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丛林之沉浮 41.情绪蔓延

两人就这样搂着，就这样安慰，就这样陶醉，心与心就在这样的亲昵中相互传导，情与情就在这样的安抚中融合。孙健无比幸福冲着丁佩继续撒娇：“姐！你真好！我好幸福，好幸运有个好姐姐，但我有时候又好苦恼，好不想把你当姐姐，我真的还想——”

丁佩紧张地告诫：“弟！你说好不欺负姐的——你——你不许说话不算，得寸进尺。”

“姐！我真的好喜欢你，早就那样喜欢了，就是因为你是姐，我只能这样强迫自己。”

丁佩不由自主一个激灵，但马上努力克制，挣扎着着推开孙建：“孙建！以后，不许再这样顽皮！在这样欺负姐，姐真的生气了！”

孙建也稍稍冷静一下自己，默默低着头，不敢再看丁佩。丁佩突然上前，再次用力推下孙健：“干嘛啊？还装可怜骗我啊？切！以后不许这样了。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也不害臊。我们可是一开始都说好的，要一起好好孝敬爸妈的。我爸妈也早就把你当亲儿子了，那我们俩也只能做姐弟了，知道吗？人这一辈子，哪能事事都如意，事事都满意？想怎样就怎样？你就知道你这样痛苦难受，你就没想想，姐这几天为什么都不敢来见你吗？姐难道就不难受吗？”

孙建突然大胆抬起头，大胆看向丁佩，只见丁佩也用异常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两人几乎同时涌出一股热泪，同时露出苦涩的微笑，孙建马上一把抹去泪水：“姐！我爱你！一辈子把你当亲姐！”丁佩也终于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才是开心的绽放：“弟！姐也好爱好爱你！但我们都只好好好珍藏，好吗？就算为了爸妈！”

“嗯！”

“那你以后——再也不许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别让爸妈着急担心，也别让姐心疼。”

“姐！你也是，你也要每天开心快乐，别让我心疼，好吗？”

“好！姐以后心里不舒服，就来找你撒气，你也不许生气。”

“我只心疼，绝不生气。”

丁佩突然上前紧紧抓住孙健的肩膀，再次用喷火的目光看着孙建：“孙建！你看着姐！姐和你真的是缘分，我们都要好好珍惜。你不许骗姐，你刚才对姐说的，都是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吗？”

孙建也抬起手臂紧紧按住丁佩的双肩：“姐！我可以欺骗全世界，但我绝不会欺骗姐、欺骗爸妈，我就算坏到骨子里，但我至少还是人。恩将仇报，那是畜生。”

丁佩突然伸手捂住孙建的嘴：“别说了！姐信你！姐就为你再赌一次！姐就把你当亲弟弟宠着、爱着，这辈子都全身心，你开心吗？”“我幸福！”“那你——你是真的——你对姐——”“我爱姐！发自内心，从未有过的爱！但我也听姐的，就它把一辈子好好藏在心底，一辈子全身心把你当亲姐宠着爱着，哄你开心，陪你痛苦，给你欺负。”丁佩突然控制不住扑进孙建怀里，一声肆无忌惮的長嘨伴随压抑太久的呜咽，就像陡然开启的闸门无法阻挡宣泄。孙建搂着她突然间仿佛哥哥安抚着妹妹一般，小心拍着她的肩背，陪着她流泪，突然，丁佩一把抓住孙建的臂膀，一口咬住久久也不松口，孙建痛的脸部都快扭曲，却依然微笑着继续安抚。

许久，丁佩总算平静下来，仍是满脸泪痕，笑盈盈看着孙建：“好了！我们俩现在就算扯平了。”

孙建这时才突然感到了臂膀的痛感，仍不住拿手揉磨：“姐你真的——对我这么大气呀？”

“怎么？不该吗？你个坏家伙，简直就是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顶了。看姐好欺负就绞尽脑汁不择手段，现在好了，你的阴谋诡计都得逞了，姐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还不能找你好好处口气啊？”

“那姐现在气出完了吗？”

“没有，但好多了。”

“那姐还会不理我吗？”

“你还要欺负姐呀？姐都像你投降了，你还要跟姐较劲啊？”

“我哪有？我哪敢？”

“姐——刚都说了，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弟，不能再闹别扭了，总惹爸妈操心。以后——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商量解决。还有，我们俩不管感情有多深、有多真，说好是亲姐弟，那就——只能跟亲姐弟一样，不许再过分了，知道吗？”

