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坡,介于新野于宛城之间的一个小地方。
此时,这个小小地方并未像后世一般出名,只等诸葛亮一把大火,才让这个小地方,留名于青史之上。
徐庶正快马疾驰在直道之上。
如此疾驰,非是担心刘备对他加害与强留,而是担心母亲之心渐浓,恐迟则生变。
奋马疾驰,刚过博望坡,即将踏入宛城地界,陡然间前面有一队马车拦路。
徐庶心中一惊,难道是使君派人吗?
作为世间顶尖谋士,徐庶又怎能想不到自己前往许都,会给新野带来多大的伤害。
在外人看来,就算他入曹营,不献一谋,设一计,但他对新野山川水利,兵甲将士了如指掌,如此也是一个威胁。
可他心中又实在不愿意相信,他试探看中的主公,会是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就在思索之时,就见马车边上站着一青衣男子,正在朝他招手。
“来人可是徐庶徐元直吗?”
但见喊话之人手中并未有兵甲利器,相反此人面容儒雅,实乃有德之像。
“吁!”
徐庶思索片刻,还是勒马止步,拱手问道。
“在下正是徐庶,请问尊驾何人?”
萧钰摆了摆手,笑道。
“我是谁,你很快便知,我在此等候是有一事相问。”
“请问尊驾想问何事?”
“此事不急,我在此处摆下美酒,何不下马一叙?”
见此男子并不明言,徐庶略微皱眉,然后拱手道。
“非是徐庶无礼,实在是身怀要事,要过此地,将来若是有缘,再与尊驾详谈。”
说罢,又要奋马扬鞭,朝着宛城而去。
“徐庶,今日你若不停,恐怕再难见你母亲一面了。”
萧钰将身躯让至一旁,然后朗声说道。
听到事关自己的母亲,徐庶再也不敢挪动马蹄,翻身下马,快步来至此人面前。
“尊驾何人?可有我母亲消息?”
“此事不急,请来与我在此一叙。”
萧钰淡然笑道,随后右手向旁边一处平地虚引。
徐庶此时才有心思打量四周,但见对方一共有三辆马车,头两辆马车之上挂有香囊,想来里面都是女眷,最后一辆马车,车辙最深,想来是拉着辎重。
每辆马车旁边,皆有一男一女两个护卫,但见这些护卫目光精悍,想来都是悍勇之辈。
尤其是站在第一辆马车旁边,腰携利剑的男子,更是给徐庶一种毒蛇般的阴狠感觉。
快速扫了一眼车队,然后来到草席上,只见上有美酒。
“请坐。”
两人并身刚坐下,徐庶便迫不及待的再一次询问起来。
萧钰摆了摆手,然后笑道。
“我既留你,自会让你安然无恙的见到令堂。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事想要告知于你。”
随后将昨日桃林之中,见到刘备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徐庶。
“徐庶自问与尊驾并无仇怨,尊驾为何如此害我?”
徐庶猛然站起身来,手握腰间剑柄,若是使君当真听从此人之言,那岂不是让他再无与母亲相见之日。
而后,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使君送别时的情景,此时方知使君真乃大仁大义。
只得在心中企盼使君能听他言,前去南阳卧龙岗,请的卧龙出山辅佑,方才解他心中愧疚。
“元直不必动怒,且坐下听我一言。”
萧钰乐呵呵笑着说道,好似面前之人腰间长剑并不存在。
此时,徐庶怒火攻心,哪有闲情听此人话语,只是手握长剑,怒目而视。
萧钰看着对方如此模样,笑着摇摇头。
现在的谋士可不是后世想的那样弱不禁风,尤其是徐庶这样的寒门学子,敢在乱世之中,游学四方,手中长剑可是真敢杀人的。
“也罢,元直心忧令堂,我也不卖关子,我有三问,还望元直细想。”
“一问,令堂性情如何?”
“二问,元直手中书信,真为令堂手书?”
“三问,如知你弃刘使君而投曹操,令堂将会如何?”
三个问题既出,顿时如雷霆霹雳,道道击中徐庶心防!
他出身寒门,可母亲从小读书明礼,虽是女子身,可性情却不下烈丈夫。
从小,母亲便教导他要忠勇孝悌,不可朝三暮四,如此又怎会亲笔写信,让他另投二主呢。
当时书信来时,他不曾思索,现在此人三问,却让他陡然清醒。
连忙将怀中绢帛手书取出,细细观看。
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果然发现端倪,虽然每一个字都与母亲笔记一般无二,可连续转折之间,颇为生硬。
想来是有人故意骗取了母亲的文稿,临摹而成。
此时,徐庶惊惧的身形都快站立不稳。
若手书真不是母亲所写,那自己离开仁义无双的使君,而投骂名满天下的曹操,以母亲之刚烈性子,恐真会作出不忍言之事也!
徐庶踉跄退后两步,扑通一声跪在萧钰面前,声泪俱下。
“还请先生教我!”
萧钰赶紧起身,扶起这个身材健硕的男子,遥遥朝着第一辆马车一指。
“元直,且看此人是谁!”
……
Ps:令堂,令尊,家严,家慈,这些称呼在三国不知道出现了没有,不过这里用了,就当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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