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启示录天命降临 十：副作用（1）

当艾尔登意识到自己有70%的几率成为超级英雄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哦，这很有趣。谢谢你告诉我。”

就好像他的这位奇怪的朋友只是告诉了他天气预报。

然后，他离开了领事馆，带着维克多在猫笼里尖叫着挣扎着回家。

星期天没有星期六那么忙，但他中午还有课要准备。杰瑞米和博在他们的群聊中进行了一场鸭嘴兽主题的梗战，所以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还需要打电话交电费。

幸好我记住了安特康妮当前的信用卡号码。

总的来说，他只是太忙了，无法对又一件事情感到惊慌。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当他终于让猫安顿下来，从被咬的手上取下所有包装胶带后，他走进厨房准备吃早餐。正当他伸手去冰箱拿橙汁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

“嘿，你想去餐馆吃个迟来的早餐吗？”杰瑞米在艾尔登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之前就问道。“博说他正在吃一盒幸运魅力麦片，看着动漫，但如果你说你要去，他会觉得被落下了，然后改变主意。”

艾尔登考虑了一下。热乎乎的早餐听起来不错，但是……

“我现在资金紧张，我阿姨这周出去了。她回来之前我应该节省一点。”

他已经把夏天省下来的所有现金几乎都花在了自己、戈尔贡和猫的食物上了。在他18岁之前或被解除监护权之前，艾尔登的遗产只能用于教育费用。而且由于周末要上课，他也没有从邻居那里接些零工来赚零花钱。

“我请客，伙计，”杰瑞米轻松地说。“你以后再还我。或者不用还。都行。”

艾尔登再次考虑了一下。杰瑞米的父母都是律师。他们甚至在家里随处留着现金，以便他们的儿子想用就用。

“好吧。我接受你的提议。谢谢。”他看了看微波炉上的时钟。“十点见？”

他刚好有足够的时间扔掉老虎短裤，把自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然后再次出门。

他们在杰瑞米家附近的一家餐馆门口见面。宝儿正在手机上看卡通片的最后一幕，而杰瑞米则在他肩膀后面偷看。

“太棒了！你来了！”杰瑞米发现艾尔登时，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走吧。我要点牛排、鸡蛋还有足够让我撑死的培根。”

“你的目标很值得钦佩。”宝儿说道。

“再加点土豆饼，你就描述了我的梦幻早餐了。”艾尔登表示赞同。

他们走进门时，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家餐馆很有当地特色。很多老人来这里享受老年折扣，房间的两个角落里各有一台电视在播放低音量的新闻。

整个地方都闻起了油腻味，但是是一种让人觉得不错的味道。

他们三个人坐在塑料沙发里，拿起菜单。艾尔登手上的菜单上沾满了前一个持有者留下的粘稠的手印。

这家餐馆提供全天候点菜的服务，所以宝儿不可避免地花了十分钟来决定他想要吃什么。在他的朋友们讨论起起司汉堡和西部炒蛋的优点时，艾尔登点了一杯热巧克力。

服务员给了他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和一个干燥的巧克力粉袋，他一边搅拌着一边注视着对面电视屏幕下滚动的闭幕字幕。

“奈珀维尔有人成为了C级创形者。”他说道，注视着屏幕上那位长相甜美的棕发女孩。

她一点也不紧张。她笑容满面地与采访者交谈。她大圆圈耳环随着她的手势来回摆动。

“那是个普通的等级。”宝儿看了一眼电视。“还不到超级英雄的水平，但是在创形者课程中，有时候他们仍然会因为某些技能而变得有趣。她的起始元素是什么？”

“物品。听起来她想深入研究，而不是尝试用新技能。”

世界创形者使用的元素被系统定义，与人类的逻辑不太匹配。通常的元素有地、天、生命、水和物品。但有时某人会得到一个特别具体的奇葩元素，或者根本就是创形者，没有特定的专业。

物品创形者可以移动和改变物品，通常来说，制造得越精良的东西，他们就越容易运用他们的能力。对于新从地里挖出来的石头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如果是切割成宝石的石头，他们至少可以开始用他们的力量来影响它。但是他们可以在高科技设备上做出惊人的事情。艾尔登最喜欢的一个物品创形者是一位超级英雄，他的特点是将汽车变成“机器人”，实际上只是一种通过他能力操控的人形猛击锤。很明显，这个家伙希望自己能被赋予“机械师”类的技能。

“这至少是灵活的，”宝儿仍然盯着屏幕上的女孩。“也许等她训练结束，城市会雇佣她做一些家乡英雄的宣传，然后她可以取代莎朗。”

杰瑞米抱怨道：“不要再提了。”

宝儿用一根还没打开的吸管指着他。“你不能强迫别人只用名字！如果你是埃尔维斯，你就是埃尔维斯。如果你是米开朗基罗，你就是米开朗基罗。你要有影响力。人们会注意到你。然后，你就成了一个名字。你不可能一觉醒来告诉人们你太重要了，不需要姓氏了。任何试图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人，尤其是像莎朗这样基本的名字，都该因为自恋而受到惩罚！”

“我并不完全不同意。”艾尔登在沙发里挪了挪位置，以免朋友的吸管刺到他。“但我觉得你对这件事可能有点太激动了，宝儿。”

他把杯子送到嘴边。他期待着品尝一口过度甜的普通品牌巧克力，但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把杯柄捏得死紧。热的陶瓷杯边灼烧着他的嘴唇，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艾尔登感觉自己刚刚头也不回地撞上了一个巨大闪烁着“停止”的标志牌。

我不能喝这个，他坚定地想道，把杯子放得很重，连巧克力都洒了一些在桌子上。奶牛没有把它给我的。

“该死！”艾尔登喘息着说道。

那个念头甚至是我的吗？感觉像是我的，但这怎么可能？

奶牛没有把它给我？他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顾虑！

“对吧？”宝儿说。“如果她的名字是独特的话可能还能原谅。但是那里有成千上万个莎朗！她不能这样轻视他们！”

艾尔登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宝儿没有注意到，但杰瑞米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他。

艾尔登摆摆手，盯着自己的热巧克力。他翻过那个破烂的袋子，读了一下背面。里面是粉状牛奶。毫不奇怪。

他再次试着喝了一口。闻起来不错。他并不讨厌它，事实上，他很想喝。他口渴了。他渴望糖分。

但是他和喝巧克力之间有某种心理障碍。这甚至不像是他突然对此有道德问题。他并不因为宝儿坐在他旁边喝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奶油冰咖啡而感到不快。

但在他的脑海中，这道墙稳稳地立在那里，毫无情感。就像他生活中无法改变的事实。

艾尔登不能喝这个。奶牛没有把它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