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三章 跳楼与分家（第三更）

市三院，三楼病房，三人走了后何雨水就醒了，她目无表情的看着灯泡，她没有死，她以为她死了，她都听到母亲的呼唤了，母亲哭着对她说：“对不起。”何雨水没有哭，她已经哭够了。

当有一天被你誉为唯一亲人的人质疑你，何雨水就知道自己输了，她想让自己的哥哥过完整的一生，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但她输了，不是她的能力不行，而是何雨柱愿意选择这样的生活，她尽力了。

她以为她退一步，上了大学就好了，到时候再说，但她发现秦淮茹的狠辣，要断她一生，她坚持，再坚持，没想到还是倒了，她不怨恨任何人，包括何雨柱，有什么好怨恨的，她的将来是光明的，而她也是光明的，那么多的英雄遭受了酷刑，依旧可以坦然面对生死，她也能。

她从来没想跟他们去争，但现在看来是错的，她已经17岁了，明年就高考了，她有点坚持不住了，谁都不能剥夺她对理想的向往，那是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她想反抗，为了更好的活着。

刘医生看着何雨水醒了，端着碗进来了，他把何雨水扶起来，让她小心喝粥，这是高干病房的餐食，他特意给何雨水打的，何雨水苦笑的接过来，小心的喝，她喝的很慢，很慢。

刘医生看着跟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少女，神色很是不好，他知道何雨水听到了自己哥哥还有两个邻居的谈话，他想问问有什么能帮助何雨水的。

何雨水流着泪想让刘医生中午他们要过来给当她当见证人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因为她知道中午她哥哥一定会来，是应该做一个了断了，刘医生慎重的点头，拿着碗走了，没过一会儿有护士拿来一个暖水瓶，还有一个茶缸子，何雨水谢谢后就看向窗外。

四合院，秦淮茹也知道答案了，对于何雨水她不怎么在意，即便占了何雨水这么多好处，她也不感激，谁又知道她的难，秦淮茹决定还是要堵住何雨水的嘴，不是为了何雨水，而是为了何雨柱，毕竟何雨柱心里还是有这个妹妹的，怎么就没死呢？

贾家婆媳吵了一架，贾张氏骂秦淮茹不懂持家，辛辛苦苦攒的肉票居然要买半只老母鸡，熬鸡汤给何雨水喝，想干什么，吵得很是激烈，就是给邻居们听的，他们也确实听到了，秦淮茹要给何雨水熬鸡汤，每个人脸色都不好，是不是太假了。

秦淮茹脸色不好的出门了，她不是为了给四合院的邻居看，而是给何雨柱看，一个多小时后秦淮茹回来了，手里拿着半只鸡，开始清洗，剁段，脸上无悲无喜，贾张氏还在屋里大骂，妈的极为难听，让很多人都不喜。

贾家冲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孩子十多岁大小，一米五十多的个头，穿着深色厚实的棉衣嘴里喊着：“娘，娘，娘。”但眼神都在鸡肉上，他很久都没有吃鸡肉了，具体来说有一个星期了，过来双眼放光的看着盆里的鸡肉。

秦淮茹看了自己的儿子说：“棒梗乖，这是给雨水姨的，她生病了，下回给你做。”说完端着盆走了，棒梗不依不饶，就那个赔钱货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开始缠着秦淮茹，要肉吃。

秦淮茹点火熬鸡汤，因为中午要送给何雨水喝，没人觉得秦淮茹是好心，每个人都冷眼旁观，何家什么样谁都知道，前院闫埠贵一个月工资不到三十元，能养全家六口人，都没有一个孩子像何雨水那么瘦的。

但也有傻子，感觉秦淮茹是真难，一个妇女托一带三，还要伺候何雨柱，每天人如同陀螺一样，一刻不得闲，看着秦淮茹让棒梗乖点，有人感觉她是好母亲。

后院许家，娄晓娥知道何雨水没事后就好，她想去医院，但被许大茂拉住了，他以前说的都白说了，在这个院子，千万别善良，也别好心，他都不知道娄晓娥给秦淮茹多少白面，这比扔了都让他心疼，也说了不要去惹中院的两家，都不是善茬，出了事谁都保不住你。

