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猛的一个甩尾,应该是司机为了活命,拉起了手刹。
好在,出租车只是车身冒出了黑烟。摇几摇、晃几晃,重回地面,并没有发生爆炸。
陈赞和惊魂未定的邱波躲到暗处。
几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小痞子,簇拥着一个肩头贴着过肩龙贴画的男人。
“龙哥,陈赞这小子应该死了吧?这出租车都变形了。”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笑着说。
“肯定死了!龙哥出手,鬼神绕路。”
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男人说。
“必须要见到尸首,去出租车里看看!”贴画男用低沉的声音说。
几个小痞子慢慢的向出租车靠近。
“啊!”的一声,出租车司机满头乌黑的从车里冲出来。
几个小痞子“妈呀”一声,抹身就往回跑。
贴画男也吓得够呛,以为闹鬼了,双腿不停的颤抖。为了保持大哥的威严,咬着牙站在原地没动。
出租车司机疯了,追上一个小痞子,连啃带咬。
这个小痞子哭爹喊娘,隧道里产生共振。碎裂的装修材料,掉了一地。
贴画男拿起鱼鳞钢鞭,照着出租车司机的头抽过去。
出租车司机还在这个小痞子的屁股上疯狂的撕咬,贴画男鱼鳞钢鞭的鞭稍被陈赞握在手里。
贴画男不认识陈赞,看到眼前站定一位衣衫破旧、俊秀无比的少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轻蔑的笑容。
“哪儿来的野孩子,赶紧滚蛋!我龙哥的鞭下不死无名之鬼!”
贴画男想把鱼鳞钢鞭收回来,拽了几下,没拽动。
“谁派你来的,是不是黑白?”陈赞问贴画男。
几个小痞子被一脸黢黑的出租车司机追赶,已经吓得三魂七魄都快跑光了。
冷不丁又窜出一个隽秀少年,要抢老大的鱼鳞钢鞭,更是吓得脉搏都快停止跳动了。
“这家伙不会就是陈赞吧?”
“命太大了,竟然没死?”
“从哪儿冒出来的?”
“龙哥一定能干掉他!”
几个小痞子躲到贴画男身后,小声议论着。
“谁派我来的不重要,重要的你这个年轻人不懂江湖规矩。刚出道,就得罪了几位大佬。你也别让哥几个为难,乖乖的跟我们走!”
贴画男想分散陈赞的注意力,拽回自己的鱼鳞钢鞭。
陈赞突然一松手,贴画男攥着鞭杆“噔噔噔”倒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一连串的后滚翻,把过肩龙都快蹭没了。
陈赞把手揣在胸前。
贴画男终于停下来了,趴在地上,抬起头,命令几个小痞子:“看耍猴儿呐!给我上!抓活的,我要让他好好尝尝我鱼鳞钢鞭的味道。”
几个小痞子向陈赞冲过来。
贴画男把目光落在了邱波的身体上,眼神中透出一股邪火。
陈赞侧身跃起,几下佛山无影脚,把几个小痞子踢到贴画男身边儿。
“该你了!”
陈赞用手点指贴画男。
“等一下,一定要问出到底是谁派他来的。”
邱波提醒陈赞。
“放心吧,媳妇!”
陈赞身影一闪,飘到贴画男面前。
“谁是你媳妇呀?讨厌!”
邱波咬着嘴唇,含羞的低下头。
贴画男站起来,抡起钢鞭,挂定风声,朝陈赞的头顶便砸。
钢鞭抽到地面上,激起无数火花。再看陈赞,踪迹不见。
“龙哥,转身。”
一个小痞子提醒贴画男。
贴画男人随鞭转,又抽了一下。和刚才一样,甩了个寂寞。
东南西北一顿乱抽,贴画男没伤到陈赞,反倒让自己皮开肉绽。
贴画男感觉有些天旋地转,马上要摔倒。猛然间,觉着肩头上被点了一下。顿时,半边儿身子失去了知觉。像脱骨扒鸡似的,瘫在地上。
贴画男彻底懵了,抬头看着被阳光包围的陈赞,真的有如天神下凡。
“邱波,这个城市的情况你比我了解,交给你了。”陈赞对邱波说。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邱波走到贴画男身前,低头看着他。
“小姑娘,长得这么花容月貌的,怎么跟了这么一个土包子呀!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喽!”贴画男看着陈赞说。
陈赞笑嘻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
“别那么些废话!问你什么说什么!”
邱波踢了贴画男一脚。
“小姑娘,不说也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说了,必定死无全尸。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贴画男色眯眯的看着邱波。
“你,你往哪儿看呐!”
邱波捂了捂胸口,气的面颊绯红。
“贼心未退、色心又起呀!你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
陈赞在贴画男的百会穴上敲了一下。
“啊!”
贴画男发出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脸色发紫,青筋暴起,呼吸越来越困难。
“怎么样,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还不错吧!”
陈赞问贴画男。
“陈赞,咱们该去吃饭了,饿死了!再给这位大哥敲一次吧,我看他,好像没过瘾。”邱波咬着牙对贴画男说。
“我说,我说,千万别敲了!”
贴画男,连连摆手。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陈赞问贴画男。
“陈大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一些小马仔,听喝的,吩咐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贴画男满脸无辜的看着陈赞。
“你这老小子,还是不老实啊!”
陈赞又要动手。
“刘能咖啡里的毒,是我们下的。一个戴面具的人,交给我一包毒药。”
“那么大的公司,你怎么进得去?”
陈赞不相信贴画男说的话。
“陈大侠,您是明白人。那么大的公司,如果没有内应,我连大门都摸不到啊!”
“内应是谁?”
“是个女的,其他的真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对暗号。”
“现在带你去公司,那女的,你还能认出来吗?”
“不可能了!”
“为什么?”
“他已经被面具人做掉了。”
邱波打电话报警后,又给刘冉冉拨通了电话,手机听筒里传出死亡摇滚的声音。
几分钟过去了,刘冉冉一直没有接电话。
陈赞闲来无事,问贴画男:“干你们这行的,不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随时玩命吗!你都敢给西虹市首富下毒,怎么纹个身还怕疼呢?弄张贴画糊弄人,不磕碜吗?”
“大侠,您有所不知!我们也是打工的,挣得也是血汗钱。高端纹身店,太贵!街边儿的小作坊,工具根本就不消毒,我怕染上艾滋病。”
陈赞听完,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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