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之母 魔法课程1

两天后，星期一早上，佐里安在他的新房间安顿好了。在他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后，早起纯粹是一种折磨，但他还是做到了。他有很多缺点，但缺乏自律不是其中之一。

经过三个小时的口头争吵，他成功地击退了泰温，尽管之后他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并把阅读推迟到她来访后的第二天。最后，他整个周末都无所事事，实际上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上课。

这一天的第一堂课是基础祈祷，佐里安不太确定它应该教什么。他课程表上的大多数其他课程都有一个明确的研究主题，从这个主题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但“祈祷”是一个通用术语。当有人说“魔法”时，大多数人想到的是祈祷——几个神秘的单词和奇怪的手势，然后噗！神奇的效果。它实际上比那更复杂——涉及许多内部因素的参与——但那是可见的部分，所以那也是人们关注的。很明显，学院认为这门课很重要，因为他们每周每天都有一节课。

当他走近教室时，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个剪贴板。这至少是一个熟悉的场景。阿科亚从第一年开始就是他们小组的班级代表，她很认真的担任了她的职务。当她注意到他时，她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佐里安想知道他现在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你迟到了，”当他走近时，她说道。

佐里安对此表示惊讶。“至少还有10分钟才开始上课。我怎么会迟到呢？”

“学生应该在上课前15分钟到教室，准备上课，”她说。

佐里安翻了翻白眼。即使对阿科亚来说，这也是荒谬的。“我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吗？”

“不，”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承认道。

佐里安从她身边走过，走进了教室。

当你走进一个魔法师的聚会时，你总能分辨出来——他们的外表和时尚感准确无误地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尤其是在西娅，来自世界各地的魔法师们把他们的孩子送到那里。他的许多同学都来自成熟的魔法家庭，如果不是纯粹的家庭，许多魔法师血统产生了具有明显特征的孩子，要么是因为从父母那里传下来的血统，要么是因为他们接受了秘密增强的仪式……比如有绿色的头发，或者总是生下灵魂结合的双胞胎，或者在他们的脸颊和额头上有纹身一样的标记。这些是他的同学展示的真实例子。

他摇摇头理清思绪，走向教室前面，礼貌地向几个他比其他人稍微熟悉一点的同学打招呼。没有人真的试图和他说话——尽管他和班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嫌隙，但他和他们中的任何人也不是特别亲近。

他刚要坐下，疯狂的嘶嘶声打断了他。他向左边瞥了一眼，看着他的同学安慰地对着他腿上的橙红色蜥蜴耳语。这只动物用它明亮的黄色眼睛专注地盯着他，紧张地用舌头品尝着空气，但当佐里安小心翼翼地坐进椅子时，它没有再发出嘶嘶声。

“很抱歉，”男孩说。“他在陌生人面前还是有点不自在。”

“别担心，”佐里安说，挥挥手表示歉意。他不太了解布里安姆，但他知道他的家人以饲养火龙为生，所以他养一只火龙并不稀奇。“我看到你的家人给了你一只属于你自己的火龙。魔宠吗？”

布里安高兴地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挠着蜥蜴的头，让它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整个暑假我都和他在一起，”他说。“熟悉的邦德一开始有点陌生，但我想我找到窍门了。至少我已经设法说服他不要未经允许向人喷火，否则我就不得不给他戴上灭火项圈，他讨厌那个东西。”

“你把它带去上课吧，学校不会找你麻烦吧？”佐里安好奇地问道。

“他，”布里安纠正道。“不，他们不会。如果你提前向学校了申报了一只魔宠，并能让他们守规矩，你就可以带他们来上课。当然，只要它们的体型合理。”

“我听说火龙可以长得很大，”佐里安猜测道。

“确实如此，”布里安同意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被允许拥有一个。再过几年，它就会长得太大，不能跟我进教室，但那时我也已经完成学业，回到牧场了。”

不错的生物不会试图在课堂上咬他，佐里安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尽可能秘密地研究这些女孩。他为此责怪贝尼塞克，因为他通常没有向同学抛媚眼的习惯。不管他们中的一些人有多可爱……

“很热，不是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佐里安惊讶地跳了起来，诅咒自己如此手忙脚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迅速说道，在座位上尽可能平静地转向扎克。

“别这么慌张，”扎克高兴地告诉他。“我觉得班上没有一个单身男生不偶尔做做我们红发女神的白日梦。”

