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支配他人意志的人 第十一章 妈呀！你是程心？

得知真相的端木榆，逃离肮脏之地的端木榆，不见龌龊之人的端木榆，心中无比地畅快、高兴！

他骑上他的小摩托，哼着无比欢快的歌就往回赶。

当他骑到一条街道的十字路口时，正好是红灯，他就停下来等。

这时他忽然感觉有人拉他的裤脚，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头发脏蓬、一脸污秽、浑身发散着恶臭的乞丐，而乞丐黑漆漆的手正抓着他的裤脚。

换做以前，他早骂骂咧咧地将乞丐一脚踢开了。

不过现时的他早已经化茧成蝶，于是他就将手伸进口袋准备掏钱给乞丐，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没带钱，于是他只好尴尬地冲乞丐笑了笑，

那乞丐本见他准备施舍，却又不施舍了，就央求道“求求你，好心人，施舍点钱给我吧！”。

“鞥？这声音好熟悉！”，他赶紧低头仔细分瞧。

那乞丐又央求道“好心人，求求你，你就施舍我点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对，对，这个声音我很熟悉，虽然有气无力的。”，端木榆心道。

“妈呀！”

他忽然惊讶得大喊一声就跳下了车。

他抓住那个乞丐的胳膊就急切问道“你，你，你是程心？”。

乞丐一脸懵地看着他，同时也在努力辨认着他。

“我是，我是端木榆啊！”，端木榆声音都哽咽了。

那个乞丐大吃一惊，赶紧用脏兮兮的手拨弄脏兮兮的头发将自己的脸挡上“我不是，我不是！”

“程心，程心，你就是程心！你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端木榆无比激动。

那乞丐就准备走，却被端木榆一把给拉住了。

“天呐，程心，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到底发生什么了？”，端木榆又惊又喜地问道。

乞丐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那天同学聚会你也在场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先跟我回去，咱们慢慢再说！”，端木榆忽然意识到。

乞丐程心就扭捏着，想走又不想走的。

端木榆只好一把将她抱到了摩托车上，然后疾驰而去。

迎面的风将端木榆的须发吹得飘飘然“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端木榆带着程心刚刚进门坐下，马奎妹妹邱如就端了两盘菜进来。

程心见有人来，就赶紧躲到端木榆的身后。

邱如就道“我哥呢？”

“你哥还没回来！”，端木榆有些尴尬。

“那你俩先吃吧，我再去把饭拿来。”，邱如说完就往门外走，然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了，不用躲，你们先吃，等我哥回来我再给他做。”。

端木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真的太麻烦你了。”。

邱如回到自己厨房又端了一盘菜和一钵米饭来，然后就出去带上了门。

“程心，你出来吧！她已经走了。”，端木榆唤道。

“这个姑娘真心不错，心地真好！”，程心垂着头喃喃道。

“是啊！真是个好姑娘！”，端木榆也赞叹道。

“来，我先带你去浴室洗个澡！”，说着他就将程心领进来了浴室。

“我天！”，端木榆又忍不住惊呼。

原来浴室里的牙刷、牙膏、毛巾、浴巾、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全部都换成新的了，还有洗面奶、涂脸的也都是新的，就连厕纸、垃圾桶都换了，垃圾桶上还套了干净的垃圾袋。

“邱如这姑娘，还真是难得啊！果然，心美才是最美的！”，端木榆有些感动。

“你喜欢那姑娘？”，程心有些心酸。

“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端木榆脱口而出。

“程心，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两件衣服。”，说着他就走出了门。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邱如的几件衣服，当然还有邱如的内衣以及她新买还没来得及穿的内裤。

端木榆害羞地将这些衣物放到浴室，然后就匆匆出去，关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程心终于洗完出来了。

端木榆就抬眼看她，只见她头发柴曲，没有一点光泽，脸色蜡黄，皮肤看着也很粗糙，整个人很消瘦，用骨瘦如柴来形容现在的她再合适不过了。

程心娇羞地来到沙发那，然后坐到端木榆的对面，她双腿紧紧闭着，双手放在腿上，一脸的惭愧、惶恐还有娇羞。

虽然她整个人看着比以前漂亮的她差了许多，但她眉宇间透露出的净与纯却令她的美有云泥之别，今日为云，昔日为泥！

端木榆见程心洗好了，赶紧将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然后同程心一起吃了。

吃了东西的程心，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的血色。

这时端木榆才问她道“程心，你怎么会？……”。

程心就捋了捋头发，惭愧而又平静地道“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那天同学聚会，你也在场的，那天之后，我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先是我前夫和我闹离婚，我那时不愿意，一心恳求他原谅我，他就闹到我的单位，全单位的人就都知道了我的龌龊，于是单位便开除了我，一并被开除的还有曾经和我有过关系的领导和同事。”

“然后前夫见我还是不愿离婚，就起诉到了法院。结果法院判离，而我净身出户。我不甘心，就跟前夫闹。前夫就把房子卖了，然后搬离了这个城市，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地方可去，就回到县里的老家，结果父母因为我丢尽了他们的脸面，一气之下也把我赶出了家门，还跟我断绝了关系。”

“我无路可走，就去找以前的闺蜜，想暂时在她们那借住一下，然后等我找到工作有了收入了就搬走。可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肯收留我。我想她们大概都是怕我玷污了她们的清名吧！”

“这个时候，走投无路的我就去找曾经跟我有过那个关系的那些男人，结果他们都像躲瘟疫似地躲着我。”

“我本来手机里还有的那点钱，那些天也都花光了。我就开始吃不上饭，饿急了我就去偷小摊子上的东西吃，结果被抓到，也免不了被打了一顿。”

“我一直都在找工作，可没有一家单位肯要我，我在当地的名声比茅坑里的屎都臭，我甚至连他们单位的大门都进不了。”

“后来我就想换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可是身无分文的我，连饭都没得吃，又如何能离开这个城市呢？就这样，我先是偷东西吃，后来就翻垃圾吃，再后来我就变成了一个乞丐，这个城市里再也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了。”。

“唉……”，端木榆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端木，你不用为我叹息。这几年的叫花子生活，让我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肮脏与龌龊，这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根本怪不得别人。”

“起初我还一直在想，那天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完全就是个疯子。但我后来一想，这不就是上天眷顾我，专门惩罚我然后要我改邪归正的吗？如果没有发生那天的事，我至今早已烂死在屎粪中了。”

“现在我感觉自己就像重生了一样，我虽然一身污秽，但我心是干净的，身子是干净的，没有任何时候能比现在更让我心静、快乐了！”

程心说着脸上就浮现出纯洁的微笑。

“唉……你能这么想就好了。”，端木榆还是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