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斜阳伴春愁 第二章 人心（第二更）

何雨柱的一声撕力的大喊，让很多人毛骨悚然，邻居们的第一印象就是何雨水死了，也只有人死了，发现的人才能发出这么凄厉的惨嚎，很多人都出门，往后院跑，想去看看怎么了。

但有两户人家没有出门，一个就是烈属聋老太太，一个是许家，许大茂今年有25岁，比何雨柱小三岁，但已经结婚三年了，他娶的老婆成分不好，是个资本家的女儿，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资本家的小姐，她叫娄晓娥。

娄晓娥天性善良，但因为成分的原因，对何雨水的遭遇也爱莫能助，许大茂更是少让她管闲事，他可是知道易中海的狠辣的，他不想因为何雨水去惹恼了易中海，他父亲许富贵更是不让他惹聋老太太，敢惹就打他，有次说过他们家欠聋老太太人情。

在许大茂眼里，这个四合院能上的了台面的也就是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是烈属，他现在都好奇，一个烈属来他们这个大杂院干什么，他也知道聋老太太讨厌他，他更讨厌聋老太太，就是因为她经常出来拉偏架，还砸他家玻璃，但因为许富贵，他一句狠话都不敢说，很是憋屈。

而易中海完全就是靠硬实力，不但是他们院的一大爷，还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可以说是工人的顶点了，真的了不起，谁都服。

许大茂也是轧钢厂的播放员，源于他岳父的功劳他得以进轧钢厂工作，慢慢的也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那就是中午在食堂吃饭的一个个圈子。

轧钢厂有五个食堂，除了五食堂是蒸汽食堂，是给带饭的工人准备的，其他四个全是对工人开放，许大茂是个心细的人，他发现跟八级工在一起吃饭的，都是八级工还有七级工，跟六级工在一起吃饭的都是六级工还有五级工，以此类推。

他不明白，不是人人平等吗？为什么还分帮吃饭，什么原因，慢慢的他才知道，这也是一种糟粕，一种叫三从四德的糟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样。

这也是很少有人跟12号院的人接触的原因，因为一个八级工级别真的太高了，高到他们只能仰视的地步。

许家，娄晓娥一脸不好看，穿着花棉衣要去看看，看看那个让她都感觉心疼的女学生怎么样了，许大茂脸色也不好，把衣服穿完了，就说一句话：“别出声。”娄晓娥抿嘴还是点头。

许家是在后院，两人几步就到了后院正房，正好看到何雨柱一脸惊恐的抱着瘦弱的何雨水出来，有一个天庭饱满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他就是易中海，也是四合院的一大爷，更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他摸了摸何雨水的脉搏松了一口气说：“人没事，快送医院。”

何雨柱一愣人没死，匆忙的跟来人说话：“我知道一大爷。”说完就往院外跑，众人看着何雨水一只胳膊在空中晃荡，有点不信易中海说的，易中海回身看了一圈众人，在许大茂哪里停留一下，也转身跟着去了。

娄晓娥一脸紧张，她不知道何雨水是不是真的出事只能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脸色也不好，拉着她两人回屋了，娄晓娥被拉着往家里，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过道，看着众人都消失了。

中院，东厢房，秦淮茹的婆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大妈，齐耳的短发，三角眼，臃肿的身材，当听见何雨水死了，脸上漏出笑容，真的高兴，秦淮茹没有去看热闹，看着幸灾乐祸的婆婆说：“妈，雨水可是有28斤粮食的。”

四九城普通居民一个月是24斤粮食，高中学生不分男女，随着年级的增加依次是26斤粮食，28斤粮食，32斤粮食，何雨水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所以他一个月是28斤粮食，

贾张氏脸色阴狠，她想让何雨水去死，但还想要何雨水那一个月28斤粮食，秦淮茹没有说别的，也祈祷何雨水死吧，何雨水就像一张行走的证据，证明秦淮茹的无耻贪婪，证明何雨柱的好色自私。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跑出来，也是一脸紧张的出来，赶紧问雨水怎么了，何雨柱没有说话，他有点害怕这是真的，也没有搭理秦淮茹，抱着何雨水就往市三院跑，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妹妹这么轻，感觉都没有肉，秦淮茹脸色有些不好，跟易中海对视一眼，两人也在后面跑。

