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道教弟子没有去百姓家化缘,施主,是指有施舍的人。
这个称呼,是后来引用佛教对平常人的称法。
正常而言,道士喊普通人可以称为居士、善知识、大德等。
听到来人自报家门,殷阳的脸色顿时复杂了许多。
于吉?
这老东西就是于吉?
之前那个算命先生,都能算出来他有问题。
碰到道行更深的于吉,殷阳感觉,自己身上的所有秘密,恐怕都瞒不住。
殷阳下意识的想要躲到任秀儿的背后,他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于吉察觉。
可他刚想挪动脚步,就注意到了旁边无法挪动身子一丝一毫的管亥。
殷阳的心瞬间平静了,准确的说,是躺平了。
连管亥与任秀儿这两个能打他十个的猛人都被于吉轻松拿捏,他纵然躲在两人的身后,又能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现在任秀儿和管亥都无法动弹,躲在他们两人的后面,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见殷阳这么快就恢复了平常心,于吉愣了愣,旋即赞许的点了点头。
“能够这么快恢复冷静,殷居士若是修行道法,倒是合适,可惜,殷居士与我道家无缘,惜哉,痛哉!”
惜哉?
痛哉?
这就完了?
有缘接下来不是应该打着大义的名号,然后直接将人或者东西带走的吗?
道家是这么讲道理的吗?
殷阳忽然想起来,是他自己记错了,貌似喜欢这么做的,不是道家。
想明白了这一点儿,殷阳也有学有样的,对着于吉行了一礼。
“道长道法高深,在下万分钦佩,不知道长可否……”
说着,让开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任秀儿。
于吉哈哈大笑,浮尘一挥,也没见他有多余的动作,原本还定立在原地的任秀儿和管亥,立刻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管亥不动声色的将殷阳护在了身后,任秀儿也要上,却被殷阳一把拉住。
“这道长不是坏人,若是他想要做什么,刚刚咱们三个早就交代在这里了。”
任秀儿听到之后,满脸不忿的冷哼一声,任由殷阳将她拉到身后。
管亥也默默的让开了身子,殷阳说的对,于吉若是对他们有什么心思,刚刚三人就已经完蛋了。
现在三人还活着,就说明了这一切。
于吉微微欠身,向任秀儿和管亥道歉。
“刚刚多有冒犯,还望两位居士恕罪,老道有些话要与殷居士相商,还请两位居士暂且回避。”
任秀儿柳眉倒竖,就要说点儿什么。
却见殷阳面色肃然的摇了摇头,任秀儿小嘴撇了撇,心里有些委屈。
她可是在担心这个笨蛋啊!
面前这个看起来笑呵呵的老家伙,刚刚可是轻轻松松的就将她给制住了!
按照自己一个能打十个殷阳的战斗力来计算,殷阳在这老头儿的面前,完全就如同一只小蚂蚁一样羸弱!
她可还没成亲,还没有孩子呢!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殷夫人了,若是殷阳被这老头给宰了,她该怎么办?
只是见殷阳态度坚决,任秀儿气呼呼的一跺小脚。
不管这笨蛋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自己的房间里,任秀儿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很大,表示她现在很生气,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哄好的那种!
只是在房门刚刚关上,任秀儿就立刻将耳朵贴在门框上,竖着耳朵,生怕自己听不到院子里面的动静。
管亥尴尬的看了眼左右,殷阳指了指一个一个空房。
“管壮士,你就住在那里吧,被褥什么的,等下午的时候,我让人送过来。”
管亥感激的点了点头,也推门走了进去。
关门之后,管亥是真的就躺在床榻上休息。
于吉既然对殷阳没有杀心,那接下来要商讨的事情,必定是天大的事情。
管亥虽然已经见识到了自己与世界顶级战力的差距,甚至连一个看起来瘦小的任秀儿,都能和他战成平手。
但管亥相信,他的武艺,在当今世上,依旧是顶级存在。
这大汉能够战胜他的人,一万人里未必能够找到一个!
至于今天的情况。
呃……
一定是因为殷大人的人格魅力太高了,要不然身边怎么会一次有两个实力这么强大的人呢?
恩,一定是这个原因!
管亥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也没有在意床榻上只有褥子,没有被子,躺在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院子里的于吉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嘴角一笑,浮尘再次挥动。
屋内的任秀儿发现,此时她能够听到的声音,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至于院中的声音,她是一点儿都听不到。
“那老头子,还真是……哼!”
任秀儿气呼呼的坐回到床上,小拳头狠狠的砸着被子出气。
殷阳并不知道,于吉刚刚做了什么,当然,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于吉定定的看着殷阳,忽然嘴角微微扬起。
“殷居士,不是本地人士吧?”
殷阳心头一震,旋即按捺住心中的悸动,轻笑道。
“道长果然厉害,在下是洛阳人士。”
于吉摇了摇头:“殷居士,还是有心隐瞒啊,可贫道既然敢这么问,自然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殷阳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
于吉叹了口气:“既然居士不愿明言,贫道也不会强求,只是贫道要告诉居士,天命不可违……”
殷阳扬了扬眉毛:“既然天命不可违,那在下倒是想问一问道长,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反正天命不可违,那人活一世,图的又是什么?已经自有定数的东西,还追求它做什么?”
“道长清心修道,却说什么天命不可违,以在下看来,说好听点儿,道长这是道法自然,顺应天命,可说难听点儿……”
殷阳冷哼一声,脸上露出讥讽。
“坐视天下百姓生活与水深火热之中,却依旧坚持什么道法自然,顺应天命,不过就是铁石心肠,不仁不义之人罢了!”
于吉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殷阳,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殷阳衣袖一挥,怒喝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天命已定,要让这天下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那我便逆天而行,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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