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视：重生知否，我是孙秀才祖父 第五章 县学教渝，争抢字画（跪求一切支持）

家中母子相斗的场景，孙耀祖丝毫不知。

下了牛车，付了一文钱车资后，直奔县城最大的书肆。

青云书斋。

孙耀祖当初在这家接的抄书活计。

布置文雅，价格公道，人也和气。

见到来人，一个年轻伙计立刻上前，热情招待道。

“老先生可是又要接抄书的活儿？”

这年头，佣书横行。

抄书人挑书肆，书肆更挑抄书人。

眼前这位身穿布衣、一身文气的老先生，颇受清风书斋重视。

盖因他所抄之书，字迹工整，横平竖直，富有美感，几乎能与原版相较，销量极好，是以给他的佣金最高。

孙耀祖摇了摇头，直接道明来意。

“老夫此番前来，有事跟掌柜相商。”

闻言。

伙计不敢怠慢，立刻前去禀告。

如果是一般抄书人，想见掌柜并不容易。

可换成眼前老者，就另当别论。

谁让他已经快成了清风书斋的招牌抄书人。

半盏茶后，年轻伙计出来，将人请到书斋后堂。

“老先生，你我又见面了。”

“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

身穿锦缎衣裳的胖掌柜脸上笑容洋溢，主动招呼。

三个月前，孙耀祖初来书斋时，恰逢伙计请假，店里人手不足，掌柜出来帮忙。

他的抄书活计就是那时与掌柜亲自定下。

简单寒暄几句，孙耀祖道明来意。

“不知贵书斋可收字画？”

“自然！

普通字画，需要看造诣、品质而定。

若是名人字画，则来者不拒，价格更是公道。

老先生有意向？”

孙耀祖颔首，随后道。

“能否借用一下贵斋的笔墨纸砚？”

“自无不可！”

胖掌柜颔首答应。

本以为，来人手中应当有一些字画，想要卖给书斋。

看在以往合作愉快的份上，不是不能行个方便。

没想到，来人竟要当场发挥，

诧异之余，他又有几分好奇。

像这种敢当场创作之人，要么是看不清自身实力、自视甚高之人；要么是成竹在胸，真有两把刷子之人。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眼前之人头发花白，看上去不是那种不稳重之人。

或许有些真本事。

若真是如此，只要作品可圈可点，收了也无妨。

掌柜的心思，孙耀祖暂时不知。

此时，他站在书桌前，屏气凝神，几个呼吸后，睁开双眼，浑身气势骤然一变。

如果说，先前的他是一位气质温和的老书生，那么，现在的他，很像一位沉浸书法多年的老儒。

卷起袖子，抬腕执笔，笔走龙蛇，挥毫泼墨间，一行诗句跃然纸上，涌入眼帘。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好诗！”

“好字！”

………

能成为书斋掌柜，胖掌柜自然有些真功夫。

别的不说，起码眼光毒辣，鉴赏水平在线。

在他看来，眼前的诗是真好！

押韵、平仄，都恰到好处，最重要的是有一股探求真知的气概。

字也好！

笔法流畅，若行云流水；字迹疏密得体，浓淡相融；字体舒展有型，苍劲多姿。

不管是诗，还是字，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惊喜之余，胖掌柜看孙耀祖的目光变了，少了几分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郑重与敬意。

“想不到，老先生深藏不漏，才华斐然。”

“是在下眼拙，还望老先生勿怪。”

孙耀祖摆了摆手，正张口欲言，想要说些什么，一道人影突然闯入内堂。

来人一袭锦绣儒衫，腰缠玉佩，双鬓生白，气质不俗。

见到掌柜有客人，满是诧异。

上前几步，本想因贸然打扰而告罪一声，眼角余光瞥见桌上那副字、那句诗，顿时眼前一亮。

顾不得礼仪规矩，立刻走到书案前，弯腰低头，细细观摩，嘴中赞叹不断，啧啧称奇。

“好你一个薛玉林，当真不地道，有这等好物竟然还藏着掖着。”

“若非老夫今日兴之所至，不打招呼就进来，恐怕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这字之妙，深得行书飘逸洒脱之精髓。”

“老夫四十余年来，也算见多识广，见过不少名人字画，可能与此字相比者，屈指可数。”

“再加上这宛如醒世警言般的诗句，更是画龙点睛，令这幅字价值飙升，千金难得。”

“薛玉林，这究竟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是江南名士，还是京师大家？”

胖掌柜无奈苦笑，对孙耀祖躬身行礼，告罪一声。

“老先生，好友孟浪，在下为他向您赔礼。”