佐里安哼了一声。事实上，他根本不是在看着雷尼，而是在看着那个和她说话的女孩。并不是说他要纠正扎克。或者任何事情，真的——佐里安对扎克有着复杂的感情。一方面，这个黑发男孩迷人、自信、英俊、受欢迎——因此让他不舒服地想起了他的兄弟们——但另一方面，佐里安对他从不刻薄或不顾及他人，当其他人都愿意忽略他时，他会经常和他聊天。因此，佐里安从来不确定如何在他身边行事。

此外，佐里安从不和其他男孩讨论他对女人的品味。学院的谣言工厂散播着关于谁喜欢谁的谣言，而佐里安非常清楚，即使是相对无害的谣言也会让你未来几年的生活变得痛苦不堪。

“从你渴望的语气中，我猜她仍然对你的魅力免疫，”佐里安说，试图将谈话的焦点从他身上转移开。

“她很棘手，”扎克同意。“但我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

佐里安对此扬起了眉毛，不知道这个男孩在暗示什么。世界上所有的时间？

谢天谢地，当门很响地开了，老师走进教室时，他终于免于继续交谈。佐里安看到伊尔莎拿着所有老师都带着的那本绿色的大书走进教室时真的很惊讶，尽管他真的不应该这样——他已经知道伊尔莎是学院的老师，所以她教这门课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她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把书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让那些全神贯注于自己谈话而没有注意到教室里老师的学生安静下来。

大家安静下来，开始上课了，伊尔莎说着，从阿科亚手中接过了在场学生的名单，阿科亚仍然立正站在伊尔莎身边，就像一名士兵站在上级军官面前一样。

“学生们，欢迎来到你们新学年的第一堂课。我是伊尔莎·齐莱蒂，我将是你们这门课的老师。你们现在是三年级的学生，这意味着你们已经通过了认证，并加入了我们……杰出的魔法学院。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聪明的，有动力的，并且有能力将——魔法的命门魔力——转化为你的意志。但是你的旅程才刚刚开始。正如你们所有人已经注意到的，你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抱怨过，到目前为止，你们只被教授了少数几个法术，而且它们都仅仅是一些小把戏。我想你们会很高兴知道这种不公正现在结束了。”

学生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伊尔莎允许他们疯狂一会儿，然后示意他们再次安静下来。

“但是咒语到底是什么？”她问。“有人能告诉我吗？”

“哦，太好了，”佐里安咕哝道。“复习课。”

教室里爆发出犹豫的喃喃自语，直到伊尔莎指向一个特定的女孩，她重复了她的答案“魔法构造”。

“的确，咒语是用来构造魔法的。施法就是创造一个特定的魔法结构。就其本质而言，这种构造的功能有限。这就是为什么构造咒语也被称为“有界咒语”。你们过去两年一直在做的构造练习——你们都认为是无用的累赘——是非结构魔法。理论上，非结构魔法无所不能。祈祷只是让你的生活更轻松的一种工具。有些人可能会说是支撑你释放魔法的拐杖。施放有界咒语就是牺牲灵活性，强迫法力变成一个只能用小方法修改的刚性结构。那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祈祷呢？”

她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在一个理想的世界中，你将学会如何以一种非结构化的方式施展你所有的魔法，随心所欲地扭曲它。但这不是一个理想的世界。非结构魔法学习起来又慢又难，而且时间很宝贵。此外，祈祷对于大多数目的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他们能做出惊人的事情。您可以通过祈祷完成的许多非结构化的魔法完成不了的事情。其他……”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放在桌子上，然后施了一个佐里安认为是简单的“火炬”咒语。钢笔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房间。好吧，至少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教室里的窗帘是关着的——在大白天很难有效地展示光魔法。这个咒语对佐里安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们去年就学会了如何使用它。

“‘火炬’咒语是最简单的咒语之一，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可以与发光构造练习相比较，你们现在应该也知道了。

伊尔莎接着解释了“火炬”法术相对于构造练习的优缺点，以及它与结构化魔法和非结构化魔法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这是佐里安已经从书本和讲座中了解到的，佐里安一边说话，一边在笔记本的空白处画各种各样的魔法生物来自娱自乐。从他的眼角，他可以看到阿克亚和其他一些人疯狂地写下一切，即使这只是一次复习课，他几乎可以肯定所有这些都已经写在他们去年的笔记本上了。他不知道是应该被他们的奉献精神所打动，还是对他们的专一感到厌恶。然而，他确实注意到，一些学生在听的时候动了笔来抄下整堂课。佐里安个人更喜欢自己记一些重点，但他知道这样的咒语会很有用，所以他很快记下了一个提醒来找到咒语，他过去常常这样做。

