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四章 街道（第四更）

中国上下五千年，要说什么对百姓最重要，那一定是房子了，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肯定是。

整个南铜锣巷的一百多个四合院的百姓都是后搬过来的，以前都在城外的贫民窟挣扎生活，房子分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国家也禁止任何房屋买卖，想卖，只能卖给国家，禁止私人交易。

所以整个南铜锣巷的房子都是国家的，何家在四合院很是特殊，因为他们住着这个院最好的房子，中院两间半正房，后院两间正房，羡煞了很多人，前院闫埠贵举报了无数次，但都没用，他家住的是最不好的倒座房，不理解凭什么何家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55年何大清跑了，把工作给了何雨柱，那年何雨柱也18岁了，厨艺已经小成，何雨柱没事就去找何大清，给何大清烦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办到的，把房子给买断了，成了私产房，就想清静一下，何雨柱以后就不去了。

贾家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是何雨柱跟秦淮茹喝酒，何雨柱显摆，把房纸拿出来给秦淮茹看看，秦淮茹不懂啊！看着三十多厘米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新中国房，还有几个字她没看清。右下角少了一个角，左下角全是印章，秦淮茹信了。

秦淮茹知道了，贾张氏也就知道了，同时他们也认为这个房子就是他们家的，婆媳俩没有声张，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了不得，万一在让国家收回去那就完了，谁都知道，这年头哪有私产房，也知道何雨柱为什么不去交房费了，原来房子是自家的。

在贾家婆媳的眼里，那四间半正房就是他们家的，两人都高兴，也在筹划，怎么能把名字改了，改成贾张氏，棒梗都行，秦淮茹比贾张氏冷静，更知道这事不急，又跑不了，到手了更是负担，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今天，秦淮茹当听说何雨水要分家，心里就是一突突，难道何雨水也知道他们家的房子是私产房，这备不住，以前两兄妹跟父女一样，何雨水就喜欢让何雨柱背着，没事就数落何雨柱，何雨柱肯定不能背着她不说房纸的事。

贾张氏不干了，刚要破口大骂但被秦淮茹一个眼神给瞪住了，贾张氏顾不得别的赶紧过来小声说：“儿媳妇，一定不能把房子分了，一定。”

“一大爷说分不了家。”

“那就好，那就好，你说她怎么不去死，一个赔钱货，活着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也在想，这么多年何雨水任劳任怨，几乎不抱怨任何事，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改变这么大，她有点不解，看着一大妈拉着何雨柱出来，还小心的打了他一下，拉着他的手去了易家，这是让何雨柱去他们家吃饭，秦淮茹脸色不太好，她又点不安。

晚上，秦淮茹拿着何雨柱的工装去了正房，正房不大，不到五十平米，屋里设施老旧，秦淮茹看着何雨柱侧躺着，把衣服放在书桌上，去捅咕两下炉子，刚才放衣服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有户口，粮本，副食本。

秦淮茹眼睛转了转，过去喊了两声傻柱，但何雨柱都没有什么反应，她也知道何雨柱在自责，她走上前坐在何雨柱的床边，床传出吱吱的声音，她没有在意，就说了一句话：“房纸。”

原本还在自责的何雨柱，听完这话回神瞪着秦淮茹，眼睛都是血丝，秦淮茹就用了这一句话浇灭了何雨柱对妹妹的愧疚，原来何雨水分家是奔着房纸来的，何雨柱很生气，那更加的不能给她了，他是长子，房子也是他弄回来的，这是他的。

易中海桌在桌子边吸着烟袋，他也有点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安，有点像贾东旭死前的那种感觉，他看了看正房，脸色还是不好，他在复盘所有的事情，发现他没有什么遗落的，那不安来自哪里。

四合院这一晚很不平静，都在说何雨水住院的事，肯定不像秦淮茹说的那么简单，每家妇女都跟自家的男人说这这事，当家男人都在叹气，他们没说什么，更没有什么能力改变什么，只能说何雨水命不好，摊上没担当的爹，没责任的大哥，上辈子做啥了。

第二天上午7点多，市三院，何雨水给刘医生鞠了一躬，她拿到了自己的病历，她也看到病历上写的确诊报告，还有刘医生的私人印章，还有市三院的印章，刘医生让她保重，何雨水就走了。

