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满银的娓娓道来,赵青林和胡立渐渐了解了内情。
马氏兄弟所联系的这个绵北势力,对外自称克钦民解同盟,是从独立军里分裂出来的一部分。
近年来绵政府加大了对独立军的和谈攻势,内部很多鹰派人物不满高层想要停止武装斗争的路线,继而带领一部分人出走,盘踞在中绵和中老边境地区。
地盘不算大,人口也不多,但敢打敢杀,靠着种植罂素制作贩卖毒品的钱,也足够供养自己的一小片根据地。外人轻易不愿和其冲突。
但问题就在于,随着绵政府进一步的金元攻势和强烈要求,独立军中渐渐生出了要把这支自立家门的小兄弟再度吞并吸纳的呼声。
这也是一切麻烦的开端。
“我哥让我嫂子带话,独立军那边已经联系到同盟以往所有的交易对象,警告他们不许再买同盟出的货。”马满银回忆着道:“作为交换条件,三年内从独立军那边拿货,都可以给到比市场低20%的优惠价。”
“独立军不是严厉打击吸食和贩卖毒品的情况吗?”胡立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胡!”不等马满银回答,赵青林赶紧出声制止。他瞟了一眼一直在直播的手机,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拉着胡立出了审讯室,赵青林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着道:“胡啊,我感觉马满银说的这些话已经太深入了,直播出去会不会影响不太好?”
胡立有些不甘心,他正要触及到问题的核心,就被赵青林给打断。
但是自己也清楚,涉及到境外势力,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
马满银一旦在直播里说些不该说的,很容易就会演变成恶化邦交和阻拦大夏对周边地方武装施加影响的障碍。
“要不,咱们请示下局里领导,问问有关部门?”胡立选择躺平,把决定权还给上级:“要是领导说不合适,那我马上下播,不再让马满银的话传出去。”
“也好。”不光胡立做不了主,就是赵青林、甚至是滇南省厅的一把手,面对这种局势都不敢说能担负得起责任。
赵青林赶紧掏出手机给禁毒局打电话请示。
“播!为什么不能播?”杜局却是干净利落地拍了桌子:“外交部门和这些周边势力都是有默契的,敢把毒品卖到境内就是逾越了我们的底线!独立军?同盟?他有几个师?!”
不过他又话风一转:“你们直播的时候也注意尺寸,感觉确实不该公开的信息,就尽量处理一下。胡立,我记得平台那边不是可以申请延迟和敏感字屏蔽的吗?”
“明白,杜局,我已经让跳音给咱们直播间设置了。”胡立心领神会地汇报道。
“好,我找个人专门盯着你的直播间。”杜局满意于胡立的心思通透,直言不讳地道:“把直播延迟五分钟,咱们派个同事和平台那边一起处理敏感信息,争取在公开透明的基础上不泄露。”
双方交换了想法,赵青林也看出来局里是要大干一场,以至于对于其他的一些影响都不在乎了。他也不再拦着,等到胡立再次确认技术保障后,两人继续让马满银开口。
“能说吗?”马满银笑了笑:“你们也是真的胆子大。”
“独立军打击吸毒是为了保证势力范围内民众的生产力不受影响,打击贩毒是要确保他们是唯一的出货庄家。”他笑着把境外势力的遮羞布扒了下来:“为什么不打击制毒?最大的制毒工厂就在独立军的军营旁边!漫山遍野的罂素花田怎么没人拍啊?”
“还是说同盟的事,”胡立提醒他赶紧转入正题:“独立军想堵死同盟对外贩毒的路线,掐断资金链。你哥哥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马满银摊摊手,似乎觉得胡立的问题才是真的好笑:“一头大象和一条狗打架,你是怕被大象一脚踩死,还是怕被狗咬一口?再说降低20%进货的成本,我能挣得更多。等到狗被大象碾碎以后,我再和大象做生意不就行了?”
“现在的问题是,狗不仅没被碾碎,还抽空过来把你哥咬死了。”胡立摇摇头,对于犯罪分子这种过分上头的赌性完全看不上眼:“你哥肯定不止是不买活这么简单,他还敢什么了?”
“他想要得太多,玩了手黑吃黑。”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马满银只是对于自己哥哥自酿苦果的结局而感到惋惜:“我哥和同盟联系说想要一大笔货,帮他们缓解资金压力。等到对方运过来以后,他提前埋伏了人,把货吞了,还把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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