这两句话让娄晓娥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成分不好，但她这个成分不好的人都这么善良，为什么那些人对一个女孩那么狠，许大茂咧了咧嘴不知道说什么，顺便也说了，不让她去找聋老太太，那更不是个东西。

娄晓娥不信，烈属还不好，她知道许大茂是小人，除了跟何雨柱斗嘴打架外，很少跟人起冲突，她认为许大茂能帮帮何雨水，这是真的，当初何雨水刚来大姨妈，正好让她碰到了，也是她救了何雨水，在不都不知道能发生什么。

而何雨柱根本不懂这事，秦淮茹小声的跟他解释，何雨柱的回答让娄晓娥记一辈子：“那就能结婚了。”就这一句话，让娄晓娥对何雨柱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但聋老太太经常说何雨柱以前的事，慢慢的也改变了何雨柱在她心里的地位。

许大茂属于那种无利不起早类型的，更不是冲动类型的，跟何雨柱起冲突是历史遗留问题，也习惯了，对于人性的理解，许大茂可以说能在这个四合院排前五名，他有过一个定位，包括他在内，这个院子没有什么好东西。

他到今天都不理解两件事，一个是聋老太太是烈属的事，要是烈属应该有更好的环境，没有必要一日三餐让一大妈伺候，这个院有什么的，他调查过，这个院以前是个五进四合院，以前是一个贝勒府，但跟聋老太太没关系啊！留在这里干什么。

第二个事就是有关易中海的，他知道他们轧钢厂几十个八级工都能获得一个两进的四合院，这不比这个大杂院强多了，环境好，还更安全，要是一大妈生不了孩子，领养一个呗，实在不行就离婚，去别的城市生活，要知道八级工，到了那里都是八级工，至于在这个大杂院勾心斗角吗？反正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中午，四合院弥漫着一股鸡肉味，秦淮茹受不了棒梗的墨迹，给他盛了一块鸡肉，贾张氏不干，这够谁吃的，刚要说什么，看到何雨柱来了，何雨柱脸色不好，围脖都没系，秦淮茹把鸡汤放到饭盒，装了两个饭盒，也看到易中海了。

何雨柱接过饭盒，脸色不好的往前走，两人跟在他的身后，没人说话，中午阳光不是很炽烈，但还是晒的人暖暖的，很是舒服，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走在通往市三院的路上。

市三院，三楼病房，三人前后进屋，就看到何雨水已经坐起来了，脸色发白的看着窗外，秦淮茹脸色稍缓接过饭盒笑着快走两步过来，看了看何雨水说：“雨水，早上吓死我了，你看看你哥被你吓的到现在滴水未沾，以后有事说啊！这是你哥给你熬得鸡汤，你这丫头，净让人操心。”说的是情深意切。

易中海看着平静的何雨水也放下心来，知道她不会乱来也说：“也是，都知道上学苦，上学难，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事说，你一大妈还执意要来，让我给劝住了，这两天又犯病了，雨水啊！不是一大爷说，有事说，别当闷葫芦。”

秦淮茹很是细心，用碗把鸡汤盛出来，还感受了一下温度，感觉不怎么凉，还自顾自的点了两下头，把碗端过去让何雨水趁热喝，何雨柱脸色稍缓，感觉何雨水没什么事了，他就坐在一边，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刘医生开门进来了，看着温馨的一面，要不是他知道实情，就被糊弄住了，屋里的四个也看到了，何雨水接过碗，易中海脸上漏出笑容，这是妥协了，但紧接着脸色就不好了，他看到何雨水把碗放在旁边，没有理秦淮茹，掀开被子要下地。

秦淮茹微笑的赶紧扶住何雨水，这可不能出现什么闪失，何雨水甩开了她，没有说话，穿上鞋，走到窗前，屋里的几人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窗户是木头框架，刷的黄色的油漆，内外两层，何雨水把两层窗户开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何雨水眯起了眼睛，瞬间的冰寒让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屋里的气温也一瞬间下降了许多，都在好奇何雨水要干什么。

何雨水看了看窗外景色，她眼神坚定了两下，微微一用力，跳上的窗台，屋里的几个人都大惊，易中海赶紧说：“雨水，不要做傻事。”因为何雨水已经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了，秦淮茹也有点傻，何雨柱更是不懂。

