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之母 重启2

这一次火车旅行没有让佐里安睡着。当母亲试图责骂他时，他巧妙地用一些敏感的话题刺激了母亲，他非常肯定这不是某种精心制作的幻觉，除非魔术师知道一些非常保守的家庭秘密。

他看起来太清醒了，不可能是某种幻觉。据他目前推测，他真的回到了过去。

他在火车上花了大部分时间，把他能想到的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写在一个笔记本上。他并不真的认为记忆会很快消失，但这有助于他整理自己的想法，并注意到他可能会错过的细节。

他想起在一片混乱中，他忘记了从可莉的床下取回他的书，但他认为这没关系。如果这些课程还像上次一样，他在第一个月就不需要它们了。

这是巫妖对他和扎克施的最后一个咒语，佐里安确信这一点。问题是，佐里安不知道咒语是什么。甚至连单词都不熟悉。

标准的咒语以伊克西恩语为基础，佐里安对伊克西恩语有足够的了解，只要听听施法者的吟唱就能对咒语有大致的了解，但是巫妖使用了不同的语言来念咒语。

幸运的是，佐里安的记忆力真的很好，记住了大部分的祈祷语，所以他把它以语音的形式写在了他可信赖的笔记本上。

他很确定在他的权限范围内找不到这个咒语，因为这个咒语很可能是高度限制级，像他这样的一阶魔法师无法接触到，但他会想办法找到这种语言，并在学院图书馆找到一本合适的字典。

整件事的另一条线索是扎克本人。这个男孩有能力对抗一个巫妖——一个变态的尸体！尽管巫妖一直在玩弄他，但这仍然令人印象深刻。

佐里安认为扎克是三阶魔法师，可能还会更高。那家伙到底在和学院学生做什么？

扎克身上肯定有些问题，然而佐里安也没有打算直接找这个家伙对峙，除非他能了解更多关于发生了什么的真相。

据他所知，这可能是那种“你知道我们，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杀了你”之类的事情。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诺韦达的继承人。

佐里安砰的一声合上笔记本，用手捋了捋头发。不管他怎么看，这整个情况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真的有来自未来的记忆还是他只是疯了？两种可能性都很可怕。

他根本没有能力独自处理这样的事情，但他不知道如何在不被送进疯人院或审讯室的情况下得到其他人的帮助。

他决定以后再考虑这件事，明天或者晚些时候。这整件事简直太奇怪了，他需要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好好考虑一下。

“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

佐里安瞥了一眼说话的人，经过一秒钟的回忆后认出了她。当他们在科尔萨停下来时，那个无名的绿色高领毛衣女孩和他一起坐在他的车厢里。

当然，上一次她在落座前都懒得征求同意，有什么东西变了？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次很快就有四个女孩跟在她后面到来。非常吵，非常讨厌的女孩。

他不可能在余下的火车旅程中听他们玩闹……再一次的。

“事实上，我正要离开。祝你好运，小姐。”

然后，他迅速抓起行李，去寻找另一个车厢，放弃了女孩的命运。某种角度，也许这些未来的记忆对某些事情是有益的。

嘭！

“蟑螂！”

嘭！嘭！嘭！

“蟑螂，打开这该死的门！我知道你在这里！“

佐里安在床上翻了个身，呻吟着。泰温这么早在这里干什么？

不，等等……他从他的梳妆台上抓起钟，把它放在他的面前……泰温没有早到，而是他睡过了中午。

他清楚地记得从火车站直接去学院，到达房间后几分钟就睡着了，但他还是像这样睡过头了。显然，死亡，然后在过去醒来是令人讨厌的事情。

嘭！嘭！嘭！嘭！嘭！

“我来了，我来了！”佐里安喊道。

“不要再敲我的门了！”

自然地，她只是更加热情地继续敲打它。佐里安飞快地让自己精神一点，跺着脚走向门口。他把门扭开，狠狠地瞪了泰温一眼……

……她立即忽略了这一点。

“终于！”她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我在睡觉，”佐里安不耐烦地说。

“真的吗？”

“是的，”佐里安说。

“但是——”

“我累了，”佐里安厉声说道。“很累。你到底在等什么？进来吧。”

