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鬼谷发生了异动?”
北冥子还有些难以相信。
一股力量影响到千里之外,那这股力量该是有多么强大?
是谁能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
鬼谷难道是被神秘人或者组织给袭击了吗?
如果不是,或者说是什么阵法影响?
不管是什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股力量与鬼谷有关。
等等——
北冥子忽然睁大了眼睛,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清明,“鬼谷,这不会是你的弟子造成的动静吧。”
鬼谷子心情也非常激动。
他隐隐察觉到了这股力量有些熟悉。
玄虎试炼时,秦尘使用过这股力量。
魏家庄试炼归来后,秦尘也展示过这股力量。
裂山石、断溪河,开云海。
都是这股力量!
没错!
没错!!!
就是这股力量。
是秦尘!
这般力量竟然是秦尘引起的!
鬼谷子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了。
心中同样也在狂笑。
但旋即,鬼谷子就收敛了嘴角,当做稀疏平常之事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无奈之色。
“诶,是我那个大弟子秦尘,我已经吩咐过他,修炼时不要闹出动静,不要闹出动静,这孩子,真是不听我这个师尊的话喽。
回去啊,我一定好好训训他!”
鬼谷子面色平静地掂起茶壶,却不想茶壶磕到桌角,一下碎裂掉。
但诡异的却是茶壶中的水,却依然保持着在壶中的样子,并没有洒落。
是北冥子出手控制主了茶水。
北冥子看着这个老友,心中满是无语。
都激动成什么样了,连倒茶都没心思了,还在自己面前摆架子呢。
但北冥子没有戳破鬼谷子的伪装,依然只是遥望着鬼谷的方向。
“你的大弟子——秦尘么?”
“是的,就叫做秦尘,秦国的秦,尘埃的尘,秦尘。”
鬼谷子如同炫耀自己孩子一般。
“这股力量,蔓延千里被我们感知到,但恐怕这股力量的极限也远不止千里之远。
两千里,五千里,或许是一万里?”
北冥子掐指算着,但也皱起眉头,“我什么也算不到,仿佛天机之中并没有这个人存在。”
“哈哈哈,那是自然。在我第一次与秦尘见面时,也跟你一样算过了。也没有半点头绪。”
鬼谷子骄傲地说着,“当时我便断定,秦尘大概是天降圣人了。而在后面我得知了他的追求后,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秦尘,很不简单。”
“即将到来的七国风云,也将会被他搅动。”
说着说着,鬼谷子的神色严肃起来。
“好了,莫谈国事,在我太乙山上,没有七国,也没有天下,只有这一盘棋。还有这一壶茶。”
北冥子轻挑了一下手指,那茶水便化作了一道水流,虚空流向了附近的竹子。
“鬼谷,如果可以的话,让你的弟子来我太乙山吧。”
北冥子轻声道,“鬼谷交给他的,只有入世的利义,而道家能交给他的,则是出世的超凡。
他既然是天生圣人,那就该出世超凡了。
凡俗,只会污了他的赤子之心。”
听完北冥子的话,鬼谷子并没有半点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你啊你,想跟我抢弟子,还说扯那么多大道理。”
“如果是之前,我定然要与你掰扯两句,也决然不会让秦尘踏入你道家之门。
但现在,我也不想与你吵架了。”
“别误会,我并不是说要将他送你道家来。”
“相反,秦尘必然是与你道家大路各边的,至少,与你在意的天宗是有分歧的。”
鬼谷子想起了秦尘之前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叹道,“秦尘之追求,很明确,顺心意。
但他的顺心意,却是入世之顺心。
他就算是要成圣,也是孔圣那种入世之圣,而非出世之圣。”
“秦尘曾说,若有不平,破之。”
“秦尘曾说,若有战乱,平之。”
“秦尘曾说,若有不公,镇之。”
“秦尘曾说,目之所及,我要顺心意。”
“秦尘曾说,待大势在我,我要这天下顺心意。”
“你这区区道家,不管是天宗还是人宗,哪怕是你自己门下,都容不下秦尘这尊大圣的。”
“而且,就连我鬼谷,也只是秦尘暂时的休憩之地罢了。”
“能承载得了下秦尘的,是整个天下!”
鬼谷子毫不留情面的斥驳了北冥子的天真想法。
北冥子听完,也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言。
许久,北冥子才缓缓说道,“我们每次见面下棋,都是平局收场。”
“但这一次,我认输了。”
北冥子说的似乎是棋,
亦或者是……鬼谷与道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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