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杨直清晰的感应到,仙人身上突然冒出了渗人的杀气,如刀如剑,一寸寸划开肌肤,扎入血肉,让身体和灵魂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栗。
这让他无比相信,这位萧仙子是货真价实的修仙者,绝不是那些骗子可以比拟的。
唯一的问题是,她好像真的生气了,而且要杀掉自己。
这是哪里不对?
当年周星星可以凭借着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买通行刑者,死里逃生,自己花十两银子买个仙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仙子觉得不够,自己还有几两碎银子,也可以献出去的啊!
随着萧金婴缓缓的拿起银子,杨家祠堂前面的广场上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那些最爱哭闹的婴儿也感应到了死亡的临近,闭住了哭个不停的嘴巴。
萧金樱并没有压制身上的杀意,一个元婴修士的怒火,足以让凡人颤栗,甚至因为恐惧而死亡。
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就在这时,杨直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检测到用户杨直已经被女性拒绝100次,现正式开启直男修仙系统!”
“用户可以向所有雌性生物赠送礼物,目标的情绪和欲望将转化为礼物,回赠给用户。”
这该死的系统!我哪里直男了?我一向能说会道,非常讨女性喜欢的!
杨直刚准备反驳,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莫名心虚。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元婴修士萧金樱因为用户赠送的十两银子而异常愤怒,产生了的折磨和杀死用户的念头。”
“检测到用户为肉体凡胎,底蕴浅薄,资质低下,根骨平庸,命运多舛。”
“萧金婴的暴虐和杀意将转化为金婴剑体,彻底改造用户的肉体。”
等等!
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底蕴浅薄,资质低下,根骨平庸?
还有命运多舛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获得的剑体,居然用萧金樱的名字来命名?
杨直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可那个诡异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它从来没存在过。
不!
它来过!
杨直感觉到身体中有一道道无形的剑气在涌动,带给肉体剧烈刺痛之感同时也让他心底涌起无尽的暴虐折磨之念,瞬间冲散了萧金樱身上的杀意,甚至让他挣脱了那令人窒息的威严,重新挺直了腰背看向萧金樱,双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杀意涌出。
-
短短的几秒钟,萧金樱已经将那锭银子削出了五万根银线,每根都足足三尺,但由于动作太快,银线太细,在场的凡人没有一个发现她在做什么,只看到她依然托着那锭白银,只是偶尔发出耀眼的白光。
这么精细的操纵,即使大多数元婴修士也无法做到,只有某些精修剑道的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完成这种近乎奇迹般的艺术品。
而萧金樱修炼的金樱剑气,就是其中一种。
这需要独特体质和极高资质才能修成的剑气,让她在同阶修士中近乎无敌。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她还没找到一个和她相同体质的人,将这份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流传下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灵感触动,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杨直。
在尚未关闭的无相之眼中,他看见对方身体内流淌着一道道金色的剑气,如同奔流不息的大海。
这不可能!
无相之眼作为合欢宗的看家法术,除了制造幻象,引动心神之外,还有一个极其有用的效果,那就是窥视别人的灵体和底蕴所在。
虽然目标可以通过某些手段将这些隐藏起来,或者进行伪装来欺骗无相之眼,但这里的人都是凡人,怎么可能会这个!
萧金樱藏在红色面纱下的双眼闭上,再次睁开时,无相之眼也从元婴上生出,看向了杨直。
这个凡人身上,依然流淌着一道道熟悉的剑气,还有那尚未收敛的暴虐杀戮之意。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以及身体上的证据告诉萧金樱,她还是一个处女,她都要怀疑这是自己在哪留下的私生子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第一次没有看出来?
为什么这个凡人身上,会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剑体!
在合欢宗修行的无数年月里,长老和自己的研究成果都说明,她的剑体很特殊,是一种独有的异变,世界上很难找到第二个完全一样的人。
她为自己的剑体兴奋了很久,甚至用自己的名字来给它命名,还在宗内几位前辈的指点下,把金樱剑气一直修炼到元婴期。
她一直以自己的剑术为至高无上的荣耀,这剑气也确实给她带来了数不尽的惊喜。
可现在,它竟然出现在了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凡人身上。
她手里的银锭上,一根根细不可见的银丝猛然直立,朝着杨直的身体刺去,可刺到一半,又软了下来。
她的心乱了!