在他面对泰温之前，佐里安花了一会儿时间把自己整理了一下。

在他未来的记忆中，当他拒绝和她一起去下水道后，她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一次。这充分说明了她对他们之间这种“友谊”的真实感受。

话又说回来，他自己到现在都几乎没想过她，所以他大概不应该下结论。

无论如何，他现在比在未来的记忆中更不愿意和她一起完成这项任务。因为这一次他实际上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处理，除了和当时一样仍然存在的担忧。

因此，他不再那么不情愿地放她鸽子，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说服她不要再烦他了。

做完这些后，他立即出发去图书馆，绕了一小段路去附近的面包店吃了点东西来填饱肚子。

一到图书馆，他就开始寻找关于时间旅行的书籍，并试图识别巫妖在他的咒语中使用的语言。

称之为令人失望是一种委婉的说法。首先，没有关于时间旅行的书。这个话题不被认为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因为它是不可能的。

关于它的记载很少，分散在无数卷书中，隐藏在其他无关书籍中没有标记的章节和段落中。将这些零散的信息拼凑在一起绝对是一件苦差事，而且也不是那么有意义，对解开他未来记忆的谜团没有一点用处。

找到巫妖在他的咒语中使用的语言则更加令人沮丧，因为很多语言他都不认识，更不用说翻译了。

他整个周末都在毫无进展地筛选图书馆的资料，最后当明显没有任何结果时，他放弃了这条研究途径。

此外，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开始用怪异的眼光看他选择的文学作品，他可不想制造任何不幸的谣言。希望他能骗扎克透露学校开学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迟到了。”

佐里安静静地凝视着阿科亚严厉的脸。他很高兴他将不必因为和她度过的灾难性的夜晚，而要处理任何戏剧性的事情，几乎和他没死一样高兴，但他不禁想知道她那晚为什么突然生气。

她看起来并不是真的喜欢他，那为什么他的看法对她打击这么大？

“看什么？”她问道，佐里安意识到他盯着她看的时间有点长了。哎呀。

“阿克亚，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而一半以上的学生还没来呢？“他问。

“因为至少有机会你会听，不像他们，”阿克亚承认。

“此外，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成为其他学生的榜样，而不是降低到他们的水平.”

“像我这样的人？”佐里安问道。

“进去吧，”她口气严厉地说道。

他叹了口气，走了进去。让事情顺其自然可能是最好的，他有其他问题要处理，而且阿克亚的性格对他来说太受规则约束了。

他不知道当他走进教室时会发生什么，也许每个人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盯着他？至少这样他就能为第二次参加今年的第一堂课还感到如此不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但是他们当然没有这样做。对他们来说，这不是第二次，而他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他平息了自己的不安，坐在教室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扫描新来的人，寻找扎克的踪迹。他确信这个男孩与此事有某种联系，而且这个神秘的男孩似乎是佐里安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的最好方法。

上课之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布里安姆的火龙魔宠发出热情的嘶嘶声，追着布里安姆害怕的邻桌在教室里跑，直到布里安姆让它平静下来才结束。

显然，这只神奇的爬行动物对这个不幸的男孩的喜爱甚至不如对佐里安的喜爱。不管怎样，伊尔莎很快就来了，开始上课。

然而扎克，没有出现。

佐里安整节课都在发呆，对事态的转变感到震惊。

扎克到底去哪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他未来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扎克的缺席是第一个重大偏差。这更加证明了扎克与这种疯狂的联系，但这也让佐里安和扎克暂时失去了联系。

这次讲座比他第一次听的时候更加令人讨厌，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在不到一个月前刚经历了这些复习课。

显然，伊尔莎就像某种机械的复制，因为讲课内容实际上是相同的，在他的记忆中，唯一的区别就是，扎克不存在与阿克亚竞争回答伊尔莎的问题的机会。

回想起来上一次的过程，整件事情似乎变得更清晰了。在第一堂课上，扎克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奇怪，但佐里安认为这不是重点。

当然，扎克自愿回答老师的问题不符合这个男孩的性格，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因为无论如何，这只是一次复习课，他们必须知道这些才能通过认证。

等到过了两周，人们才真正开始注意到扎克突然进步的程度。

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少的答案。佐里安只能希望扎克会很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