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剑与魔法使 5.城角的戏子

宏伟的龙泉城。

坐地面积900万平方千米，由三个部分组成，外墙，内墙，城堡。

最外围城墙高度为15米，墙内生活的是一些普通居民，修建着许多娱乐设施与生活设施，城墙上每隔10米修建了一个烽火台，用以查看外围情况。

内墙高为20米，墙内修建着军营，冒险者协会，以及一些城市重要建筑，如仓库，防火房等等。

中心城堡内生活的是城内核心人物和各大贵族，以及政府各级官员。

城堡的墙高15米，但墙体为最厚的。

所有的城墙皆是由白灵石砌成，这种石头盛产于圣德华龙国西域，可以100%免疫所有的魔法物理攻击。

被广泛用于建筑建造，造出的建筑很难被摧毁。

并且外观也是呈灰白色。

这座庞大的城市，有四个宏伟的城门，每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并且由于是边疆城镇，这里禁止任何有兽族血缘的生物进入。

门口站着几十名穿着白色铠甲手持长戟斧的卫兵，他们注视着来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之中，冒险者等级最低的都是2级。

陆挽风拉着马走到城门前停下，一位卫兵走到他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为人类冒险者后，连忙让身后的同伴打开城门，并且问道。

“朋友，你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卫兵看到少年的白马马鞍上有着一些树叶残渣，还有几根血色芦苇的绒毛，瞬间判断出少年来自远方。

因为血色芦苇只生长在偏远的山区。

少年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确实是，来自很远的山区。”

卫兵低头看了一眼少年满手的老茧，又瞟了一眼少年腰边的剑鞘，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但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谢谢。”少年向卫兵道谢，旋即牵着马进了城门。

等到少年远走，那卫兵才露出笑容。

剑技者，不容易啊。

一条条由青石砌成的大路通往四方。

道路上有行走的行人，也有骑着马的，还有推着小推车的。

而那些行人中以人类居多，还有不少的精灵和矮人。

武器店，饰品店，药剂店，食品店……各种店铺林立，令少年眼花缭乱。

而少年旁边的白马，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城市，呆呆的喘着粗气，紧紧跟在少年身后。

“有些陌生，我们先四处逛逛吧。”少年不知在和谁说话，大抵是马吧。

而那马也不知是怎得，竟乖乖的点起头来。

武器店的老板是个看上去十分面善的矮人，他拿着各样的武器给过往的行人推销着自己锻造的武器。

巧舌如簧。

饰品店的老板是个高高瘦瘦的精灵，长着一对长长的尖耳朵，穿着一条绿色的长袍，皮肤如冬季的初雪，无比的白洁。

药剂店的老板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类，货架上陈列着各种颜色，各种容量的药剂。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店铺，但大多数千篇一律，放个好看的皮囊在门口拉客罢了。

少年就这样牵着马走在青石大街上，不知何处传来一道戏腔的咿呀声，少年连忙看向四周，空无一人。

这里已经快到小巷的尽头了，日出的耀阳也早已被落日的夕阳给替代。

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在歌唱。

少年巡声前去，在街角的位置看到一个高大的歌台，歌台上正站着一位穿着红袍画着浓妆的少女在唱剧。

在台下，坐着寥寥无几的看官。

大多数年龄偏大。

少年找了个空座坐下，而那匹白马看了一眼少年，少年也回了一眼给白马，白马哼了声，也学着少年坐在地上。

红袍少女压着声音，唱着戏腔，少年的目光多半是被这声音所吸引的。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台下的一位老人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眼角却渐渐流出眼泪，余光看向少年，轻声说道：“你说，这老祖宗流传下的东西，怎么就要失传了呢？”

没有人回答他。

他依旧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将这戏腔当歌唱，估计这戏啊，也已经演不下去了。”

“这个剧班的先生，也早已不活跃了。我也已经好久没见这先生一面了，我依稀记得，这位先生，以前也常年穿着这一袭红袍。站在这看台上啊，只管唱自己的，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也不管有没有看客。而现在，也许是看客少了罢，又或许是这世间对先生的流言蜚语多了罢，也很少看见先生唱戏了。”

“如今啊，也只有这先生收的小徒弟，在这台上唱戏。这女娃的唱功，大抵是能超过先生的，但看客还是少了。关于这戏，现在的人，真的能静下心来听吗？听了又真的听进去了吗？现在这世道，大抵是不如从前了，而这小徒弟，也似乎唱的有些无力了，也许是累了乏了吧。”

“我啊，本想再最后听先生一曲，却没那缘分。也不知这戏班，能开到何时，这先生又会落得个怎样结果？不过这都与我无关了，我啊，老了，活不动了，就要走了。”

“先生啊，再见喽。但在这小徒弟身上，可有着先生你的影子啊，让我再细细听听这戏腔吧。”

老人说罢，闭眼聆听。

少年抬头看向舞台，那位红袍少女秀发绕肩，肌肤白皙。白桦花般的眼睛，明眸流转，深邃而清澈。红豆般的小嘴与高挺小巧的鼻子点缀在她精致的瓜子脸上。

而她又从身后掏出一把翠绿折扇，半掩玉容，咿咿呀呀，唱尽一场场悲欢离合。

少年一时间想起了许多曾经背过的文章，努力回忆，却发现没有能真正形容出少女的。

或许是因为新奇吧，少年挺喜欢这古老的戏曲的，又或许是因为少女的缘故吧，但总不会是喜欢这乏味的戏曲，应该吧。

“啪啪啪……”

曲罢，少女鞠躬道谢，台下寥寥无几的看客，竟能发出如此大的鼓掌声。

少年看向其他看客，无不都以泪洗面。但少年不懂，为何同为听戏之人，自己却并无感触。

少女看向少年，感到有些新奇，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新鲜面孔了。而坐在少年旁边的小小白马，样子憨态可掬，逗得少女捂嘴偷笑。

少年起身，看向台前的投币箱，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身边那些起身投币的看官，这才下定决心，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枚洁白的银币，放入那个老旧的投币箱。

然后，少年牵着白马，从街角走出。

他记住了，街角处，有个破旧的投币箱，有个小小的戏台，有个穿着红袍的戏子。

少女看向少年离去的背影，她也记住了，龙泉城，有个穿着黑袍的少年，牵着一匹小小的白马，愿意往投币箱内投掷一枚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