她想杀死这个凡人,这个用十两银子来亵渎自己的凡人,可这个凡人身上,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剑体,可能是她最合适的传人,也可能是他突破化神的机缘。
她结成元婴已经有二百多年了,一生经历的恶战极多,伤到了本源,如果不能化神,那离大限之期也不远了。
如果杀了他,这辈子应该不会找到更合适的了。
身为合欢宗的真传,一生杀伐果断,这一刻她罕见的犹豫了。
-
灼烧着皮肤的杀意和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所有站在杨氏祠堂门口的族人都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早已经汗湿透了。
他们手拉着手,悄无声息的朝外挪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祠堂。
在这期间,他们甚至死死的捂住孩子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再也没有人嚷嚷着成仙,那些尚未检测体质的年轻人,也没有了继续检查的意愿,飞快的溜出了广场。
“爷爷,你们这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那个什么仙子还在吗?长的怎么样?”
一群醉醺醺的年轻人出现在广场门口。看着这一幕,走在最前面的人张大嘴巴,冲站在祠堂门口的杨宇大声嚷嚷,询问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没有说完,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血迹。
那些血迹迅速扩大,变成了一条条裂缝,露出里面被切开的肌肉,骨头,脑浆。
他的脸上还挂着宿醉之后的懵懂,身体却已经彻底散架,大大小小的肉块从身体各个地方掉下来,接着是喷涌而出的血液。
而那位一向疼他的家主爷爷,此刻脸色苍白,对一切都视若无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这位三孙子变成了一堆泡在血水中的肉块,就像杨直昨天吃过的鸡肉。
在他身后跟着的七八个年轻人,还有站在附近一大群准备溜走的人,也同样变成了肉块,堆在一起,彼此血肉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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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等待过去了,祠堂外的广场上只剩下了杨直,杨宇,还有萧金樱。
杨直他倒是也想趁机溜走,但总感觉萧金樱那藏在红纱之下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观察自己,而身体里流淌的暴虐杀戮之气,甚至开始兴奋,想尽情折磨那个女人。
肠胃也跟着一阵阵翻涌,杨直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开始出现不同的反应。
他艰难的忍了下去,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变得容易。
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女人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至于杨宇,他倒是想跑,但他知道跑不了。
他活的很久,对仙人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甚至亲眼见过,对他们的脾气和性格,有一定程度的把握。
三孙子的死,他甚至不敢在脑海中浮起复仇的念头,生怕表露出不恰当的情绪激怒仙人,让其顺便将杨府灭了。
就在这时,一群乌鸦闻到了血腥味,从祠堂房顶上飞过,准备去啄食散落一地的血肉,来上一顿丰盛的午餐。
“哇哇哇”的声音,吵的人心烦意乱。
萧金樱手指微动,一根根足足五尺长的银丝飞了出去,死死的缠住了那些乌鸦。
那些乌鸦的嘴巴,翅膀和双腿陡然被捆住,别说发声,连微微振翅都不可能,就这样直直的从天空掉下来,落在三人面前时,已然全部摔死了。
这种死法,很是别开生面。
杨直甚至看到了乌鸦死前的绝望。
“算你走运!”
萧金樱冰冷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随后右手一扬,那个银锭猛然飞了出去,变成了一把耀眼的银色丝线。
丝线穿过大门,飞入了阴暗的祠堂,紧接着里面传来密集的咔擦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
“这是一个教训,杨花没教你们的,我来教。”
“记住,不敬仙人者,死!”
听到仙人开口训话,杨宇才放下心来,就在祠堂门口的石板上,一口气磕了九个响头,额头上血迹斑斑。
“是,我们一定牢记仙子的教诲,绝不敢有半点轻慢!”
等到再抬头看时,那位仙子,还有杨直,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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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直此时已经离柳城上百里了。
站在金灿灿的甲板上,看着脚下的云海,虽然胃里一阵翻腾,身体一阵阵刺痛,但仍然止不住他对修仙世界的好奇,兴奋以及恐惧。
那种腾云驾雾,凌空飞行的滋味,让人久久难以忘怀,让他的修仙之心,异常坚固。
在杀死那群多嘴的乌鸦后,萧金樱吩咐跟来的女弟子,让她带着杨直去合欢宗报道。
此时此刻,杨直才想起来,杨间最开始的时候说有两名仙人驾临。
这位叫花玉蕊的女修,穿着灰色不起眼的衣服,连妆都没有画,灰扑扑的像个村姑,一直默默站在祠堂的阴影下,让人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直到萧金樱唤出名字,杨直才感觉她就像一幅画一样突然勾勒在自己眼前。
他的怀里,还揣着一本书。
那是萧金樱扔给他的“金樱剑经”,同时还有一句极为“亲切”的叮嘱,让杨直全身都抽紧了。
“七天之内,练到第三层,否则剥皮抽筋,吊在合欢宗的天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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