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昏迷了三年……
“为什么!”张景声音尖锐地嘶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向着父母怒吼道,“为什么让我住在安乐医院的高级病房,而爷爷却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为什么要让他进入脑休眠状态,为什么没有药物可以治疗,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就算是断手断脚都能再生,为什么不能救活爷爷!”
张立刚坚毅的面容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是我们无能为力。”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的哗啦声,顿时让张景怔住了。
这是他一向坚强的爸爸会说的话吗?
以往的话,张景敢对他们咆哮,而张立刚的脾气早就会狠狠地打击过去。
这里是医院,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大声争吵有什么意义。
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无能为力,面前是他唯一的儿子,床上躺着的也是他唯一的父亲。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将年迈的父亲送进最好的医院,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但现实是,无能为力。
薛杨萍皱起眉头,然后松开,无力地说:“小骇,对不起啊,不要怪你爸爸,爸妈也是无能为力。如果没有你,妈妈也无法坚持下去。”
张景的嘴唇动了动,但他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好转,眼泪仍然不停地流淌。
他想说,我算什么呢?我的生命是你们救回来的,你们应该责备我冲动发火,但他却说不出口。
他一直对父母充满敬畏。也许他只是需要被教训一顿。
在他眼中,爸妈就像天空一样,是家里的巨大树木,他依附在树木上成长,仰慕树木的高大,屈服于树木的绝对权威。
明明昨天还是这样……
张景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变化。
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父亲的肩膀微微颤抖,张景突然意识到父亲并没有那么高大,肩膀没有以前那么宽厚,母亲也不再年轻,眼角和额头上出现了明显的皱纹。
他们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也会脆弱,特别是在无助的时候,无法满足他的所有需求,也无法完美地安慰他。
这时候需要他自己振作起来,反过来成为父母的支持,就像他小时候依赖他们一样。
他已经十五岁了,与昏迷之前不同了。
张景停止了悲伤,擦去眼泪。
正如父母所说,事情还没有达到最糟糕的情况,爷爷把他这个重伤者送到大城市求医,避开了更可怕的危险。相比那些丧命的人,爷爷的生命是保住了的。
所谓没有药物可以治疗,那只是因为父母束手无策,但他不同,他是一名军士,他有军功,军队能买到的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
张景郑重地问道:“爸爸,我在安乐医院住了三年,一共花了多少钱?”
张立刚斥责道:“你还太小,不用你操心钱的事情。”
是的,父母一直没有让他为钱操心。
但从现在开始,情况不同了。
...
112号病房里,一群年轻人进出,年龄大多在十二岁到十八岁之间。
“你们一定要洗干净,一会儿我父亲会派医生来检查,你们谁要是身上有抓伤,我就打死你们!”房间外的长凳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棕发青年,一身休闲装,正在发号施令,而他的随从闫飞则笑得谄媚。
闫飞道:“徐少放心,我已经把附近的孩子都叫来帮你了,很快就能处理好,保证一尘不染。”
向强内心深处不高兴。他的父亲拥有这家小医院,但他却沉迷于恶习。他和一个年轻护士的风流韵事有什么问题吗?然而,当他的父亲知道后,他惩罚了向强,让他照顾“活死人”一个月,包括给他们洗澡。如果是年轻女子还好,但照顾濒临死亡的老年男女,他就懒得理了。
在向强的强权和暴力下,邻居们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不敢生气,不敢说话。
“猴子,赵岩没来吗?”向强张开双腿坐下。“那个胖子肯定是窝在家里了,放假的时候补习班都上不起,他也不敢帮我干活,我要是抓住他,我就打他。”
闫飞绰号猴子,道:“知道了,徐劭,见到赵岩,就抓住他,打他。”
就在此刻-
“为什么?!”
走廊另一头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一声大声的叫喊,似乎有人在痛苦地呼喊。“为什么我住在安乐医院的豪华病房,而我的爷爷却被困在这个破烂的地方?为什么他会进入大脑冬眠状态……”
突然,那些忙着进出房间的孩子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向强。
向强更加不高兴了。“搞什么啊!谁他妈的在这里装酷?呆在安乐医院就是用来炫耀的?”
闫飞道:“这声音听上去像是未成年人徐少,附近住过院的几乎全是我都认识的,这人肯定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竟然敢喊叫,还敢喊。”在老板的医院里尖叫,胆大包天。”
闫飞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走吧,教训一下他们。”
“你们都回去干活吧,别偷懒,跟我来吧。”向强拉着闫飞的衣领,快步朝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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