“噢！”

“噢什么噢？”

“那就算是亲姐弟，那我们俩——”

“那我们俩以后，就只能我欺负你，你不许欺负姐。”

“噢！”孙建极不愿意又无可奈何地机械回应，耷拉着头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丁佩迟疑片刻，小声嘟噜：“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满嘴甜言蜜语，也就是哄我开心。”孙建突然一把将丁佩拉进怀里，一阵激动：“姐！我没哄你，我是把你当亲姐一样爱，但我对你也还有更多的爱，更深的爱。我们都把这份爱永远藏在心里，但我们俩有机会这样单独在一起，相互倾诉一下也不行吗？我们就算是亲姐弟，我们这样相互安抚一下也不行吗？”此时此刻，丁佩靠在孙建怀里，就像投进了一片火海，心里都在灼烧，全身都在颤栗：“弟！就算姐求你了，我们——真的不能——这——太危险——会死人的——”

“姐！我答应姐！我绝再不过分，绝不欺负姐——我每次看到姐，我就想这样把姐抱在怀里，好好呵护，好好心疼。”

“弟！你真的——就是想好好保护姐，心疼姐吗？”

“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但姐只允许我把姐当亲人，那我也就只能这样守护姐、心疼姐了。”

“弟！谢谢你！姐真的也好爱你，姐如果现在还是个小女孩，姐肯定早被你哄得云里雾里了。可姐和你这辈子就只有这样的缘分了。”

“姐！就算是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很幸福了。”

“所以，我们就更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我们还有爸妈，姐也不能不管濛濛，知道吗？姐从遇到你，几乎就在矛盾和痛苦中纠结，姐都是过来人了，姐什么都明白，姐真的不能害你，也不能——让爸妈再操心、再担心了。弟！如果我们还有下辈子，下辈子姐——就等你好吗？”

“好！姐！那我这辈子就这样——给你当保镖，好好守护你保护你，谁敢欺负你我就和他拼命。”

“嗯！你也要乖，姐——姐想一切办法，一定给你找个比姐更漂亮更优秀的女朋友。”

“那我这辈子就只能打光棍了。”

“看你，还这么没自信啊？你自己已经够优秀了，现在有我们全家给你撑腰，你姐夫要是没应付我，将来有个不错的工作，你还担心找不到好女孩？”

“姐！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对自己从来都有信心好不好？但姐刚才说要给我找个比姐还优秀还漂亮的，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不好？”

丁佩再次挣脱孙建的怀抱，亲昵地打了下他的头，兴奋地像个小姑娘：“有把姐当小女孩哄，你现在还用这么哄姐啊，这种肉麻的话，你还是留着以后好好哄女朋友吧！”

孙建也激动地追上起，再次从背后紧紧抱住丁佩，两人把头紧紧靠在一起，孙建伏到丁佩耳边亲昵道：“我敢哄姐，姐下次就把我的胳膊咬块肉下来。”丁佩颤抖地问：“还痛吗？”

“不疼！我还想让姐多咬几口。”丁佩控制不住开始喘息：“弟！你别——你快放开姐！好吗！时间不早了，爸妈该回来了。姐——姐要出去做饭了——”

“好！那姐答应我，一定要幸福、开心，好吗？”

“姐答应你！姐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姐了。”

孙建全身一颤，一股热泪夺眶而出，他猛地用力扳过丁佩，两人情不自禁紧紧抱在一起，压抑抽泣，许久，又一起抬起头来，含笑着相互擦着泪水。丁佩给孙健整理下头发衣服，心疼地看着弟弟：“弟！别这样！振作点，我今天回去再好好催催他，让他尽快把事落实，等上班了有事忙起来，时间就好混了。”“那我去上班了，姐又没工作，那么多时间怎么打发？”“姐就出去逛街，健身，做美容，大把花钱解闷。”“姐！等我挣了钱，有了地位，我一定把你抢回来。”“那好啊，那姐就撑着脖子指望了。就怕等姐都成老太婆了也没等到那天。”“那我们就说定了，不管等到什么时候，这就是我一辈子的动力和目标。”“好了啦！别贫嘴了！姐去做饭了！”“我还是去给姐打下手。”“老实待着，别去捣乱了！”

丁佩说完，终于狠心逃出屋子，随手把门带上。一口气冲到厨房，一阵急促的喘息和心跳，赶紧闭上眼睛靠在门框上平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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