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呸,浪子!”
任秀儿的小手儿,下意识的去摸棍子,可惜棍子早已经被殷阳挪到了远处,任秀儿摸索了一会儿,没摸到。
趁着这个空挡,已经达到目的的殷阳,留下一阵怪笑,扬长而去。
任秀儿小拳头握紧片刻,又缓缓松开。
“夫君吗……爹,娘,这人会是秀儿的如意郎君吗?”
殷阳嘴里哼着自己瞎改的歌词,在街道上溜达。
“暖阳下,我喜洋洋,是谁家的姑娘?站在水坑里搓澡,被我看见了?”
徐州黄巾到现在还没有爆发,虽然很快就被陶谦和公孙瓒联手压制了,但这期间粮价必定上涨。
家里除了一些干粮外,只有三贯钱。
这点儿钱,殷阳不知道能买多少东西,但肯定吃不了多久就是了。
思索着,殷阳就溜达到了糜府外。
“殷先生?”
门口,一个门子疑惑的看着殷阳,他也是去城门接应商队的,见过殷阳一次。
“您怎么来府上了?老爷说,您每月只需要三天来一次,检查一下账簿就行了。”
干一休二?
这……那多不好意思啊……
一个月就上班十天,休息二十天,工资比别人还高了一倍,饶是殷阳脸皮厚,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但想想他要来干的事情,貌似也不是什么好意思的事情,殷阳瞬间就好意思了。
“那个……子仲兄在吗?我找他有些事儿要商议。”
门子笑着让开路,弯腰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老爷说了,若是殷先生来,可以直接进去,无需阻拦。”
“殷先生,这边请,我为您带路。”
门子都是很有眼力界儿的,子仲兄是谁,他自然清楚。
虽然殷阳是账房先生,但既然能够和自家老爷糜竺称兄道弟,那地位自然不能当做普通的账房先生。
称呼从你变成您,就表明了门子更加谦逊的态度。
糜家确实有钱,糜竺送给殷阳的院子是两进两出,有主房、配房、客厅、书房、门房等,并带有后院。
这么大的房子,殷阳和任秀儿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可相比于糜竺的院子,殷阳的房子就显得小了很多。
但想想糜竺投靠刘备的时候,直接送给刘备两千家仆作为军队,还能资助超过亿钱,殷阳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糜竺的院子会这么大了。
“退之兄?你怎么来了?是账本上有什么问题吗?”
糜竺疑惑的看着殷阳,按说今天是殷阳休假的时间啊。
殷阳扭头看了眼,那门子立刻抱拳道:“老爷,殷先生,门口就剩下老六一人,我这边先回去了。”
糜竺摆了摆手,那人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见那人离开,殷阳低喝道:“子仲兄觉得,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了吗?”
糜竺笑道:“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都已经伏诛,这黄巾之乱,自然算是平定了。”
殷阳摇了摇头:“都说子仲兄是翩翩君子,我有心与子仲兄交心,子仲兄却对我隐瞒,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当做我没来过好了,告辞!”
说罢,殷阳扭头就走。
糜竺慌忙一把拉住殷阳的胳膊:“退之兄说笑了,我糜家不过是一商贾之家,有些事情,说不得啊……”
语气十分的无奈,明明曹豹那家伙就是一个草包!
可仗着曹家世代为官,在徐州境内作威作福。
原本曹豹他爹在世的时候,曹豹还收敛点儿。
可自从曹豹的老爹去世后,那货只要逮到机会就会找茬儿。
正因为如此,若非必要,糜竺从不会主动谈政事。
黄巾之乱,作为光武帝之后,对大汉影响最大的内乱,糜竺自然是不想去讨论的。
可如今殷阳摆出若是不说,就罢工的姿态,周围又没有人……
咬了咬牙,糜竺轻声说道:“黄巾之乱,尚在。”
君子欺之以方,这一招果然好使!
殷阳嘿嘿一笑,凑到糜竺的耳边:“虽然张角三兄弟死后,黄巾贼四处为战,听闻徐州黄巾和青州黄巾联合,正在攻去渤海郡。”
“但我看来,面对公孙瓒,他们必定以失败收尾,打渤海郡打不下来,子仲兄以为,青州黄巾和徐州黄巾接下来会攻打哪儿?”
糜竺眼睛猛然瞪大:“退之兄的意思是,他们接下来会进攻徐州?”
殷阳点了点头。
“宾果,而战乱的时候,什么最重要?以子仲兄的眼光,应该不难猜到吧?”
糜竺试探性的问了句:“退之兄的意思是,粮草?”
殷阳撇撇嘴:“子仲兄既然猜到了,何须藏拙?以围我所见,这黄巾贼根本成不了气候,就算是他们南下进攻徐州,陶徐州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我推测,这徐州粮草涨价期限,最多也就是三四个月,在这之前,你抓紧囤积粮草,等到战乱爆发之后,再以比市场价高两成的价格卖出。”
两成?
糜竺小声说道:“是不是低了点儿?”
一旦战乱,粮草的价格飙升速度,基本都是一天一个价格。
到时候就算是将粮草以原本数倍的价格卖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殷阳摇了摇头:“糜家现在缺钱吗?”
钱?
听到这个,糜竺瞬间支楞了起来。
“退之兄说笑了,我糜家最不缺的,便是钱!”
殷阳耸耸肩:“既然如此,那子仲兄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收一波名声呢?”
“你不缺钱,但是缺名声啊,若是在徐州境内,你的名望极高,那曹豹若是敢再欺负你,不用你开口,周围的百姓都得大耳刮子抽他丫的。”
“归根到底,这天下最多的,还是百姓,而不是世家,得民心者,方可成大事。”
得民心者,方可成大事?
糜竺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许久之后,忽然大喝道:“退之兄所言极是!”
“今日之言无以为报,退之兄刚到下邳,想来没有多少存粮,来人,去准备五十石粮草,送到退之兄府上!”
说话的同时,糜竺又拉着门外那人嘀咕了几句。
五十石粮草,相当于五千斤粮食,这么多粮食,足够殷阳和任秀儿吃两年了!
殷阳虚情假意的推脱了几次,眼看着糜竺要生气了,殷阳只得“无奈”的接受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忽然一个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大哥,你找我?”
见正主终于来了,糜竺一把拉着殷阳笑道。
“退之兄,这是小妹糜环,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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