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七章 放假（第三更）

13号周六上午，市一中，何雨水跟同学孙薇在校门口告别回家，除了回家洗衣服外，更重要的是拿下个星期的口粮，何雨水在站台上等公交，她的心里有点忐忑，就怕家没有分成，低保没有办下来，要是这样，何雨水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去。

九点多，南铜锣巷街道办，办事员还在忙碌，有来开介绍信的百姓，有来说问题的邻居，人生百态，忙碌异常，何雨水推开大门进来，有办事员认识她，直接跟她说办下来了，看着何雨水苦涩的笑，叹了一口气领着她去找孙主任了。

孙主任在看写报告，看到何雨水来了，看着她一身的补丁也是叹气，赶紧去找档案袋，找到后递给了一个档案袋，也顺便说：“雨水，你的低保办下来了，以后每个月2号，来街道办领12.5元钱，还有相对应的票，你先看看你的证件。”

“谢谢孙主任。”

何雨水赶紧打开档案袋，看到了自己的户口，户口就她一个名字，粮本，这个东西59年以后她就没有见过，能在贾家放着，能在聋老太太家放着，就不能在她手里放着，看着上面还有27斤粮食，何雨水抿着嘴。

她算过，他以前能拿到手的粮食也就17斤，这回有27斤粮食了，她一定能坚持到上大学，孙主任看着何雨水的表情，也知道她的不易，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原先的粮本取了30斤粮食，你那个哥的粮本好像就剩几斤了，自己心里有个数。”

“这是你的低保证，秋菜会提前供应，还有买蜂窝煤半价，节假日会有礼物，拿着这个证去学校找你们班主任，学校也会给些学校的餐票，具体的我不知道，一个学校一个样，差不多就这样了，好好学习，有事来找我。”

何雨水抿着嘴，深深地给孙主任鞠了一躬，孙主任笑了，她能感觉到善意，这就够了，希望何雨水努力的长大，多为国家做贡献，顺便说了一句房纸的事，让她注意分寸。

何雨水把证件放好，背着包就往四合院走了，她从未感觉到阳光如此温暖，如此明媚，但她不知道，有人盯上了她，盯上她的粮本，还有低保，更是盯上了她的那两间房子。

四合院，中院，贾张氏耷拉个三角眼，就盯着中院门口，她知道何雨水都是周六回来，自从知道何家兄妹分家她就不高兴，这得少多少粮食，不知道他们家困难吗？还有房子低保的事，事事不让她放心，这是要干什么，她要找何雨水说道说道。

何雨水抿着嘴进了中院，贾张氏刚要出屋，就看到一大妈出屋了，拉着何雨水的手在说话，她往地上呸了一口说：“一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什么用。”

“奶奶，谁是老母鸡啊！我想吃鸡肉，傻柱今天能拿回来鸡肉吗？”

“放心吧棒梗，今天傻柱一定能拿回来。”

中院，一大妈流着泪拉着何雨水的手说她受委屈了，为什么有事不说呢？何雨水很是平淡的情深，自从她知道一大妈去找附近的媒婆，不让他们给何雨柱介绍漂亮对象那天起，何雨水就把她当成陌生人了。

一大妈也感觉何雨水的冷淡，说了两句勉励的话就回屋了，邻居看到这一幕都感觉一大妈真是善良，他们就从来没想过，要是她真的善良，何雨水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吗？差点饿死，最后跟自己哥哥分家。

何雨水直接回了后院，门没锁，直接把门开开，放放空气，看着只有30多平米的屋里，何雨水漏出笑容，把包放在书桌上，书桌不大，是老榆木的，年头有点久了，书桌的右上角有一个灵位，这是她母亲的灵位，灵位上面有个领袖像，领袖像有些年头了，但依旧伟岸。

何雨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香炉，把香炉放在灵位前，又抽出三根香点燃插在香炉山，念叨着：妈，我分家了，现在过的很好，现在我也有工资了，一个月12.5元钱，够上学了，下个星期班主任回来，想去说跳级的事，妈，保佑我。