“我这位好友是附近县学的教渝，素来痴迷名人字画……”

孙耀祖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对这位举人教渝的唐突举动，他不仅没有丝毫怪罪，还乐见其成。

一方面，自己的作品被人欣赏，总是一件令心情愉悦之事；另一方面，这可是神助攻！

在家中时，孙耀祖已经考虑清楚。

成为名师的第一步：

先成为名士。

科举要抓紧，名气也要打造。

成为当地名士，既能提高声望，挖掘潜在生源，为将来开设私塾做准备，又能提升地位，拓宽交际面。

连系统奖励的银钱，都能有一个合理出处。

而眼前这位教渝的出现，绝对能令其谋划事半功倍。

不仅能让这幅字卖出高价，还可令他迅速成为囿阳名士。

听到好友说这幅字乃是眼前老先生所写，蔡教渝大吃一惊，仔细一瞅宣纸，果真墨迹未干。

知道好友所言不虚后，他立刻起身，收了轻视之心，目光炽热。

“蔡某见猎心喜，一时失态，望先生见谅。”

“未曾想这囿阳之地，还有先生这等大才。”

“大周果真卧虎藏龙，高手在民间。”

扶起躬身致歉的蔡教渝，孙耀祖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淡定道。

“蔡教渝乃是性情中人。”

“你喜欢这幅字，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怪罪？”

见孙耀祖没有生气，蔡教渝立刻道。

“不知先生可否将这幅字赠予在下，老夫愿出一百两的润笔费。”

胖掌柜闻言立刻急了。

“好你个蔡昌，竟然当着老夫的面挖墙脚！”

“老先生，看在我们以往合作不错的份上，我青云书斋愿出一百五十两润笔费。”

“我出一百七十两！”

“我出一百八十两！”

………

看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孙耀祖心中大喜。

尤其是这两人没有直接说卖价，而是将报酬说成润笔费，这就很上道。

读书人的字怎么能如此庸俗。

这润笔费用得巧妙。

不过，孙耀祖见好就收，佯装咳嗽一声，插嘴道。

“两位不必再争。”

“这幅字老夫本就是要赠予青云书斋。”

片刻后。

孙耀祖从怀中掏出印信，盖了上去，洁白宣纸上立刻留下“清溪居士”四个大字。

这是他书法小成时，系统附赠的印鉴。

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神韵，天下独此一家。

再高明的二道贩子都仿造不出来，杜绝了赝品的可能。

胖掌柜立刻宝贝地将字收起来，将一百八十两润笔费交了出去。

孙耀祖也不矫情，接过之后，很快告辞离去。

后堂内。

将人送走后。

胖掌柜与蔡教渝相对而坐，一边饮茶，一边交谈。

“亏了！”

“本来最多一百两的东西，硬生生被你抬高了八十两。”

瞧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好友，蔡教渝嫌弃地翻个白眼，轻抿一口茶水后，没好气道。

“真以为你亏了？”

“无论是那副字，还是那句诗，都颇有风骨。”

“两者叠加，价值倍增。”

“你觉得亏了，那是因为那位老先生寂寂无名。”

“可平心而论，那副字价值如何，你我都心中有数。”

“有此本事，那位老先生迟早会扬名。”

“到时候，你手中之字，价值绝对暴涨。”

“眼下亏出去的银钱，恐怕会数倍赚回来。”

对好友的奚落，胖掌柜毫不在意，呵呵一笑。

“开门迎客，和气生财。”

“我只是想结个善缘。”

“才不像你这读书人，心中那么多弯弯绕绕。”

蔡教渝白眼都快飞到天上，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后，开口道。

“明日，将那副字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可别是有借无还？”

瞧着防贼似的好友，蔡教渝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明日，老夫要参加一场诗会。”

“今日前来，本就是来向你借几幅字画。”

“也是不想明珠蒙尘，才开口与你相借。”

“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胖掌柜立刻双眼一亮，连连致歉。

若手中那副字在诗会大放异彩，他绝对狂赚。

连带着青云书斋的名气都会更上层楼。

说不定能得到族长赏识，回金陵任职。

何况，他这位好友可是名满大周的书法家蔡襄族弟。

眼光独到，品鉴一流。

他认为好的字画，绝对差不了。

这也是自己下力气争夺的原因之一。

………

青云书斋内堂的交谈，孙耀祖一无所知。

不过，即便知晓，他也会一笑置之。

这都是人见到好物后的正常反应。

眼下，他正朝牙行走去。

既然要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

………

PS：节奏不快，可同样不慢，采取的是步步深入的写法，在爽的同时，给读者大大们一种细水流长的古代生活感觉。

没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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