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阿片是我捡的！”
宋二河不带丝毫犹豫地立马答道。
“哪里捡的？”
胡立眯起眼睛继续追问，不给宋二河留下思考的时间。
“我们家后山。”
“后山哪里？”
“后山一颗树底下。”
“你去哪儿干嘛？”
“我去后山砍柴。”
“什么时候去的？”
“12号清早。”
“早晨几点？”
“天刚亮那会儿嘛。”
“有没有别人和你一起？”
“没有，我一个人去的。”
“捡到阿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就用一个塑料袋包着。”
“塑料袋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我记不清了。”胡立连续不停的追问，终于让宋二河漏出了马脚，他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上来，于是便又含糊其辞起来给自己找着借口。
“你好好想想，是白色的塑料袋，还是红色的塑料袋，还是黑色的或者其他颜色的？上面有没有印着字？”胡立循循善诱，似乎是在引导对方努力回想起捡到阿片的过程。
“主播在干嘛啊？不会真的相信他编的鬼话吧？”
“这阿片要是他捡的我特么倒立吃屎！”
“警察同志千万不能被糊弄过去啊！怎么可能有人平白无故捡到这么多毒品？”
不理会镜片上弹幕的不满，胡立看着宋二河的神色开始焦躁，他又给自己编造着理由：“天太黑我记不清了嘛。”
“你刚刚才说是天亮以后去后山砍柴捡到的阿片，现在又说天太黑？！”
胡立“砰”得一声拍了桌子，巨大的响声吓得宋二河浑身一颤，嘴皱皱巴巴蠕动着再不知道说些什么。
“告诉你！我们警察要不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贩毒，是不会把你抓个正着的！继续抗拒只会害了你自己！要是坦白交代，看在你贩卖毒品数量不大的基础上，这辈子还有机会走出监狱！”
厉声呵斥着，胡立正告宋二河不要再心存幻想继续抵抗，希望他认清现实尽早交代。
宋二河猛地吸了口气，整个人都在向上拔起，接着，他慢慢吐出，像是要把这辈子呼吸的机会全都用掉，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排空。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这人的呼吸声响得如此惊心动魄。
主审和副审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闪过些兴奋。从事审讯工作多年的二人，凭经验判断这嫌疑人已经被胡立攻破了心理防线。
“继续审啊？怎么不问话了？”
“先别干扰主播，我感觉有突破！”
“妙啊，警察兄弟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不等看完直播间里催促的弹幕，短短两三秒的时间过去，宋二河的整个人像是缩小了一圈，蜷在审讯椅上惨笑着道：“他们说我这点数目不会判死刑，是不是真的？”
胡立简直要喜上眉梢，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雀跃，神色淡定反问道：“他们是谁？”
“我买阿片的那些人。”
“你在哪里和他们买的？”胡立猜得对，还真有幕后主使！
“确实是后山。”宋二河点点头：“有个以前我找他拿过货的老板联系我，说有批货想要出手，问我有没有兴趣。”
本地的散货人？不是境外的？胡立皱起眉头来。
“然后呢？你就去接头了？”主审见胡立沉浸在思考中，索性接过话头自己问了起来。
“没有。”宋二河摇摇头道：“那个老板的口碑不太好，我怕他坑我，所以没有敢要货。”
“乖乖，能被这种蠢货说怕被坑，这个老板是有多黑啊。”
“老板：你看我都知道找你这种熟客宰，你为什么失心疯要去公共厕所散货？”
“老板：哎哟这个家伙学精了，想坑没坑到，少赚一笔很难受。”
眼见开始还被毒贩牵着鼻子走的审讯，在胡立的介入主导下，很快取得了难以想象的进展，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都开心得放松下来，弹幕上尽是些说说笑笑的骚话评论。
“然后呢？你拒绝了这个老板，又是从哪里拿到货的？”副审记录的笔写得飞快，头也不抬地问道。
“拒绝了他我又有点心痒痒嘛，毕竟他说价格真的很便宜，我就又发微信，说想先拿一点，琢磨哪怕被坑也只是亏一点，大不了我涨价往外卖。”
“你们都是用微信交流的？不是打电话？”胡立心中闪过一道灵光，语气急促地问道。
“现在谁还打电话啊？”宋二河反而诧异地反问过来，看胡立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流量比话费便宜嘛。”
“现在本地的贩毒网络确实都是用微信联系。”主审凑过来低声向胡立解释道：“方便同时联系很多人。”
胡立忍着激动的心情问道：“那个老板给你发的是语音还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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