何雨水念叨完开始打扫房间，他一会儿要去买粮食，回来的时候还要去还孙主任的借她的1元钱，还有三斤粮票，她知道用粮本去粮站一个月可以还三斤粮票，这够还孙主任的了。

娄晓娥本来要去看看聋老太太的，在家没劲，更不愿出门，除了上厕所外她很少出门，刚走几步就看到何雨水回来了，她很高兴说：“雨水回来了。”

“晓娥姐，刚到家。”

娄晓娥高兴，上前几步进了屋，就闻到一股香味，她也看到灵位前燃烧的熏香了，心道真大胆，也没见怪的说：“雨水，现在大家都说你成低保了。”

“对，给你看看。”

娄晓娥接过低保证，摸着绿色的封皮，心里不好受说：“雨水，这个一个月能补多少钱。”

“12.5元。”

“这么多，我听他们说，一个月才7元啊！”

“我不是学生吗？一个月还有半斤肉票。”

“噢噢噢噢。”

两人就在屋里聊上了，娄晓娥也记着何雨水跟她说过，不要去找聋老太太，娄晓娥问了为什么，何雨水没说，反正她认为聋老太太人不错，不但何雨水不让她去，许大茂也不让她去，但谁都没告诉她原因，她不去自己在家更没意思。

当何雨水说他一会儿要去粮站买粮食，娄晓娥提议一起，何雨水点头同意，娄晓娥想了想小声说：“雨水，一个月7元怎么活啊！”

“7元呢？能买50斤食物了，算上城市配给的24斤粮食，这就是有74斤粮食了，足够一个人一个月的消耗了。”

娄晓娥微张着小嘴，一想70多斤粮食够用了，看着何雨水忙完，赶紧去拿地上的粮袋子，每个袋子上都有名字，这个袋子上写的就是《何雨水》三个字，何雨水拿着粮本还有钱关好门就跟娄晓娥出院了。

何雨水换了5斤白面，又换了三斤粮票，去了街道办还给了孙主任钱还有粮票，娄晓娥就在外面等着，她是不敢进街道办的，等何雨水出来，两人结伴回家了，娄晓娥都再问学校的事，因为她成分的问题，她是没上高中的，很是向往哪里。

贾张氏看着何雨水扛着粮食袋子脸色很是难看，就如同这粮食是从他们家拿的，她还是决定让秦淮茹想想办法，把何雨水的粮本拿过来，一个月28斤粮食，一个赔钱货能吃得完吗？

晚上，下工的人都陆续回家，都知道一件事，何雨水去买粮食了，谁都知道何雨柱防妹妹胜于防川，谁都能用何家粮本就何雨水不行，不能不说何雨柱的傻，还是秦淮茹真有本事，他们也知道了，何家兄弟真的分家了，这回大家信了。

后院，何雨水正在点着灯在学习，各家放假都是吃两顿饭，何雨水觉得分家这一步是走对了，只要他们不来找她麻烦，她不是愿意去管他们的闲事的，对于娄晓娥她是感激，但也知道娄晓娥想找一个保护伞。

但她不知道，不管她对聋老太太如何好，真出了事，聋老太太说一句：“你说什么，大点声。”能让她的付出都当空气，没有人能比她更知道聋老太太的恶了，除了何雨柱，易中海，谁都不重要，天天想着让何雨柱认易中海当爹，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何雨水刚复习完高三的数学，就有人在门外喊了一声，何雨水偏头就看到何雨柱还有秦淮茹挑开门帘，推门进来了，两人也不觉得尴尬，秦淮茹笑着说：“到底是大姑娘了，看看这个屋里多整洁。”何雨柱的脸色就不好了，自己的屋里跟猪圈似得，没想到妹妹的屋里很干净，也不知道给他打扫一下。

“有事吗？”

“怎么还见外了，雨水啊！不是秦姐说你，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多想想你哥，别。”

“行了，秦姐，别说了，我是来看看你粮本的，我粮本就剩7斤粮食了，我看看你的有多少，是不是算错了。”

“我的粮本有27斤粮食。”

