失望。地板是米色的，墙壁是米色的，为了增加一点兴趣，门是稍微深一些的米色。

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戈尔贡带他来到一个几乎空无一物的小灰色办公室，除了一张似乎是从一块乳白色水晶块雕刻出来的桌子。旁边有一把金属折叠椅。

戈尔贡示意椅子，他的金色束缚像围巾一样在空中拖曳，艾尔登坐了下来。

外星人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在我们开始之前，我会告诉你我告诉每一个没有民间旁观者随行来到这里的被选中者的完全相同的事情。这是我愿意扩展给所有人的简单礼貌，但它往往会让你们的政府官员在得知时发牢骚。所以它是为寥寥无几的孤独者保留的。”

艾尔登眨了眨眼。“我以为你不能告诉我真正有用的东西？”

戈尔贡点了点头。“这不是一个启示，更多的是提醒你应该已经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即使你的阶级被固定，你实际上并不必须将自己注册为宣誓者。”

艾尔登眨了眨眼。“请原谅？”

戈尔贡摆了摆手，不以为然。“这可能不适用于你，考虑到我所知道的你的个人目标。但我观察到年轻的人类经常沿着被踏平的道路狂奔，而不停下来考虑其他选择。明确地说，为地球政府注册新的宣誓者是这个领事馆为宣誓者提供的服务。我对人类总统或国王没有忠诚。而奥托南三星球没有注册要求，因为一旦你被系统选中，你的所有信息立即就对他们可用了。”

我确实知道那个，艾尔登惊讶地意识到。有点。

被系统选中意味着他的阿姨不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他也不再是美国人。注册后，他的公民身份将自动转移到阿涅西多拉岛。在他被选中的那天起九十天后，他将被要求离开这个国家。世界上几乎每个其他地方的规则都是一样的。

但那是地球上的事情。

奥托南人不在乎宣誓者住在哪里。艾尔登可以住在白宫，也可以住在月球上，或者完全住在另一个维度。据他所知，他们可以从任何地方召唤他，所以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只是……

“戈尔贡，不注册会让我成为一个罪犯。至少在这个星球上的任何地方。这几乎是成为一个超级恶棍而不是英雄的第一步。”

身体吸取者没有注册。他没有说出来，但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