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牛俱乐部比尔和陆文涛驾车返程
“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相当棒,和杰里的沟通也没出错。”比尔竖起大拇指。
“出错?我和他第一次交流,能出什么错?”
“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是和这种阅人无数的商人打交道,审慎些为好。”
“有这个必要吗?”和比尔相比,陆文涛显得不谙世事。
“当然。被精明的商人找到破绽,他们会不遗余力榨干你的所有价值。”
“好嘛,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陆文涛心想。
国内文化课学的内容,此时对号入座。
“举个例子。假如你出身贫寒,拼命打入NBA只为改善全家人的生活。如愿进入联盟后球队给出份合同,薪水与你的球技并不符合,年限又很长,你会签么?”
“这…大概不会吧…”
“但你的父亲重病卧床,哥哥又丧失劳动能力。”
“那就难说了,这种情况有张长期饭票最重要。”
“没错。生计所迫,身不由己。这就是联盟很多球员面临的真实情况。”
“然后就得签低价卖身契?”
“对。克劳斯这类职业经理人的任务就是拟定合同,并说服球员接受它。”
“这也太缺德了吧…”
“不要用道德标准衡量商人。他们要对球队老板的钱包负责。”
听到这儿,陆文涛的情绪有些低落。
球迷眼里璀璨的球星们,也不过是带着镣铐跳舞的可怜人。
等待信号灯时,陆文涛瞥见路边大厦上MJ的巨幅广告。
“你刚说的球员不会是乔丹吧?”
“当然不是。虽然MJ工资不高,但他每年球场外的收益甚至要超过球队工资帽。”
“还好还好,篮球之神凭球技和影响力砸烂了枷锁。”听到比尔的回答,陆文涛心里松了口气。
“MJ的成功不仅源于球场表现,大卫和他的团队也功不可没。这就是经纪人的作用。”
“说了半天,原来是在给自己贴金啊!”陆文涛恍然大明白。
一通交流刷新了陆文涛对NBA的认知。
投身其中并逆流而上成了他的新目标。
接下来的一周,陆文涛在比尔的安排下相继参加了尼克斯、篮网和费城的试训。
由此引发了两个结果:
首先,他凭借出色的表现引起全联盟关注;
其次,体验卡终于打破时间限制,被“叮”哥升级为永久。
未能与公牛队顺利签约,陆文涛搬离了酒店。
暂时寄宿在比尔堂弟亨利·达菲位于芝加哥的家中。
与比尔不同,亨利对NBA兴趣不大,他的目标是加入MLB大联盟,家乡球队芝加哥白袜是他的最爱。
“陆,快起来,出大事了!”陆文涛被亨利叫醒。
“这里是CNN,插播一条突发新闻:NBA著名球星迈克尔·杰弗里·乔丹的父亲詹姆斯·乔丹近日失踪。
据悉,詹姆斯·乔丹于7月22日赴威明顿参加老友坎普的葬礼,之后在返回夏洛特途中与家人失去联络…”
睡眼惺忪的陆文涛浑身一颤,瞬间清醒。
接下来几天,糟糕的消息持续不断。
“NBC最新消息:詹姆斯·乔丹失踪前驾驶的汽车在北卡费耶特维尔的树林中被警方找到。这辆红色的雷克萨斯400轿车后窗被砸碎,立体声扬声器、轮胎和车牌都被摘除…”
“我是ESPN主播杰克·爱德华兹,紧急插播一条不幸的消息:NBA巨星迈克尔·乔丹的父亲失踪十二天后在南卡州界处沼泽被发现…”
“警方逮捕了十八岁的拉里·马丁·德梅里和丹尼尔·安德烈·格林,指控他们犯有一级谋杀和持械抢劫罪…”
看着电视新闻里面容憔悴的MJ,陆文涛的心紧绷着。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MJ会遇到这种事。”亨利不禁唏嘘。
“是啊,失去至亲的痛苦能一下把人击垮”,亨利的母亲娜塔丽感同身受,“你外公去世的那段日子,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回忆起心酸的过往,娜塔丽啜泣起来,亨利连忙把母亲搂在怀里。陆文涛也连忙上前安慰。
电话铃声响起。
“陆,应该是找你的,我没听懂。”亨利把电话递给陆文涛。
“哈喽?”
“哈什么喽,是涛涛吗?”
“爸?!”
“小子!试训完就没了动静,搞什么呢!”
“最近事情有点多,您还好吗?”
“你少给老子说片儿汤话,越洋电话很贵的!你那安不安全?看新闻说乔丹家老爷子遇害了,搞得我和你妈提心吊胆,不行你就先回来!”
“不用,我住在比尔亲戚家,外出也就是到训练馆,每天两点一线。”
“那还成。来,和你妈、蒋队都唠唠,我们在体工队呢。”
陆文涛的父亲是个直脾气,说话如竹筒倒豆一般。
“涛涛,我是妈妈。”
“妈…”毕竟还是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母亲的一声呼唤,瞬间让他双眼噙泪。
“好了、好了,安全就好”,母子连心,陆妈对儿子情绪变化明察秋毫“之前的事儿信里你也都说了。比尔是个好人,做事周到,不能辜负了人家。钱还够吗?”
“够,我没啥花销。而且比尔给我预支了一笔钱,签约后从工资里扣。”
“那就好,多吃点儿。信里照片上看你瘦了不少。”
“妈,我得保持体脂率,体能教练给定的食谱。”
“好啦,捞干的说两句得了。蒋队还得和孩子聊正事儿呢!”一旁的父亲催促道。
正事儿?陆文涛有种不详的预感。
“小陆,我是蒋队。有件事儿得告诉你。”蒋队一本正经的语气印证了陆文涛的猜测。
“您说吧。”
“你在NBA的表现不错,国内的新闻媒体也做了报道。”
“这事儿还上了新闻?”
“没错。胡主任看了报道,特地开了个会。会上强调说你是松江省篮协培养的人才,饮水思源,也要为松江篮球发展做贡献。”
“贡献?他想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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