“傻柱，看看算错了吧，我们农村分家叫平分，你这还给100元钱呢？”

一听这话何雨柱脸色更是不好了，秦淮茹打了一下何雨柱说：“雨水啊！你看看这离月末还有20天，这7斤粮食怎么让你哥活着，这不来问问嘛？别多想啊！”

“我听孙主任说，我家粮本在初月取了30斤粮食，粮食呢？”

“你没吃啊！”

“我上周日去医院是被饿晕的。”

“你！！”

“雨水啊！不要有气，秦姐就是不喜欢你这性格，有什么事说嘛？就你们兄妹俩，怎么越来越生分了。”

“粮食我没有。”

“雨水，这就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你们家要是少吃点什么都够了，我们家好像不欠你们家什么吧，凭什么给你家送粮食。”

“行了，别说了，这就是自私自利的东西，走吧。”

何雨水看着他们走了，无喜无悲，她最烦的就是这个“团结”，易中海就经常讲，现在何雨柱也在讲，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团结，就让大家团结，很是可笑。

两人回了正房，回屋后何雨柱就把椅子踢倒了，显示他真的很生气，秦淮茹没说别的，看来要不到何雨水的粮本了，晚上回来，一大妈从聋老太太那听到街道办一个月给何雨水12.5元补助，这都快赶上她一半工资了，还有福利什么的。

要是贾家有这个低保，不但棒梗的学费能减免，还有更多的好处，一想下半年自己大女儿小当也要上学，这么一算更亏，怎么能把低保拿到手这是当务之急，还有房子，粮本，事事不顺心，也陪着何雨柱发呆。

当贾张氏听说何雨水的补助后人都差点炸了，他们家一个月就指着秦淮茹27.5元的工资，一个赔钱货居然能有这么多钱，更别说那半斤肉票了，气的她都想去后院把低保证抢过来，她也让秦淮茹赶紧想办法，赶紧弄过来。

后院，许家，许大茂看着娄晓娥在漫不经心的吃饭，也知道何雨水分家有了低保，他是真的为何雨水高兴，他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善人，许大茂眼睛一转说：“蛾子，你把低保的事跟死老太太说了。”

“大茂，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要对老太太准尊些，人家是烈属，烈属，说了多少遍了。”

“回答我问题。”

“说了，无事不可对人言，再说了低保就低保，有什么丢人的。”

许大茂看着不懂四六的娄晓娥，叹口气说：“你在给雨水找麻烦。”

“我找麻烦，许大茂你说清楚点，谁找麻烦了。”

“你不是不知道，贾家每年都去街道办提交低保申请，从贾东旭死后就申请，这都五年了，都没申请下来。”

“那怎么了，跟雨水什么关系，自己申请自己的呗。”

“低保是有名额限制的，万一咱们街道就剩这一个了，还给了雨水，贾张氏能不去找雨水麻烦吗？”

“这，不能吧，我不信。”

“雨水一个月有28斤粮食，你说她能吃满吗？那些粮食去哪里了，这一分家贾家就少了这么多粮食，雨水还把低保占了，你换位想一下。”

“我不信，再说了，我就跟聋老太太一个人说了，屋里就我俩人。”

许大茂眼角都在抽抽，看着分不清好坏人的媳妇，他也服，他跟娄晓娥第一次打仗，就是因为娄晓娥把白面送给贾家，看到何雨水的惨状后才不给了，看着没有共同语言的老婆，他是真累。

娄晓娥并不在意这些，看了看盘子里的肉，还想着给聋老太太送点，她知道许大茂没有什么爱心，家里白面长毛了都不送给需要的人，但她不怕，她有钱，可以去买猪头肉跟聋老太太一起吃。

她很瞧不起许大茂的自私，也知道她无法改变什么，娄父把她嫁给许大茂，就是怕有天出事连累到她，她也在给自己找后路，那就是聋老太太，毕竟是烈属，她是看过有人来找何雨柱麻烦，聋老太太挺身而出的，谁不尊重聋老太太，除了许大茂，还有何雨水，许大茂天天在屋骂聋老太太是死老太太，何雨水更多的事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