然后，伊尔莎开始讨论消除——这是他们在去年详尽讨论过的另一个话题，也是他们通过认证过程必须精通的关键领域之一。公平地说，这是一个复杂而重要的话题。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可以有效地消除结构魔法，如果不知道如何消除你自己的魔法，尝试结构魔法可能会是灾难性的。尽管如此，有人会认为学院会认为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然后继续前进。

顺着这个话题，伊尔莎决定用例子来增加她的解释的趣味，并执行了某种召唤咒语，导致她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几叠陶瓷碗。她告诉阿克亚把碗分发给每个人，然后让他们使用“漂浮物体”咒语让碗悬浮在他们的桌子上方。与把那个小女孩的自行车从河里浮起相比，这简直是轻而易举。

伊尔莎说:“我看你们都设法让自己的碗悬浮起来了。”。“很好。现在我要你们对它施灭光咒。”

佐里安对此扬起了眉毛。这能达到什么目的？

“继续，”伊尔莎催促道。“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怎么施放了？”

佐里安很快做了几个手势，并在专注于碗的同时低声吟唱了一小段圣歌。这个问题中的物体摇晃了一秒钟，然后像任何正常的比空气重的物体一样最终从空中落下。过多的撞击声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他向伊尔莎瞥了一眼，寻求解释。

“如你所见,“漂浮物体”法术可以被“灭光者”法术消除。一个有趣的发展，不是吗？一个旨在熄灭魔法光源的咒语和盘旋的物体有什么关系？事实是“灭光者”仅仅是一种通用扰乱咒语的特殊形式，它通过扰乱咒语的结构来让它消失。虽然设计时没有考虑“悬浮物体”，但如果你给它提供足够的能量，它仍然能够影响它。”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如何正常消除它呢？”其中一个女孩问。

“下次再谈这个话题，”伊尔莎毫不犹豫地说道。“现在，我想让你注意当你消除了碗上的咒语时发生了什么——它像一块石头一样掉了下来，如果它没有被魔法加固，它可能会在撞击桌子时碎掉。这是所有扰乱咒语固有的主要问题。扰乱魔法是最简单的消除形式，如果你给扰乱魔法注入足够的能量，几乎每个法术都可以被破坏，但有时扰乱会比让它顺其自然产生更糟糕的后果。这对于高阶法术来说尤其如此，因为使用者会将大量的魔力投入到他们的施法中，而高阶法术几乎总是对扰乱做出爆炸性的反应。更不用说“足够的能量”，并没有上限，可以远远超过任何一个法师所能提供的。把你们的碗放在桌子上，把你的笔记本上撕下的几页纸放进去。”

佐里安对伊尔莎的突然请求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他总是发现撕纸有某种宣泄作用，所以他在碗里多放了一点纸，然后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伊尔莎说:“我要你们所有人在纸上施“点燃”咒，然后立即用灭光咒驱散产生的火。”。

佐里安叹了口气。这一次他明白了她在做什么，并且知道火焰不会被灭光咒驱散，但他还是照她说的做了。火焰甚至没有闪烁，当燃料耗尽时，火就自行熄灭了。

伊尔莎说:“我看你们所有人都能完美地施展点燃咒。”。“我想我不应该感到惊讶——用魔法加热东西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还有爆炸。不过，你们都没成功驱散火焰。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佐里安哼了一声，听着其他几个学生试图猜测答案。“猜测”是关键词，因为他们似乎在四处扔随机的答案，希望能有所斩获。通常他从不在课堂上主动做任何事情——他不喜欢被关注——但他厌倦了猜谜游戏，伊尔莎似乎不愿意自己提供答案，直到有人想出答案。

“因为没什么好驱散的，”他大声喊道。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火，由魔法引发，但不是由魔法助燃.

“正确，”伊尔莎说“这是扰乱咒的另一个弱点。它们会分解魔法构造，但是任何由该法术引起的非魔法效果都不会受到影响。考虑到这一点，让我们回到我们眼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