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榆被海水呛得几乎窒息,眼前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时他隐约见面前飘过来一根木头,他就用尽全身力气游过去一把抱住。
接着他就趴在木头上不断地咳嗽,终于他的眼前又逐渐明亮起来。他就回头去看老头,结果老头还是背对着他自顾自地抽着烟,本来他还以为木头是老头扔的呢。
“好啊,你个死老头,还真见死不救,要不是海上飘过来一根木头,现在我已经死了喂了鱼了。”,他心中骂道。
端木榆借着浮木终于费劲地游回到了石头那。
这时老头就回过头来喝道“还不快爬上去坐好?”。
端木榆心中那个恨啊,不过他还是乖乖地爬到石头上又盘腿坐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大浪扑来,他不敢再躲,而是瞪着眼睛迎接着海浪。
结果他又被大浪冲倒,掉进了海里。
这次他有经验了,掉下去也没那么慌张了,他努力游回石头那紧紧抓住,喘着粗气。
“喘什么气?还不快爬上去?”
端木榆恨恨地看了老头一眼,只好又爬了上去,盘腿坐好。
“蠢材,我让你岿然不动,泰然处之,这是你心中的静谧之气,你以为你就那么傻傻地坐着就行了?”
“你不知道用腿和脚紧紧扒住石头的?”
“还有,你是不是傻?海浪来了,都拍你脸上了,你都不知道闭眼吗?海水进眼睛里你不知道疼的?”
“海浪来的时候你要一直无所畏惧地注视着它,但是在海浪拍到你脸上的那一刹那要恰如其分地闭上眼睛,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你个傻子!”
“还有还有,你的腿脚也只能在那一刻扒住石头,否则你怎么能蓄力使力,怎么能以气使力?”
老头不停地骂道。
端木榆被骂得肺都要气炸了,新说“你早又不说清楚?”,但他还是只好按老头说的做。
一会浪又来了。
这次大浪打在他的身上,他终于没有一下子就掉下去,不过最终还是掉下去了。
如是,就这一个坐石就练了他半天,直到夜色垂幕。
到了这时,他还是没有一次不从石头上掉下来的,每次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海上的夜,繁星点点,浪声滔天。
端木榆屡试屡败,就气道“老头,你是不是有意折磨我?我看这根本就不可能。”。
老头也不废话,而是自行走到石头那,然后盘腿坐好,接着阵阵巨浪袭来,一下接一下地打在老头的身上,老头始终纹丝不动,似已化石一般。
端木榆暗暗吃惊,这会儿的浪可比之前他的浪大多了,而且一个接着一个的。
老头在连迎两拨滚滚巨浪以后,就稳稳地走了下来,然后看都不看端木榆一眼。
端木榆赶紧跟了上去,从此他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就这样,端木榆每天都被老头各种折磨,每天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老头才会罢手。
时光荏苒,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这时端木榆已经可以和老头对打很久而不落下风了,他对各种气也勉强能运用了,但是离老头说的那个境界还差得很远很远。老头告诉他,这需要在日常生活中不断有意识地磨练,才会逐步提高。
又过了一周,端木榆的拳术、肘击术、腿术、膝击术以及掌术和头击术都已经练得很纯熟了,还有刀枪棍棒之术也是如此。其实这些技击术每个就几招,练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用折磨人的方法反复去练习。现在的端木榆就差融会贯通,灵活使用了,老头说这个他教不了,说这需要在实战中不断历练。
至于端木榆的用气术,进步还是很微弱。
一天夜里,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整个小岛被摧残得摇摇欲坠。
老头忽然就叫起端木榆,然后将他带到海边的亭子里。
“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老头声音很温柔。
“好,老头,你说!”,端木榆有些疑惑道。
“记住,邪念是阻碍你一切的根源。”
“邪念固然会让你一时强大,但陨灭得也很快,而且它带来的所谓强大也是有上限的。但是正念却可以让你突破极限,永无止境!”
老头说完转身就走了。
“喂,老头,这就完了?”
“就这两句话,你至于把我叫到这来吗?”
“你就不怕雷把我们劈死了?”
“喂,老头,还真走了啊?”
“对,今晚你就在亭子里静坐一夜!”,老头悠扬的声音穿过狂风暴雨传来。
“喂……老头,不是吧?”,端木榆苦涩道。
老头已经回屋将门关上了。
“唉……你个死老头,恶老头!”,端木榆叹骂着,但他还是按老头说的盘腿静坐在亭中,感受着世界末日般的海上夜奇观。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端木榆睁开眼睛“啊?我居然睡着了!”。
“鞥?不对,这是哪里?”
他一跃而起,四处观望。
“我去!我怎么又回到邱如那了?”
“难道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这时马奎和程心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就都走出来看。
“啊……”程心忍不住一声惊呼,“端木,你竟然回来了?”。
“大哥,大哥,真的是你,这些天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也被他们灭口了呢?”,马奎带着哭腔,又惊又喜。
端木榆很懵,他不停拍着脑袋“等一下,等一下,我消失多久了?”。
“已经半年多了,大哥!”,马奎回道。
“端木,你怎么了?”,程心关切地问。
“那陈映他们案子怎么样了?”,端木榆赶紧问道。
“你还说呢?陈映得你提供的那些证据,沉冤得雪了。江波被判了死刑,马上就要枪毙了。”,马奎有些得意。
“那,那假方程和钱军呢?”,端木榆又赶紧追问。
“唉……假方程一直都没找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钱军在你消失之前就已经辞职,然后也消失不见了。”,马奎叹了口气。
“啊?钱军也逃了?那他家人呢?”,端木榆很吃惊。
“他家人都在,但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个案子,公安机关还在继续追查!”,马奎道,“对了,大哥,我们找你可急死了。你知道你已经被法院又判了吗?”。
“什么?法院又判了?”,端木榆心中惴惴不安,“我逃狱又被加刑了?还是又无期了啊?”。
“不是,大哥,法院那面和监狱方都派人找到我,把判决书都拿给我看了。说你这次逃狱是为了调查陈映案子,而且又重大立功,还救了方程母子的性命,所以法院又给你减刑了,减刑之后你直接就可以出狱了。不过因为事涉案件追查,并没有公开报道。”,马奎赶紧讲明。
“啊?是吗?还有这种好事?”,端木榆半信半疑,更加地懵了。
“我一会开车送你去监狱。大哥,终于你也自由了!”,马奎兴奋得像个孩子。
“程心,你说话啊!你怎么老是盯着大哥看不说话啊?”,马奎看着程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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