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十一：最后且最不重要的（1）

“看看你都把我逼成什么样子了。”艾尔登可怜兮兮地说道。

已经是晚上了，他又和戈尔贡坐在充满蟋蟀声的大堂里，他正在从一个路边小吃车买的一份印有错误标签的素食纳恩饼里挑出块豆腐和生菜。

“你知道为什么那家饼的味道那么好吗？因为它是用黄油烤的。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因为我的大脑里现在住着一个反快乐的家伙。”

“你觉得你还会在这个话题上抱怨多久？”外星人问道，舔着自己手上的椰奶咖喱酱。

“这位家伙会在这里住多久？”艾尔登耸了耸肩。

艾尔登怀疑地瞪着他。“我不会长角，对吧？”

“也许如果你很努力的话。”

“哈哈，你现在成了个喜剧演员了。”

“你之前在和我谈论你的未来抱负。”戈尔贡提醒道。“如果你不打算继续了，你可以再次坐电梯上下。最好是静默地。”

艾尔登靠在了他今晚选择的沙发垫上。“所以现在你喝了我的血，就成了一个爱发号施令的外星人？真是我的运气。”

但戈尔贡说得有道理。艾尔登已经抱怨了一段时间。

他叹了口气。“我基本上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汉娜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发生在我父母身上的事情也是。我认为战场支援是一个非常重要但又被低估的职业。而且它很酷。至于更具体的抱负……我很想成为一个以冰霜为主的调节者，或者是一个陷阱大师，或者可能是一个充满增益能力的职业。但这都只是空想而已。即使系统选择了我，也不意味着我可以挑选我想要的职业。”

“预附加交易总是一个选项。”戈尔贡说道。“毫无疑问，在你的情况下，这将是一个必要的选择，因为你似乎对自己有一个不寻常的愿景。我相信你已经意识到了，大多数职业都倾向于提高个人的攻击或防御。偏向于其他方面的职业往往不太适合突发的战斗。”

艾尔登感到眉毛微微挑起。系统召唤你时，会有一个大约三个月的宽限期，在这段时间内，一个被选中的人可以与仍在他们自己的宽限期内的同等级的愿意交换职业的人进行职业交换。这是唯一允许职业交换的时候。

“这都是真的。”他说着，把一块豆腐放进了嘴里，“但没人交换好的职业，是吧？不是只有一群不满意的人在互相交换垃圾职业吗？至少互联网上是这么说的。”

戈尔贡发出一声哼哼。“一定比例的新宣言者进行了交易。当然，倾向于低级别的，但并不罕见。”

“等等。你能告诉我这些东西？”

戈尔贡再次耸了耸肩。“想要交易的人必须在场有一个经过批准的见证人。我是这个地区的见证人。告诉被选择者这类事情是我的工作。”

“哦。但没有关于具体职业的建议？”

“除了应该已经非常明显的之外，没有其他。”

艾尔登皱了皱眉。“宣言者为什么需要一个见证人？你到底见证了些什么？”

“这是一项安全措施，以确认同意进行职业交换的人没有受到不必要的外部影响。许多被选中的人都有超能力父母对他们子女职业选择的强烈意见。有时他们试图操控局势。”

“你是说岛生超级英雄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得到了一个他们不喜欢的职业，然后他们……怎么做？威胁或者干扰别人与他们交换职业？”

“他们会尝试。有时候会这样。这不是常态，但确实发生过。”

艾尔登对戈尔贡并不怀疑，但他感到惊讶。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如果英雄被发现欺凌青少年，逼迫他们放弃更好的能力换取更差的，你会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无处不在。

“最常交换的职业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是巨力者。显而易见。”

“哦，是的。这很明显。抱歉。数字很重要。”被系统选择的人中，大约有三成是巨力者，比其他任何职业的比例都要高得多。当然，这也是最常交换的职业。

“在巨力者职业中，长视者似乎是最不受欢迎的种类。它们经常被提供交换，却很少被接受。”戈尔贡补充道。

“嗯，是啊。拥有一个可以让你远远看到的超能力并不是很特别。望远镜都存在。”

戈尔贡发出了艾尔登认定为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的声音。他等了一分钟，但外星人没有就这个话题再提出任何评论。

艾尔登考虑了不同的职业。只有白痴才会交易身体治疗者的职业，一个人必须是绝对的蠢货才会交易超级稀有的心灵治疗者。就连艾尔登也会立即调整他未来的计划，如果有人提出这些。

当然，你在战斗中没有什么用处。但你仍然可以帮助很多人，而且这个职业的好处是最好的。

任何D级以上的治疗者都会自动获得一项被动技能，可以减少压力的心理和生理影响，还有一个名为“双倍寿命”的祝福。正如其名……

寿命加倍。

再加上你可以治愈任何可能要夺走你生命的普通疾病，这是额外活上一世纪的头等舱机票。在最高级别，情况会更好。岛上有一个被选中的S级身体治疗者，她是在系统生效的第一年被选中的；她快八十岁了，看起来仍然像十六岁。

所以，没人会交换这个职业。

“汉娜曾说过，在安尼西多拉长大的人几乎没有人愿意选择控制者这个职业。她有一个朋友想在拿到这个职业时进行交易，但它是S级的，她的预附加交易期间没有人愿意与她交换。”

戈尔贡点点头。“没错。操控者是被成功交换最频繁的职业。几乎总是从宣言者的孩子交换给那些不太熟悉该职业缺陷的人。”

艾尔登理解这种情况是如何发生的。成为一个心灵操控者听起来很令人印象深刻，直到你意识到，为了换取巨大的力量，你要过着社会的弃儿和岛上的几乎囚徒一样的生活。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会被这个职业所迷惑。

“人们有时会交易调整者吗？”

“有。但不常见。这个职业非常灵活，可以以满足所有除了最挑剔用户外的方式进行建造。”

“那独特的职业呢？”

“啊，”戈尔贡说道。“那些……不同。它们不能被交易。”

“真的吗？”

“它们自动被确认。没有预期期限。”

“真的吗？为什么？”

戈尔贡摇了摇头。

艾尔登叹了口气。“那些给你施加如此过分限制的人真应该被踢一脚。”

“出于多种原因，这是不可能的，”戈尔贡说。“但我欣赏这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