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林桃所说,万金油留下张大佐做人质。
夕阳红则留下苟或。
临走时,林寒对袁贤二说,“不要想着回去后一人独大,你的病我有办法治。”
此言一出,袁贤二暗淡的眼神一下子闪过一道光。
“别骗我了,晚期,肝癌,神仙也难救。”
林寒不以为意,轻捻着手指,说道“区区肝癌而已。只要你依约前来,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其实林寒并没有把握治疗袁贤二的病。
这样说也只是给他一点希望。
绝望的等死,不如希冀的活着,心中存有一丝光亮,总比被阴霾覆盖要强许多。
还有一个原因,为了一点不知能不能实现的希望,人都会选择相信,即使不信,也会说服自己去相信。
只要给袁贤二一点希望,他绝对不会任由张大佐扣押在这里,为了他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来赴约。
夕阳红那边,林寒让东西北三人放了苟哥二人,张超回去,也会迫于苟哥的压力不敢不管苟或的死活,所以夕阳红也绝对会来赴约。
林寒对袁贤二说,三天后赴约除了带物资过来,还要带点东西,至于什么东西,袁贤二知道。
林寒并没有点透,为了给万金油面子。
有句话张大佐说的很对,“现在还没到你死我活的时候”。
所以也没必要撕破脸,万一真撕破了脸,仅凭葬爱所剩的人数,其结果只会沦为砧板上的肉。
到时无论林寒多大本事,他也只是一个人。
林寒在他们准备骑车走时,又干了件让人抓狂的事儿,把他们自行车也缴获了。
回到联盟,任凭金少舌灿莲花夸自己如何如何,林寒自岿然不动。
安顿好苟或和张大佐,林寒只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袁贤二的病。
无论立场如何,答应了的事,还是要做的。
林寒努力回想袁贤二的表面特征,除了手掌大小鱼际有红斑之外,他的面色皮肤也有发黄迹象,可能是黄疸已经溢出。
至于其他典型症状,还要通过把脉来确认。
肝癌在中医范畴里属于鼓胀病范畴。
顾名思义,就是腹部胀大,面色皮肤发黄,脉络暴露等特点。
一般的,都是由于烟酒不节制,情志刺激等造成的。
而分类,则分四种。
至于袁贤二是哪一种,只能等下次见面再说了。
张大佐和苟或被安置在前边超市一楼。
一楼货品琳琅满目,为了不让二人看出葬爱管理松散,林寒特意交代楠少安排人在超市附近巡逻。
看着十几个奇装异服爆炸头的年轻人在二人面前不停走过,张大佐感慨说,“年轻就是好,想干啥就干啥,要是我儿子这样,我非抽他不可。”
苟或接话道:“存在即是合理,以我领舞十几年的经历,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外表光鲜不干人事,有人行为邋遢却有菩萨心肠,有人狠戾却有柔情一面,你见过小偷为救火把自己烧死的吗?你见过杀人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为了给他买块糖,被车轧死的吗?这个世界难懂的不是相貌上的可憎,而是人心。”
张大佐不想搭理苟或。
苟或出了名的爱说教,仗着自己是广场舞领队,经常带头和打篮球的年轻人唇枪舌战,常常把打篮球的年轻人说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因为口才了得,加上领导能力强,名字又常被有些文盲认为和三国时期一位有名的谋士同名,所以被舞友们叫成当代荀彧。
丧尸爆发以后,苟或集结以前的舞伴舞友伙同家人,强势占领c市医药厂。
因苟或认为自己有谋士之才,却因年龄偏大,推选盟主时甘愿让医药厂曾经的医药代表张超上位,自己则在幕后管理一切,名副其实的“荀彧垂帘”。
只是今晚,这位谋士遇到了林寒。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而林寒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哔哔的人,正好克制苟或。
天克。
林寒建议金少,在超市对面建筑楼层设立岗哨。
一是借此机会摒弃葬爱成员的管理松懈思想,二是通过高建筑观察周围动向,有了情况,可以及时汇报,做到防患于未然。
超市对面是c市人民医院。
医院在丧尸没爆发前,曾有过一次扩建,主楼有25层之高,是周围最高的建筑。
旁边的是门诊部和住院部。
如今医院内的设施已被全部扫空,没拿走的也被尽数破坏。
也不知人怎么想的,自己用不了也不准别人用。
林寒让人把仓库里的物资分批量悄悄转移到对面医院,特别是易于存储的东西,一件不落的全部搬到对面。
超市内的物品则不动,防止张大佐和苟或二人起疑心。
林寒告诉二人,现在葬爱物资不多,所有物资都在超市内摆放着。
二人不疑有他,反而窃喜。
林寒这几天一有空就从后门绕到对面的医院去布置新据点。
葬爱成员也都乐意听林寒的吩咐。
林寒在葬爱的这段时间,无论能力还是魄力,都要比金少强了不知多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杀伐果决,不拖泥带水。
特别是东西北三人,没事儿就跟在林寒左右。
谈判那晚,他们三个全程参与,林寒那晚在他们眼里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对付两家盟主,就像爹对儿子一样,儿子不听话,爹只是扬了扬手,儿子就吓得不敢乱叫。
跟着这样的人,何愁没肉吃?
