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主人，你为什么每天都在修炼？”
秦夜从她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满是汗水的手，擦完后用冰凉的柠檬汁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回答她：
“我被赋予了魔法能力，最起码要好好学习，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说，我亲爱的女仆不在身边保护我的时候。”
“主人，请不要开玩笑。我是女仆，不是战士。我会尽力保护你，但我认为你应该雇佣守卫或骑士。”
听到她的回答，秦夜笑了笑，目光移向了之前魔女出现的地方。
“到现在，你还想否认？我看到你的双刀了，而且移动速度比普通骑士还快。”
伊芙琳侧过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更小声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主人。孤独的中年男人开始出现幻觉的情况并不少见。”
“我不得不称赞你的幽默，伊芙琳。话说回来，有女仆从早到晚陪在身边，我怎么会寂寞呢？”
伊芙琳小心翼翼地后退，皱着眉头。
“主人，我要提醒你一下，我是你的侍女。我不敢尝试去满足你的需求。”
“是这样吗？”秦夜好色地上下打量着女仆，然后补充道，“你还不错。我不怀疑有贵族会根据他们的需要雇用你。顺便说一下，这是一种恭维。”
“我宁愿不要这种恭维，主人。请不要发表这样的言论。”
“奇怪……你不喜欢被夸奖？”
“……”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伊芙琳哼了一声，轻轻一鞠躬：“主人，我先离开一会儿。”
“等等。”
侍女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他拦住了。
当她以一贯的冷漠和好奇的表情回头看着他时，秦夜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
“趁我休息的时候，何不深入讨论一下。”
“……”
“不愿意？”
“如果主人愿意，那我也不会反对。”
说着，她立刻坐了下来，目光一直盯着他。
“要不你来说一个话题？”
“你的计划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卖掉所有东西？”
“哇！我说的是一个话题，而不是一连串问题。”
“……”
秦夜喝完了冰凉的柠檬汁，清了清嗓子，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些什么。
然而，伊芙琳没有再开口。
她似乎坚持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你真的很固执，你知道吗？这对一个女士来说可不太好。不过，如果你也同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同意回答其中一个问题。”
“主人，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秦夜咂咂嘴，摇摇头，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平等的，而且我不会打听你的过去。”
听到他的话，侍女似乎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卖掉所有东西？”
“在所有的问题中，你选择了这个？哈哈哈，很好。我卖掉所有东西是为了尽可能多地换取黄金，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你想要……你为什么需要更多的黄金？”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现在轮到我了。”
秦夜搓着手，沉思了一会儿，而女仆则握紧了拳头，似乎有些恼火。
“你有什么愿望吗？或者梦想？”
“我说过我不会回答——”
“我同意不问你的过去。可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也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我们既然面对面坐着，就应该畅所欲言，难道是我说错了吗？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伊芙琳看起来有点矛盾，但最终说道：“我没有愿望，也没有梦想。”
“什么都没有？一个都没有？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人不一定要有梦想。我对我所拥有的非常满意。”
“抱歉，伊芙琳，我认为你在撒谎。虽然我承认做女仆比在妓院工作或做奴隶要好，但由于可能发生的无数悲剧，它仍然不是一个理想的职业。所以，满意这两个字绝不会出现在这种工作中。”
“……”
见她不说话，秦夜觉得没必要停下来，“女仆可以被打，可以被当作发泄的工具，甚至可以被折磨。如果她看到了她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那么被杀并被扔进海里或被埋了也并不奇怪。此外，你的好奇心显然表明了你的意图。如果你真的很满足，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行事了。”
“你误会了。”
“而你在公然撒谎。你说你没有梦想，但如果是这样，你不想在这里平静地继续工作吗？我想你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这也是一种愿望，不过它很小且转瞬即逝。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神秘莫测的女人会没有目标，没有追逐的梦想，没有想实现的抱负。”
“我……”她吐出了一个字，想都不想回答：“我唯一的梦想，就是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活下去。我想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碰巧的是，我现在的生活让我很快乐。”
“快乐？这话听起来更奇怪。可我从未见过你微笑，告诉我，你到底在隐藏什么？”
“现在轮到我了。”
她微微提高了声音，端正了身姿。
“很好，继续……”
这一次，她没有马上问，而是慢慢地选择了正确的问题。
“你是谁，或者什么东西？”
秦夜闻言，眉头一皱，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就连伊芙琳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伊芙琳。我可以给你另一个答案。例如，我可以告诉你我打算用黄金做什么。”
伊芙琳见他避而不谈，也没再坚持，只是听着。
“黄金将分配给这个庄园的仆人。当然，你也包括在内。每个人都将获得足够的钱财，至少可以维持几年的生活。”
“是因为你要走了吗？”
“这是另一个问题……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那你要解雇我们？”
“给钱怎么就等同于解雇了？别让你的思绪跑偏了，伊芙琳。轮到我了：你认为我们为什么存在？不只是人类，而是所有物种。”
伊芙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歪着头回答道：“我不是哲学家。这些问题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不期待一个明确或令人满意的答案。告诉我你的想法，仅此而已。”
侍女低着头想了许久，张嘴说出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时，却显得犹豫不决。
“我不知道。我们存在是因为……我们存在，这就是我所相信的。我不能给你一个我们存在或活着的理由。”
“好吧。”
秦夜点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这只会增加女仆的困惑。
“……就这样吗？”
“是的。首先，关于存在主义的讨论常常充斥着不同和矛盾的答案，有些与信仰和宗教有关，有些则基于一个人的过去。试图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是荒谬的想法……我会称之为愚蠢。”
“那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诚实有多种形式，一个手势，无论多么微妙，都能胜过千言万语。在我看来，你真正的答案不在于你的言语，而在于你的眼神，你控制得很好，但依旧能看出其中的失望。”
“……”
“你真是个谜，伊芙琳。真相会慢慢从你伪装的外表表露出来的，我从你的眼神和手势中看到了不止一种情绪。我看到了悲伤、失落、愤怒、沮丧、怨恨……还有一丝希望。”
“很遗憾，你说错了。你说这些话，只是想让我谈论我的过去。”
伊芙琳似乎镇定自若，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尽管如此，秦夜并不介意，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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