7点30，何雨水到了四合院，邻居们都过来问好，秦淮茹脸色一喜，赶紧去拉着何雨水的手问东问西，什么不是说好去接你什么的，何雨水把空的两个饭盒递给了秦淮茹，秦淮茹笑着接过，转身跟邻居们说：“这回病好了，吃了两盒鸡肉。”说完笑着回家了。

何雨水直接去了正房，何雨柱脸色不好，何雨水没有什么见怪的把退出来房费给了何雨柱，起身出去了，他要去拿自己的成绩单，她认为她能分家，对于国家的政策，她比谁都知道。

上班的陆续的都走了，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也出门了，想嘲笑两句何雨柱但一想自己还有事，看了看秦淮茹就走了，秦淮茹没有在意许大茂的贪婪，穿着工服就进屋了，看着桌在书桌前的何雨柱，也看到旁边的零钱了。

何雨柱回神，把零钱给了秦淮茹，让他给易中海，秦淮茹抿着嘴接过钱，有点委屈的看着何雨柱，何雨柱笑了，拿手点了点她，说易中海等她呢？秦淮茹冷哼一声就走了，把钱给了易中海，两人结伴去上班了。

易中海真的很了不起，隐忍这一块，能在轧钢厂名列前茅，全轧钢厂高级工人就他一个没有自行车，为人憨厚果敢，敢作敢当，任劳任怨，富有同情心，还不好享受，更对物质没有什么追求。

易中海活了半辈子，就知道一点，戒，他如同一个老僧一样，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更是三令五申，时刻说自己是无产主义大家庭的一员，家里除了一个收音机什么都没有，算是各种代表了，年年被评为优秀工人，他就想带着面具一样活着。

何雨水整理好东西跨上背包就来找何雨柱了，何雨柱脸色不好，那就分，分不了就不怨他了，拿起户口，粮本、副食本，率先出了屋，他认为秦淮茹说的对，何雨水大了，这是奔后院房子使劲呢？一想是自己养大的何雨水，没有他，何雨水都不知道在哪里，典型的白养狼一个。

两人前后走在去街道办的路上，街道办权利很大，算是基层政府，上面是区政府，在上面就是市政府了，孙主任全名叫孙梅，是位女同志，但她态度强硬，以铁腕著称，是这个年代新女性的代表，那句女人也是半边天是她最好的写照。

这个年代有几类特殊人群，说他们特殊，是因为他们的地位特殊，作用特殊，品行特殊。

一、医生：中国的医生历来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从不计较个人的甘苦得失。这一美德在火红时代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张扬。救死扶伤，福泽全民，“把医疗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从专家教授到赤脚医生，几乎无一例外地成了落实这一使命的忠实实践者。倾心倾力地，忘我无私地，全心全意地为患者服务。有几人说过、想过、抱怨过自己的付出与所得不相适应？

二、教师：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书育人，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培养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是他们崇高的信念，他们亦视为神圣的职责。即从数以十万计的民办教师扎根全国各地，辛勤耕耘，孜孜以教学生，而不计报酬，而无怨无悔，就知道这个群体的道德操守是何等地高尚，他们的行为努力是何等的值得尊敬了。

三、干部：读领袖的书，听领袖的话，照领袖的指示办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心甘情愿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他们公而忘私，舍己为人，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十多年的时间让全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黄赌毒绝迹，烧杀抢罕见，彼情彼景，已是古今绝唱。

而基层的干部就是各个街道办的办事员，他们是离百姓最近的政府官员，从邻里纠纷，到家庭矛盾，乃至生死攸关都可以去街道办去找办事员，寻求帮助。

南铜锣巷的街道办是在巷子的中间，占地面积很大，里面还有关押室，档案室什么的，有三十多个办事员协同办事，每天都很忙碌，到了三月份有是他们忙碌的时候，因为四月份就下来招工名额了，他们是要分配工作的。

何家兄妹俩前后脚进了屋，有办事员过来问他么什么事，屋里有股焦煤味道，何雨柱揉了揉鼻子说来找孙主任办事的，办事员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少女，少女面容枯槁，神情憔悴，一身补丁，点了点头，领着他们去找孙主任了。

孙主任三十多岁上下，齐耳的短发，很是干练，她脸色不太好，因为今年的春季招工名额下来了，比去年少了很多，她也去反映了，为什么一年比一年少，上面的回答是，没有那么多工厂需要工人。