金少的境地很尴尬。
起初,下达命令时成员还没人反对他,只是偶尔的会表达下不满的情绪。
只过了一天,流言就像瘟疫一样席卷整个葬爱。
所有人都知道了金少差点把加工厂让给别人,幸亏林寒及时出现才阻止了这种自断后路的行为。
以前吹过的牛X都被反弹回来,吹的有多狠,脸打的就有多疼。
林寒无奈,只能对成员说,那晚是和金少一起演了一出戏,金少那样做也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套出那两家有没有事先埋伏在附近而已。
就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行为被几句话整得偃旗息鼓。
金少则是感激林寒没有拆穿他。
以后,跟在林寒身边的又多了一个人,东南西北凑齐了。
叶秋这段时间在草药的治疗和成员的照顾下,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偶尔的头晕之外,已经没了其他的症状。
只是,现在林寒和她说话,叶秋总是爱答不理的,林桃在旁边看得清楚,也是笑而不语。
感情这东西,玄妙的就像这个世界有鬼一样,看不见时就想着去印证感受一下,等看见了,一切就又都无法自拔。
夕阳红占据着临近西郊的医药厂。
医药厂有主办公楼,还有几个制药车间。
平时成员们都在主办公楼休息,因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闲暇时这些人就会聚集在制药车间里跳广场舞消磨时光。
制药车间里的设备大都已经损坏,被他们抬到角落里堆积在一起,也正好给他们腾了跳舞的地方。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世界可以灭亡,但舞不能停。”
制药车间有一个比较私密的地下室,供平时存储药物成品,除了几个重要的人物有这里的钥匙,其他人根本就进不来。
地下室内,两个人影站在那里。
在他们前面,摆放着几个很大的铁笼子。
铁笼子用帆布盖着,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盟主,真要这么做吗?”
“呵呵,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可是,现在它们还都是试验品,并没有自主意识,万一袭击自己人怎么办?”
“别担心,这些东西是你我这多长时间以来的心血,只要到时候把血撒在葬爱和万金油成员身上就可以了,这些东西闻血而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没有。”
最后两个字,说话的人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带着癫狂,带着嘲弄和期待。
“那我爸…”
“是啊,还有你爸。你爸虽然年事已高,但精力旺盛,精于算计,他对你严格,也是为了你的将来!”
“不,盟主,正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没有出头的机会,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都不对。无论什么场合,他训斥我就像对待一个野种一样,我得不到他的尊重,我只是他的出气筒,我不想成为他所期待的样子,我想活,更想活成自己所希望的样子,我不是他的替代品,我不是!他若在一天,我就一天是野种,我的名字,最可笑的是他给我取的名字,苟哉骄,苟哉骄,狗在叫啊…”
说话的正是夕阳红盟主张超和苟或的儿子,苟哉骄。
苟哉骄在张超面前毫无保留的暴露着自己的情绪,他恨自己的父亲。
张超心中一阵窃喜,但还是假装安慰的拍了拍苟哉骄的肩膀,“谁说不是呢?他若在一天,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盟主。联盟成员谁把我当成盟主了?也就除了你而已。”
“放心吧盟主,过了明晚,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盟主。”
“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
“只要你爸…嗯…到时你就是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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