小半个小时，何雨柱呼哧带喘的到了市三院大喊：“救命。”有值班的护士还有医生赶紧过来，看着跪在大厅的壮汉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少女，医生赶紧紧急治疗，护士去推手术车了。

当几人合力把何雨水放在手术车上，易中海还有秦淮茹也气喘的进来了，医生脸色很不好，赶紧问病人的情况，何雨柱一脸茫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就说这是他妹妹。

医生没想别的赶紧推进手术室，哪里设备更加的齐全，更能知道病人怎么了，一帮人往手术室跑，三个人看着医生推着何雨水进了手术室，三人坐在外面的长条椅子上，秦淮茹看着惊惧的何雨柱出声宽慰他，还拿出手绢给他擦擦汗。

易中海没有在意他们俩，而是看向手术室，其实他也不想让何雨水活，因为何雨水太刚烈的，也知道她的毅力，也知道何雨水在等，等自己上了大学就能摆脱这个樊笼了。

他也不知道何雨水将来是会不会来报复何雨柱，但随着秦淮茹越来越过分，很多流言已经蔓延到他这里了，说是他有意纵容秦淮茹剥削何家兄妹的，在不他一个一大爷就看着何雨柱拉邦套。

对于这些他不在意，让他在意的是何雨水曾经给何雨柱找老婆，从上初中就开始张罗，要不是何雨柱色欲熏心，早就结婚了，他不知道何雨水将来会如何，要是当了大学生再给何雨柱找一个老婆，他们就什么都没了，这也算报复他们，毕竟他需要何雨柱养老，秦淮茹需要何雨柱养家。

要是何雨水就这么走了，就真的没人帮助何雨柱了，他们两家都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易中海一脸正气，说话更是不卑不亢，很有这个时代的工人气息，他说：“柱子，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说完看了一眼秦淮茹。

手术室外三个人都在沉默，手术室里医生也在沉默，主治医生有点愕然，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女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要死了，是被饿死的，他相信自己的医术，他是经历过三年天灾的人，知道人要是饿死了是什么样，就像现在这个女孩的样子。

他紧急给何雨水挂了吊瓶，过了十多分钟何雨水的身体特征恢复过来了，他小心的摁了摁何雨水的肚子，发现干瘪如漏了气的水袋，他脸色很不好，刚才他扫了一眼外面的三人，一个是她的大哥，看着他们像一家人，那个一脸正气的就是孩子的父亲，那个艳妇就是她大嫂了。

男的雄武用力，女的体态丰腴，在看看如同麻杆的病人，医生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国家是有配给粮的，还把孩子饿成这样，这些畜生，禽兽。

医生直接用手术室里的电话通知保卫科派几个保卫员来趟一楼手术室，收到答复，医生直接出了手术室，手术室外的三人赶紧站起来，围了过来问问何雨水的情况，一脸焦急，给人感觉恨不得躺进去的是他们。

医生要不是知道真实情况，真被他们虎住了，他也听到跑过来的脚步声，不出意外就是他们医院的保卫员了，他也没客气，也没说病人的情况问：“同志，你跟病人是。”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父亲。”

“医生搞错了，我们是一个院的，我是管事大爷。”

“你呢？”

“医生，我们邻居，柱子家就他们兄妹俩，我怕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过来了看看，能帮一把是一把，医生，雨水怎么样了。”

四个人说话的功夫，五个保卫员跑了过来，为首的小队长说：“刘医生怎么了。”

刘医生脸色非常不好，他看了看何雨柱，看着何雨柱健壮的身材，也知道他们家就他们兄妹俩，那就是哥哥虐待妹妹了，他一指何雨柱说：“以虐待罪把他拿了，跟街道办联系，要是属实直接报公安局判劳改。”

“是”

几个保卫员脸色不好，成扇形就把何雨柱围在中间，何雨柱脸色不好，攥紧拳头要反抗，易中海赶紧说：“柱子别冲动，肯定有误会的地方，刘医生到底怎么了。”

