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的表情显示,她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心动的表情是那么美,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易冷却发现了。
她突然之间怎么可以那么美。
她真的想用钱砸死他。
这些钱都是重金属。
一个金元就足够。
这个迷人的公猪贱货。
而宝箱里才不都是黄金。
也可以说都是黄金。
她的大多数黄金,都是这样来的。
这要不到的男子,
也不能要的男子,
或者说想要而不能要的男子,
不如说是给你要都不能要的男子,现在就把他吓走吧。
最好在还没发生什么纠缠之前就让他静静地走开。
“宝箱里面都是泥土,把你埋了可以。”林双说。
“应该是粪土才对,金钱是粪土。”
“是泥土。”说完,林双挪开墙角一个宝箱。
底下露出一个井口。
确切地说是一个洞口。
用洛阳铲挖出的洞口。
难怪动静那么大,整夜都在打洞。
林双换了轻装。
束起长发。
轻便简练。
看起来更舒服了。
像一个居家好女子。
哪个傻叉都不会被这样的女子吓走。
再说易冷又不是傻叉。
“这房子落在穴位上?”
“这傻叉的天地堂才没有水平把房子起在穴位上。”
林双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了。
又为这一瞬间犹豫感到忧伤。
她对易冷一见如故。
她这种女子,太不容易对人一见如故。
这十年,她处处提防。
她怀疑这个世界所有人。
她带着最大的不信任去经营双子镖局。
带着最大的不信任去诚信经营。
她没有相信过谁。
却一开始就相信了这个男子。
前面的一瞬间犹豫令她心痛。
她犹豫这要不要告诉他,她是星月堂的人。
已经消失了十年的星月堂。
谁相信还有星月堂。
星月堂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星月堂才有水平把房子起在穴位上。”
“有这种传说?”
“没有传说。”
“你是星月堂的遗孤?”
“星月堂被灭门的那天,我刚好在天王的墓室里。”
“你的孤独,我已经读透。”
“不,你没读透。”
“读透了,你还不是最孤独的。”
“难道你比我还孤独?我就说为什么有一种感觉,难道我只能享受孤独,有种冲动要把你的孤独融入我的生命。”
“不,我不孤独,我只是寂寞,我习惯了几个世纪的空虚寂寞冷。有一个人比你还要孤独,但他没有我寂寞。”
“那人是谁?我倒是想见见。”林双心突然冷了。
原来他根本不懂孤独。
孤独是一个人可以在墓室里一呆就是几年的感觉。
自己曾经在墓室里呆过几年。
身边的长明灯静静地燃烧,照亮了手中的古老书籍,照亮了千年孤独。
这孤独无法形容。
身边棺椁内那位静静躺卧的先人都无法形容。
你指望谁又能形容。
谁又能懂。
“那人就是你想钻过去见上一见的。”
好吧,易冷,你懂。
那人就是天地堂堂主。
谁都没见过的堂主。
谁都不知道是谁的堂主。
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堂主。
最神秘的堂主。
他一定最孤独。
暗中笑看世间木偶人。
何曾会寂寞。
林双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她想走上近前跟他说话。
很想。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靠近一个人。
只是想靠近一点说说话。
说说心中一憋就是十年的话。
“听说天地堂跟星月堂,他们堂主是兄弟。”
林双的体香含着暗霜,沁得易冷无法思考。
室内昏暗的灯光,也限制了心胸。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
落在她轻启的朱唇上。
“你相信兄弟会杀了兄弟吗?”
“呃,这问题跟我无关。”易冷必须撇清关系。
不能太过代入她的情感。
这个女子的情感好冷。
她的气味好冷。
她的语气好冷。
她的气场好冷。
这该死的冷已经将他笼罩。
冰冷而灼热。
她只要再说一句话,易冷就会乖乖就范,不管给他任何任务。
易冷是能预感到任务。
他太敏感,知道这个女子给她那把剑不会那么简单。
不会是因为一见如故。
或者是一见钟情。
她掏出了一本秘笈。
她说,这本秘笈至少可以要到这傻叉天地堂一半的家产。
那是《混沌剑》。
“呵呵,还以为什么情况,有秘笈赶紧卖去啊,以后有了复印机就不值钱了。”
“什么?”林双的冰冷节奏被打乱了。
“我已经有好几本秘笈了。”
“傻叉,我还以为你是个成熟的男人。”
“我成年了。”
“你再打岔我一剑把你灭了。”
“好怕怕。”
“你知道这是在谁的墓室里发现的吗?”
“谁的?”
“知道天王别姬吗?”
“霸王别姬吧?”
“天王别姬。”
“哦,李天王?”
“梅天王。”
“梅天王?”
“是的,你身边那个梅女的先人。”
“什么,有你不懂的事情吗?”
“而且墓室里有半幅藏宝图。”
“藏宝图?”
“是的,我猜想有半幅在你身上。”
“好了,你是要我学习混沌剑吗?”
“不,你要把这本混沌剑卖给天地堂。”
“明白了,我才是他们要找的星月堂遗后。”
“太聪明了,可惜你只是权力的玩物。”
“你已经在玩女帝的玩物了,不但玩物,还要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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