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系统加身，开局叛曹入刘 第四十九章 蒯异度生气，俭让言忠贞

此时襄阳城中有识之士，皆将目光投向蔡瑁，萧钰二人，想看刘荆州殡天之后，二人有何应对。

可就在这时，萧钰却做出了一个出乎任何人意料的举动，那便是大大方方与蒯家送上拜帖。

襄阳之中的世家，以蔡、蒯二家为最强，此两家降曹之意，昭然若揭，萧钰此时拜访，无异羊入虎口。

“异度（蒯越，字异度，蒯家家主）先生，果真雅致，终日以书简为伴，学识高绝。”

蒯家待客之堂，异于别家，大堂之中，放置多面架子，上放竹简若干，以成屏风。

蒯越对眼前这个名满天下的名士，并不怎么欢迎，尽管萧钰曾在《三字经》中，赞过其兄蒯良。

不过，尽管蒯越不喜萧钰来访，但他却不能驱赶，因为萧钰称赞蒯良，使得蒯家之名，传遍天下，他们就不能不承这个情。

“先生玩笑了，于先生当面，何人敢称学识！”

“蒯家与蔡家，一同降曹，共行被主之事，若异度先生无有学识，何天下人只骂蔡瑁一家，而无蒯家一丝骂名？”

闻言，蒯越身躯忍不住抖了抖，之所以蒯家在降曹这件事上，并无骂名，皆是因为他行韬光养晦之策。

值此襄阳巨变，若要保全家族，首要并不是曹操哪里讨得多少封赏，而是要让蒯家存在感降到最低，故此，蒯家子弟并不像蔡瑁张允之辈，上蹿下跳。

现在萧钰直接拜访，等于将众人目光聚焦在他们蒯家，之前韬光养晦之策，直接毁于一旦。

“天下俱传先生文名，依老夫观之，先生之才，不在制作经典，而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也！”

蒯越忍不住讥讽而言，随后颇为无礼的上下打量着萧钰。

“哼，先生既言我蒯家降曹，岂不怕老夫将先生缚之，献于曹公？”

萧钰闻言，哈哈一笑，随后便道。

“异度先生，此言可吓不倒一位忠贞为国之士也！”

“忠贞为国？先生，你出此言，可曾羞愧乎？”

蒯越对萧钰可是丝毫不客气，随后更是言道。

“当今荆襄大变，先生未曾出一策，献一谋，以稳定荆襄，反而散播流言，毁我襄阳民心，此言此行，可称忠贞？”

萧钰坦然一笑，随后便道。

“异度先生错矣，钰纵不言忠贞之士，但也公平公正。

先生领蒯家与蔡瑁合谋降曹，天下却独骂蔡氏一族，岂非有失公允？

钰不才，引天下人目光于蒯家，与蔡共担背主骂名，方乃公正耶！”

“先生果真牙尖嘴利，岂不惧死乎？！”

蒯越面目生怒，咬牙切齿。

“自然惧死！”

萧钰一摊双手，坦然而言。

“避死延生，乃人之本性，否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多，屈膝乞降之人。”

“你……”

自从蒯家立足于荆襄，和曾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萧钰转头看向蒯越，目光坚定。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异度先生饱读诗书，想必听闻，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我辈惧死，更应更惧负天下之正气。”

蒯越闻言，面色却悄然平静下来，看着萧钰，平静说道。

“可将荆襄百万之众，累及战火，妻离子散，此乃正义吗？”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而今曹操携凶顽，挥残暴，南下荆襄，异度先生不思保境安民，力战虎狼。

反而与蔡瑁之贼，力主乞降，可不怕留名于史，遗臭万年吗？”

“曹公乃大汉丞相，与之投降，便是回归汉室，有何不可？”

“异度先生，此乃自言欺人也！”

萧钰摆手而言，继续言道。

“世人皆知，曹操托名汉相，实为汉贼。

而今他进丞相，称魏公，若无劝阻，便会称王，进而篡逆。

到时异度先生，难道还要言此乃法尧禅舜，顺应天理乎？”

萧钰说的尽兴，起身续言。

“且异度先生所言，投降曹操，既附汉室，我且相问。

为何使君主荆襄之时，先生不谏言归附，投降曹操？

而今使君病危，你与蔡瑁便立身而起，岂不是欺母寡子幼乎！”

蒯越略微沉默，投降曹操这件事可以做，但不能摆到明面上说，否则就失了大义，这也是蒯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选择韬光养晦的原因。

良久之后，蒯越才问。

“先生既辅曹公定鼎北方，而今曹公势大，我等荆襄之民，审时度势，有何不可？”

萧钰摇了摇头，遂即笑道。

“荆襄之民可降，可我问先生，蔡蒯之家，是生民乎？

曹军未到，便望风乞降，美其名曰，审时度势，依我观之，名曰审时，实为贪生，名曰度势，实为苟免矣！”

蒯越闻言，久久不言，最后便道。

“若先生来此，只为此言，那先生目的达成，恕老夫不能久陪。”

萧钰摆手笑道。

“异度先生谬矣，今日钰来此，一为慕子柔先生（蒯良，字子柔，蒯越之兄，为人刚正秉直）品德，特来瞻仰。

二嘛，则是明日乃襄阳采青文会，而我缺少车乘，故此要留宿蒯家，待明日与蒯氏子弟，一同前往啊。”

蒯越：你想要搭顺风车，就先骂我一顿？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