得到这个回答孙主任心里一凛，要是这么算的话，以后依次递减，但是成年的孩子越来越多，这怎么办，也只能希望国家多建工厂，多招些工人，她是懂人心的，更懂人性。

孙主任正头疼工作的问题，就听到有人来找，她看了看来人，他认识，很出名吗？轧钢厂做小灶的师傅何雨柱吗？那个拉邦套的三代雇农，巷子里对他的评价坏到不能在坏了，她记着还去找过他。

孙主任也没客套直接问他们来什么事，何雨柱脸色不变，也说了跟妹妹分家，说完把自己的户口粮本，副食本放在桌子上，孙主任开打户口看着只有他们兄妹两人问到：“你结婚了？”

“没有。”

“没有来分家，是嫌我们工作太少了，还是闲的没事，找我们来逗闷子。”

“是我妹妹想分家。”

何雨柱说的很是不屑，说完还往旁边站了站，把他身后的何雨水让出来，心里再说：分不了不怨我。

孙主任很讨厌何雨柱这样的态度问：“为什么分家。”

“对不起，孙主任，活不下去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阴狠的看着妹妹，但紧接着他就漏出错愕，因为何雨水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拉，漏出了骨瘦如柴的胳膊，何雨柱感觉都没有他手指头粗。

他惊愕的看着何雨水，因为何雨水常年穿着长袖，他很少看到和雨水的胳膊，何雨柱嘴有点干，孙主任脸色更是不好，咬着后槽牙看着何雨水，何雨水哭着说：“昨天晚上我饿晕了，市三院的刘医生说了，要是在这么下去，我的身体早晚都会崩溃。”说完拿出自己的病历。

孙主任一把拿过看着诊断结果，病人长期空腹，吃不饱饭，长此下去不出半年，身体必夸；

何雨水哭着又拿出去年期末的成绩单说：“孙主任我知道我给街道办添麻烦了，这是去年的期末考试成绩，我考了全年级19名，老师说我能上大学，报效祖国，我想分家，想申请个低保，就一年半就行，上了大学时给奖学金的，再把低保拿了。”

孙主任皱眉结果何雨水的成绩单，看着门门九十多，还有100分的科目，也看到考试排名了，孙主任喘着粗气，附近也有办事员过来看看，他们都听见了何雨水的哭诉。

孙主任一拍桌子对着惊愕的何雨柱说：“何师傅，我记着我以前找过你，当时你就答应我，供何雨水读高中的。”

“我记着我跟你说过，你的工作有一半是何雨水的，你们家就剩你们俩个，你自己怎么样没人管，这是你亲妹妹，你差点把她饿死，何雨柱是不是你感觉你很厉害。”

“你信不信，我以虐待罪能把你城市户口拿了，你们分家我同意，我记着你们家是私产房吧，为什么房纸不拿来。”

“这，这，房纸，房纸在老太太哪里。”

“房纸拿来，在赔偿何雨水100元钱，明天上午交到我手里，你可以走了。”

何雨柱不想走，他看向哭泣的妹妹，为什么饿了不跟他说呢？为什么，何雨柱还是走了，他也看到的是一道一道冷漠的眼神，这些都是办事员，何雨柱咬着牙回了四合院，他还是不打算把房子给何雨水，准备把房纸放在聋老太太哪里。

街道办孙主任看着何雨水想说怎么不来找他们，但突然想起他们那个院，她对那个院就没有好感，聋老太太的身份是一个很大的领导给定了，直接就是烈属，来了他们巷子，所有过去一片空白，孙主任也懒得去查，不是黑五类就行，要是有天出事，也不用她操心。

这年头好坏都在一张脸上，她看着何雨水的样子，也在叹气，他们不是无敌的，家庭琐事很多都理不清，更加的对何雨柱没有丝毫的好感，她记着清楚，何雨柱是接替其父亲的工作去轧钢厂当厨子。

但年他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有厨艺，谁都不在乎，轧钢厂就想把他清理了，是她去跟轧钢厂沟通才让何雨柱保住工作，天天养别人就这么好吗？

孙主任看了看成绩单，知道何雨水肯定能上大学，这个成绩太好了，她不知道何雨水怎么一边忍受挨饿一边学习了，也让她别哭了，借给她粮票还有钱，说低保下来还她，去上学吧。

何雨水弯腰谢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