楼下有人大喊：“有人要跳楼。”大喊大叫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有劝说的，有喊不要做傻事，三楼病房听的是清清楚楚，何雨柱也顾不上别的说：“雨水，不要做傻事。”脸上都是纠结之色。

“咱妈是53年走的，何大清是55年跟一个寡妇跑去保定，以后就是咱们兄妹一起活着，到了今天有十年了。”

“我没有怨过任何人，包括何大清，今天还是管你叫一声哥，我知道我是个负担，今天也把事说清楚了，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在管。”

“但我要分家，你答应我，我就下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跳下去。”

易中海脸色极其不好赶紧说：“雨水，不要做傻事，你们分不了家的，有什么事下来说，你们家就你们俩了，这么多年不容易。”

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烦闷哭着说：“雨水，我知道你有气，谁没有气，现在的生活已经比起前更好了，慢慢的会越来越好，不要让你哥为难，柱子。”

何雨柱眼睛瞳孔极速的收缩，他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何雨水有把身子探出窗外，他也有点后悔，两兄妹隔着两层玻璃在对视，秦淮茹走了过来，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没人知道她的意思，刘医生脸色更加的不好，就看着屋里的四人。

何雨柱低头想了想还是说：“我同意。”

“柱子。”

“好，明天早上八点咱俩去街道办，你要骗我，我还可以死，你不能看我一辈子。”

何雨柱脸色很不好，真的不好，转身就走了，秦淮茹还在抹眼泪，她不知道何雨水为什么要提出分家，易中海都说分不了，那么何雨水为什么要这么说，看了看何雨水，也跟着走了。

易中海没想那么多，国家规定的，不结婚不许分家，也没有想那么多，跟刘医生点了点头说好好照顾何雨水，有什么事去找他，说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刘医生看完就还给易中海了。

刘医生看着屋里没人赶紧去窗户前，扶着何雨水让她下来，他刚才看的真，那个老同志是八级工，说实话他很震撼，也有保卫员进屋了，刘医生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们走了，楼下好心的人也都散了。

刘医生让何雨水坐在床上，把汤碗给了何雨水让她别喝汤，吃肉，虚不受补，喝一两口汤就行，何雨水点头，小心的吃着鸡肉，她吃的很慢，很慢，上回吃鸡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何雨水吃饱了，她居然吃鸡肉吃饱了，刘医生也知道何雨水肯定受的了虐待，那三个人看着就不正常，何雨水用手绢擦了擦嘴说：“我学习很好，在市一中念高二，去年期末考试我考了全年级19名。”

刘医生更加惊骇了，这是大学的料子，妥妥的大学生啊！清华北大的苗子，他没有说话继续听何雨水说，看着脸色还不算好的何雨水，他知道她的生活肯定一片苦涩。

“刚才那个妇女是我们院的邻居，丈夫死了，就让我哥给拉邦套，家里一个婆婆，三个孩子，她们不想让我有出息，我说什么，我哥都认为在害他，他今年28岁了，还没结婚，我就想上大学。”

何雨水没有哭，苦笑的看着一眼刘医生，刘医生没有问，点了点头走了，他就知道他们有问题，他没有去问那个八级工，他也知道怎么帮助何雨水，回去给何雨水写病历去了，希望这个对何雨水有帮助，他知道什么叫拉邦套，自古拉邦套的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四合院，各家都在说何雨水的事，看着何雨柱他们回来，也看到脸色更加难看的何雨柱，都不知道怎么了，没人说话，秦淮茹还在跟邻居说何雨水的病情，也说了没事，明天就回来了。

邻居们也就好信，但看着何雨柱的表情感觉不像没事啊！大家也不敢多问，人活着就行，秦淮茹笑了笑就回家了，贾张氏在屋里跟一个阴尸似得，看着秦淮茹拉开门帘进屋就说：“那个赔钱货怎么样了，你这个当妈的也是，就给自己儿子一块鸡肉。”

“何雨水要分家。”

“分家，分呗！粮本放咱家就行！”

“妈，你忘了何家房子的事。”

贾张氏从来不在意何雨水，一个赔钱货，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能如何，但一听房纸的事，贾张氏立刻站起来了，这是个秘密，四合院知道的寥寥无几，就连易中海都不知道何家兄妹住的房子是私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