保卫员没有听易中海的话，直接把何雨柱的两只手扭到身后，拿出手铐给考上了，何雨柱听了易中海的话，没有反抗，在不以他的性子，诬陷他，他肯定炸。

“误会，什么误会，里面的那个病人没有什么病，但她快被饿死了，你们有什么说的。”

三人惶恐，何雨水差点被饿死，几个保卫员脸色更是不好，双手一用力，一拧何雨柱的胳膊，何雨柱闷哼一声单腿跪在地上，他没有去喊，而是在想刘医生的话，他差点饿死何雨水，饿死。

易中海脸上都是汗，秦淮茹赶紧过来说：“刘医生你们误会了，不是柱子不给雨水饭吃，而是雨水生来就爱吃东西，这是真的，我们院的人都能证明，”

秦淮茹的演技是真的好，刘医生也有点捉拿不定，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柱，脸色很是别扭说：“我先放了你，等病人醒来我回去问她，要是你们真的虐待她，等着劳改吧，把住院费叫了。”说完就进手术室了。

保卫员解开了何雨柱的手铐，几个人对视一眼直接走了，何雨柱无神的坐在地上，他差点把妹妹饿死，秦淮茹也是脸色不好，知道事有点大了，有人同情何雨水了。

有护士过来问谁缴费，易中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赶紧从兜里掏钱，缴了15元住院费，三个人等着何雨水出来，要是何雨水醒来说了实话，何雨柱肯定劳改，他们怎么办，三个人都在焦急的看着手术间大门。

刘医生推着病床就出来了，身后有两个小护士，护士脸色也不好，三个人赶紧围了过来，看着打着吊瓶的何雨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何雨水，每个人心思都各异。

病房在三楼，屋里三张病床，但只有何雨水一个病人，三人赶紧来看看何雨水什么样，但何雨水就跟睡着一样，刘医生看他们焦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撒谎了，开口说：“我给病人打了镇定剂，中午能醒。”说完就走了。

三人看着熟睡的何雨水，秦淮茹都想打一嘴巴子试试何雨水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她不敢只能拉了拉何雨柱，何雨柱回神，三个人往四合院走，一个人在自责，两个人在想怎么没死呢？

上午九点多，三个人一脸沉重的回到了四合院，有人赶紧来问怎么了，秦淮茹苦笑一声说：“雨水没事，就是有点贫血，女孩子吗？”有人还想问何雨柱，但何雨柱耷拉着脑袋直接回家了，顺便把门给插上了。

易中海也跟大家解释，众人一听没什么事就回家了，还没烧水洗衣服呢？就怕何雨水出现什么意外，大家都得去忙活，秦淮茹看着邻居四散回家，跟着易中海回了家里。

她有点担心，担心何雨水醒来会不会乱说，她可是知道她的名声的，要是医院的刘医生不罢休，判何雨柱一个虐待罪，何雨柱就劳改了，他们怎么办。

易中海本来还想说：雨水不是不念情的人；但一想都差点被饿死，还念个屁情，他有点埋怨秦淮茹了，做事做的太绝了，就为了不让何雨水有出息，就想断了她的升学路。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怎么度过眼前这一关是当务之急，看着秦淮茹手足无措，易中海也没有说什么，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别互相埋怨了，最重要的是怎么堵住何雨水的嘴，不让她乱说。

一大妈在旁边就当没事人似得，她也不喜欢何雨水，感觉她太硬气了，以前还能跟她说两句话，现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上一次说话还是年三十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才说了两句话。

西厢房很是沉默，他们知道，何雨柱之所以对何雨水态度冷漠，都是他们的功劳，以前他们兄妹关系好的如同是父女，何雨水放学回家后发现何雨柱没有下班，经常会坐在四合院门口等着何雨柱回来，就怕何雨柱也不要她了。

何雨水太刚毅了，跟易中海刚，跟秦淮茹刚，跟聋老太太刚，就落个这个下场，从旧时代过来的人都见过死人，心更是狠，没有什么对错，有的只有值不值得，他们认为值得，这就够了，其他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